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麻木的,剛剛經歷的傷痛彷彿還在眼前,怎麼都消散不了,林止有些不知所措,愣愣地站在那裡,他還無法接受剛纔發生的事情。
對於林止而言,她曾經是他的全部,他們幾乎到了已經談婚論嫁的地步,可現在一切就這麼結束了,他無法挽回她,幾乎是連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這種無奈讓林止忽然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差勁的人,因爲他連自己愛的女人都守護不了,單是這一點,就足夠他傷心欲絕了。
沈莊當然不允許自己的得力助手因爲這一點兒事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站在門口,看着林止,淡淡地說:“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解決好這件事情,否則你應該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一個星期,正虧沈大總裁能想得出來,一個人剛剛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他就給一個星期去解決這麼大的問題?
要是不知道真相的人,一定會覺得這個總裁一定是瘋了,喪心病狂了,所以纔會這樣,要不然的話,怎麼會說出這麼沒人性的話呢?
其實,那時的沈莊,也正處在人生的最低潮期。如果說林止是永遠失去了自己的未婚妻,那麼沈莊則比林止更加慘。
夏安安就是在這個時候忽然失蹤的,沈莊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無論他去哪裡,所有的迴應都是查無此人。
林止至少還可以看到愛人,但是沈莊怎麼樣都找不到夏安安,他不知道夏安安的安危,甚至不知道夏安安到底是死是活,一點兒迴應都沒有,他在心裡擔心得要死,像發了瘋一樣到處尋找夏安安,但無論走到哪裡都找不到任何夏安安的蹤影。這個女人,這個自己曾經那麼愛的女人,居然就這麼消失了,沒說任何一句話就消失了,沈莊幾乎是沒日沒夜地在找,可卻怎麼也找不到。
夏安安走之前,他們還一起去吃飯,一起去看電影。沈莊對夏安安說,既然他們的孩子出生了,那麼以後一定要好好地生活,夏安安也點頭答應,似乎一切都接近完美,毫無缺陷,兩個簡直就是天生一對,但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夏安安在第二天卻忽然消失地無影無蹤。
沈莊擔心得要命,要知道那個時候,夏安安已經生下了小安安,而且肚子裡已經又有了一個孩子,這樣的女人忽然消失,換做是任何人都會像瘋了一樣地尋找,更何況是沈莊呢。
“夏安安,夏安安,安安,安安......”
那段時間,沈莊幾乎都是在這樣的夢裡醒來的,大叫着夏安安的名字,從夢中驚醒,一摸身邊,是空的,才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安安再也找不到了。
他當然不會就這樣放棄,一開始的時候,沈莊猜測夏安安會不會被什麼自己的死對頭派人綁架了,爲了就是給自己一點兒教訓,但是時間一長,沈莊覺得不可能啊,如果是綁票的話,怎麼會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呢?
然後沈莊拍了各路人馬去找,甚至還派了自己在AK的勢力,但是無論他怎麼挖地三尺都找不到,他絕望了。那個時候,他甚至懷疑,夏安安是不是故意躲着自己?可是原因他想不出來,畢竟他們那麼好,夏安安如果有就這樣躲着自己的話,沒理由啊。
後來,才知道,夏安安的父親在一夜之間跳樓了,這個新聞一爆出來的時候,沈莊忽然覺得頭都要炸了,到底是誰?敢對自己的妻子和岳父動手?於是他又順着這條線索去查,但還是一無所獲。
那個時候,沈莊幾乎都覺得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再見到夏安安了,他根本不知道夏安安到底去了哪裡,哪一個月他就像一個瘋子一樣,放棄了自己公司的事務,到處尋找,但都不見夏安安的蹤影。
小安安還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但夏安安卻不知去向。
直到有一天,他在夏安安的梳妝盒裡發現了一封信,信的封面是沈莊親啓。
沈莊開啓了之後,才發現信的署名是夏安安,內容只有短短的一行——我走了,從此你我永不相見。看到信的內容的時候,沈莊就驚呆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夏安安真的走了?自己走了?就留他一人在這裡?他還像傻子一樣找了夏安安這麼久?
沈莊不敢相信,這是夏安安寫的,但是這真的是夏安安寫的,她的筆跡他怎麼會不認得,可是爲什麼會這樣?
沈莊想不出來。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沈莊對所有的女人都失去了興趣,他見慣了女人的風流,也看慣了他們的風騷,再也不相信所謂愛情。
但他從來沒有將夏安安的衣服從家中丟出去,儘管他真的很想這麼做,但是每次要這麼做的時候,彷彿冥冥之中總有一個聲音在對沈莊說,千萬不要這麼做,總有一天他會再次和這個女人相遇,一定會的!
沈莊當然不是在堅持相信什麼愛情,他只是不願意相信自己愛的人居然會就這樣離開自己,毫無徵兆,毫無預告,夏安安就這樣離開了。
幸福消逝得太突然,這對於沈莊來講,打擊幾乎是致命的,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沈莊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當然這些話,沈莊從未說出口,他不知道該如何出口,更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把自己要說的話全部都說出來,尤其是在面對夏安安的時候,他當然生氣,但是更多的還是心疼,這種心疼更是冷沈莊不知道該何如將事實說出口。
尤其是現在,沈莊似乎已經知道了事情必另有隱情,負責後續的一些事情也不會發生,否則夏安安也不會就這樣好像完全失憶般,好像從來都未曾記得自己和沈莊曾經有過這麼一段刻骨銘心。
但不管怎麼說,現在總算夏安安又再次回到自己身邊了,這對於沈莊來講已經足夠,當初的賭打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