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
夏安安有點懵,什麼叫做爲他打工?這公司是他的??她一把拉住身邊剛路過去取資料的某同事,擡頭一字一句慢慢問出了口:
“我們的頭…是不是叫沈莊?”
妹子以一種看呆子的眼神瞅了瞅她。
“你在說什麼?瞎想什麼呢!”
夏安安吁了口氣,還沒緩過來又是被後面的一番話炸得沒了魂。
“這裡就只是鷹鴻集團的一個小公司,怎麼能把林總當成我們的頭!簡直太高擡自己,他可是現在最多金帥氣的男人,那是沈莊!整個集團都是他的,哪裡輪得到我們喊他老闆,那也太奢侈了!”
她愣着沒說話,自己的老公……竟然是鷹鴻集團大總裁?!怪不得她總覺得這名字熟悉,估計是哪個新聞電視臺上瞟到過……無意間夏安安觸到了手機掛斷鍵。
“嘟——嘟——”
電話那頭的男人靜靜聽着嘟聲不由得惱怒起來。
這個女人,竟然敢掛他電話!
沈莊二十幾年來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既然不肯和他說話,他就直接把人安在自己視線範圍內!
而毫不知情的夏安安正在慢慢消化之前的消息,瞥了眼手機還以爲是對方切斷的。
“林總這麼完美的人,就是用來仰望的,要是他能夠看我一眼,嘖嘖,死而無憾!”
之前被她扯住的妹子一臉沉醉,自說自話着離開,而夏安安表示她一點也不想被沈莊盯看……
墨菲定律怎麼說的來着,事情如果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於是夏安安腦子裡剛剛閃過的想法立馬就成真了。
“請問哪位是夏安安?”
“啊?我是。”
“夏小姐你好,樓下爲你安排了車,現在可以出發了。”
“哈?什麼情況?去哪兒??”
那頭的傢伙沒多加搭理,直接把她請出了公司,夏安安身後不少舊同事探着腦袋窸窸窣窣議論紛紛還以爲她惹上了什麼麻煩事,她一樣是一頭霧水,直到看到管家才猜出了大概,沈莊又想幹嘛?
辰特助笑得人畜無害,把她請進了豪車。
“太太,林少吩咐我們把你載去總公司坐坐。”
“……”
有把正上班的人帶出去的嘛?還只是爲了坐坐?這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事?夏安安忽而想起些什麼滿眼無奈,好吧,沈莊的確不是一般人。
鷹鴻集團總公司是由國外頂級設計師根據沈莊要求專門設計的,華麗而不失雅緻。夏安安從來都是匆匆路過感慨一通,而現在,自己竟走進了這個高檔建築,還要去找它的主人。
靜謐的高層辦公室內,一位穿着幹練卻不失甜美還有些呆萌的女人正氣鼓鼓坐着,另一邊西裝革履面色冷峻的男人也是有些不滿的樣。
“爲什麼掛我電話?”
“不是你掛的嗎?林大老闆,我還要還債,你這樣把我帶來我怎麼工作掙錢?”
“有我在,你還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那…那是你的,跟我沒關係!我得自力更生豐衣足食!所以……”
沈莊不等她說完狠狠拍下辦公桌猛地從位置離開直直走向夏安安,不過三兩步就到了她跟前。她有些慌,那聲巨響讓她嬌軀一震,瞪大了眼睛忽閃忽閃對上那燃着怒火的視線。
“所…所以你不要隨隨便便決定我的……”
他擡起小臂貼上牆面,微微低頭,毫不猶豫吻了上去,將她接下去的聒噪都堵在了嘴裡。
“給我閉嘴夏安安!沒有你我之分只有我們,懂了嗎?”
沈莊的動作有些粗暴,被圈在他身前的女人清秀眉頭微微蹙起,脣角滲出一點殷紅,夏安安沒料到他會這麼直接堵她嘴,別過頭輕咬下脣不發一言。
“方案一,從林式移到總公司,留在我身邊工作。方案二,回家待着,我養你。”
男人正怒氣當頭,他也說不清爲什麼這個女人能把她吃得死死的,他像是入了魔着了道,恨不得讓她寸步不離地留下。
“你爲什麼總是那麼自作主張!我這回選方案三!”
夏安安一句方案三剛出口就開始後悔,保不準這個選擇會更難以接受……果不其然,本來要吃人一般的沈莊忽而挑了眉梢。
“方案三是嗎,很好,我帶你去見公婆。”
“……我現在後悔選一還來得及嗎?”
“恩,回來之後就安排你到我身邊工作。”
“回來之後?我不是決定把三改成方案一了嗎!”
“夏安安,你知不知道有種東西叫做多選題?”
“……”
沈莊在前幾日剛接了楊蘭的電話,做母親的總是很在意兒子婚事,幾次三番催促他早點娶個漂亮媳婦來。他這次便是藉着回去處理工作的機會順便把夏安安帶回家一趟給父母過目,省的他們日日發些貴家千金的資料讓他選。
夏安安對於沈莊的果斷迅速實在不敢恭維,前一分鐘她還在公司辦公室,後一分鐘就已經被塞入了豪車。說好的大集團大總裁日理萬機忙忙碌碌呢?爲什麼沈莊看起來總是那麼空閒?簡直就是說走就走的典範!
車內靜默無聲,夏安安猶豫着開了口。
“林…老公,能不能先不把我們的關係公佈出來?在公司就當上下屬,行嗎?”
“恩。”
她只是不想借着男人的威勢坐個空位置走後門,她要靠自己的本事,而他們之間的關係一旦戳破,周圍人想必都會拿有色眼鏡看她。斟酌再三,她決定先叫得親熱點拜託他把關係瞞下,畢竟一時半會兒逃是逃不掉了……
但夏安安沒想到沈莊這麼爽快便應下,有些吃驚地眨巴着眼睛看過去。身邊的男人安靜坐在她旁側,晨光透過玻璃灑在他面頰上,那側臉被光暈烘托得極其好看,像是童話書裡走出的王子又像孤高的至尊。
“看什麼?”
“咳…看外面景色,挺漂亮的!”
我去,這真是一個讓人尷尬的回答。不能不說夏安安剛纔真是有些犯了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