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眼珠骨碌一轉,趕緊擺擺手,“不會,那種高深的玩意我哪會。”
她巴不得快點離開這羣人的視線,怎麼會自己跳進火坑呢?!
“帶她去練習室試試。”沈莊簡短的命令,夏安安頓時石化了。
她不是說了不會嗎?
對大提琴那麼熱愛,還說不會?沈莊只需一眼便能看清楚那雙清澈的眸子裡寫的是什麼。
林止的脣邊漾起一抹笑,做了個請的姿勢,“如果小姐能幫我解決這個大難題,我完全可以代表鷹鴻簽下你。”
啥?她沒聽錯吧?能簽約鷹鴻?
夏安安簡直不敢想象,她的學校在A市是很不錯的一本院校,藝術生朗朗一層,每個人畢業前的目標幾乎都是鷹鴻,她現在就有這個機會了?
“我能偷偷問一句,在鷹鴻工作是不是真的可以賺很多很多的錢?”她背對着沈莊,小聲問道。
林止啞然失笑,重重地點了點頭。
夏安安心中一驚,如果她真的能有這樣一份工作,那以後豈不是不用到處打零工賺錢了?!
看着皺着眉思量的模樣,林止有些詫異,這女孩能在總裁辦公室裡待着,必然跟沈莊的關係匪淺,這樣一個女孩幹嘛還要擔心錢的問題?要知道,沈莊多的就是錢。
“林巖,跟去看看。”沈莊埋首於厚重的文件夾內,眉間沒有一絲放鬆。
“是,boss。”林巖點頭,加快腳步跟上。
偌大的黑白色調辦公室只剩下了沈莊和孫良,氣氛突然變得十分詭異。
孫良搓了搓手,尋思着自己待在這裡會被壓抑死,還是出去爲好。
“站住。”一道沉重的聲音拉回他邁出的右腳,沈莊利落地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起身坐到了孫良剛纔位置的對面,“你認識夏安安多久了?”
“十三年,從院長把她從大街上撿來開始我們就認識了。”孫良復又坐下,誠實地說道。
“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確定這十三年來,你們都待在一起?”沈莊一步步緊逼,鷹一般銳利的眸子幾乎不給孫良考慮的時間。
他點頭,“從小到大我們幾乎都在一起,就算她現在住校,但是大多數時間我們還會聚在一起的。”
像是想到了什麼,孫良趕緊補充道:“我們沒有住在一起。”
沈莊微微頜首,橫眉緊蹙,從夏安安的消息傳來的那一剎那,他以爲消失四年的她真的回來了,於是他拋下手頭的工作直接飛往澳門,沒想到……
她真的不記得他了,或者說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她了。
“沈……沈總?”孫良頭往前探了探。
沈莊一個眼神掃過,孫良連忙往後一靠,尷尬地笑了兩聲,“您對安安的事情那麼上心,你們認識嗎?我記得安安沒您那麼有錢的朋友啊,她上學期的學費還是我們在車行洗了一個暑假的車才賺回來的呢。”
什麼?她真的還在上學?
沈莊眉心鎖得更緊了,“夏安安,她沒交過男朋友,沒生過孩子嗎?”
噗!孫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沈總你開什麼玩笑,安安雖然會耍點小聰明,但是她的私生活很單一的,除了賺錢就是賺錢,哪有時間想這些?”
還生孩子?怎麼生?孩子他爸都沒影兒呢,當然這句話孫良憋着沒敢說出口。
沈莊擺擺手讓孫良離開,自己卻一坐就是半天。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夏安安自打看到了滿屋子的樂器,整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這可都是她賺一年的錢也買不起的高檔貨啊!
“印先生,我可以試試嗎?”她指了指一把紅色的大提琴,靈動的雙眼裡滿是期待。
“當然。”林止紳士地伸出了手,溫柔的笑掛在嘴角。
夏安安坐到了椅子上,輕輕拂過琴身,眸中盡是愛憐,林止一看便知爲何沈莊會訂下她了。
一個個跳躍的音符從她的手中緩緩流出,大提琴獨有的沉重敲在每個人心裡,竟無端勾起人的哀傷,忽然,調子一轉直入高潮,高音變得纖細卻穩重,讓人的心都不由得跟着揪了起來。
林止脣邊的笑意逐漸加深,他拍了拍手,溫潤的眉眼間盡是掩飾不住的欣賞,“夏小姐,明晚菲菲的演唱會,你有興趣嗎?”
“啊?”夏安安一怔,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好運她有種發矇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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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夏小姐留在鷹鴻,boss應該會很高興纔對,林巖也跟着鼓掌拋出橄欖枝,“夏小姐,明晚爲夏菲菲伴奏的這支樂隊是鷹鴻的御用樂隊,你真的不打算嘗試一下跟他們合作嗎?”
如果說夏安安生平有何愛好的話,除了賺錢應該就是音樂了。
這個條件開的真的是很誘惑,夢想和現實都能滿足,就在她決心答應地時候,孫良衝了進來。
“安安,院長叫我們回去,你快點,事情好像挺急的。”孫良跑的氣喘吁吁,鷹鴻大廈太大了,他問了好久才找到練習室的。
夏安安心頭髮緊,神色變得凝重,她很有禮貌地衝林止鞠了一躬,“對不起,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你們的條件真的很有誘惑力,我可以考慮一下嗎?”
“我送你們。”林止道。
孫良眼底閃過一抹急促,他抓着夏安安的手就走,“別磨蹭了,再不走,孤兒院都要被拆了。”
夏安安左右爲難,心一橫趕忙跟上去,林止邁了兩步還是收了回來,“林巖,沈哥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林巖猶豫片刻,還是沒敢說,“止少爺,boss的事,你還是親自去問比較好。”
林止疑惑着,還是追了上去。
“孫良,你就不能跑慢點嗎?”夏安安站在大廈門口,累成狗。
孫良也沒好到哪去,他指了指裡面,“幸虧我把你拉出來了,你難道看不出來這裡是虎穴嗎?你要是留在那,肯定被吃得連渣都不剩。”
“你說什麼呢?院長不是找我嗎?”夏安安眼底掠過一抹糾結,孫良的意思她當然懂。
“我騙你的。”孫良嘆了口氣,“安安,這裡的人一看就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你不是問我爲什麼被盛毫抓住嗎?我告訴你,我們太嫩了,跟這些人比起來,我們連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