手在身邊摸索着,顧知秋摸索到了一片濡溼,有什麼東西不斷流下來,顧知秋迷迷糊糊的碰到了冰涼的原型瓶口。
酒,是剛纔那人拿着灌她酒的酒瓶……
“皮膚真白真嫩。”男人還自顧自貪婪的盯着她的皮膚看,顧知秋什麼都沒想,她不知道哪裡來的最後的力氣,摸索着酒瓶抓在了手裡,想也不想徑直的用力的向自己身上的男人的頭狠狠的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緊接着酒瓶碎掉了,那男人被酒瓶砸中踉蹌後退,哀號:“啊!”
他的頭上馬上就冒血了,開始犯暈。
這該死的臭女人,竟然打他的頭。
顧知手裡握着已經碎掉的酒瓶,勇氣和力氣藉着一股子撕心裂肺的酒勁兒全部涌了上來,她幾乎是從沙發上爬起來,爬到茶几上,弄掉了好多酒瓶,她就這樣跨過沙發,跌跌撞撞的向門前走。
那邊開始給顧知秋灌了酒的男人正在一邊點了煙,此刻見自己的同伴被砸的頭破血流,急忙站起來追跌跌撞撞的顧知秋,低聲暗罵了一句:“MD,這接的什麼破活,不是說這女人很老實麼。”
顧知秋跑到門前,手臂被拉住,男人粗重的聲音危險的響起:“喂,不準跑!”
顧知秋腦袋嗡嗡的,瘋了一樣用力開始揮舞手裡的酒瓶前端,用已經幾乎壞掉的聲帶大聲的撕裂的一般大喊:“別碰我!你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你!咳咳咳!我不是在嚇唬你!”
顧知秋說着,用力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伴隨着真真痛楚,她靠在門上,指着男人:“現在我、我就算殺了你也是正當防衛!你別以爲我不敢動手!咳咳咳咳咳——”
她冒了一身的汗,黑髮被汗水濡溼貼在白皙的臉頰上,此刻她手臂流血,看起來脆弱狼狽,但卻又有種凌然,那豁出去的眼神,叫醉酒的男人也稍微清醒了一點點,心裡‘咯噔’一下,似乎想起了自己呆在這個房間的初衷。
這時候顧知秋,揹着手去已經把門鎖打開了,她趁着男人呆住不敢上前的功夫,一把拉開門,踉蹌着出去,她衝着對面的門胡亂按了對方的門鈴,就在走廊裡大叫:“救命,殺人了,咳咳,有人要殺我,咳咳——”幾聲咳嗽之後,她只覺得喉嚨一甜。
顧知秋的身子再也撐不住了,癱軟無力的滑落在地上。
一瓶高濃度的威士忌,幾乎要了她的命,她能從房間裡出來呼救都已經不容易了,現在她只覺得自己要死了。
這種時候誰能來救她呢,她幾乎快要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到這裡來了。
啊,想起來了,是小叔,小叔打電話說自己的丈夫喝醉了,叫她來接人,說了房間號。
2001,明明是說了2001的,爲什麼到了這裡見到的卻是陌生的男人。
到底爲什麼……是小叔在騙她嗎?
那邊2001的男人已經出來了,那滿頭是血的男人似乎想衝上來教訓顧知秋,被另外一個人攔住了,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顧知秋看着自己手臂上不斷流下來的血,有些絕望。
而此刻,自己慌亂中按開了門鈴在自己身旁的這扇門卻開了。
門內一個男人走出來,身子筆挺,高大。顧知秋努力的努力的仰起頭來,她看到一張臉,那樣的英俊非凡,熟悉無比,竟是自己的丈夫厲戰辰。
“厲少,怎麼了。”緊接着,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從厲戰辰身後走了出來。
顧知秋眼前一片模糊,沒看清楚女人的臉,她只覺得喉嚨裡那口腥甜再也無法壓抑,她一下子吐出了什麼,是滿口的鮮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