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莊卻似乎並不在意他的話,語氣依舊淡漠:“我今天回來只是爲了通知您一聲,並不是爲了取得您的同意。”
“小莊,不要跟你爸爸頂嘴。這個女人究竟哪裡好?我看就是個狐媚子,居然把你迷得這麼神魂顛倒的。”忽然出現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餘光瞥着夏安安,裡面滿滿的不屑之情。
沈莊擰着眉頭沒有說話,根本不屑於搭理她。
她是誰?怎麼會在這裡?看起來好像她纔是真正的女主人。
沈從見這個女人的臉色難看了,還幫着自己說話,態度更加糟糕起來:“我看他是鐵了心要跟我作對,才找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請你說話客氣一點,至少你的素質要對得起你的身份。否則,你遮掩了這麼些年的醜事,可不是白費功夫了?”沈莊冷嘲。
“別叫我爸,我沒有你這種兒子!”沈從被他犀利的語言戳的難受,大聲吼叫“除了會跟我頂嘴,你還會幹什麼?”
沈莊勾了勾脣角,說:“終於把你的厭惡表現出來了?可惜血緣這種事情不在我的掌控範圍內,您隨時可以公開向外斷絕我們的關係,我並不在意。”
“你”沈從被他毫無顧忌的話頂得瞠目結舌,一時竟無言反駁。
氣氛越來越僵持,彷彿一觸即發,夏安安甚至覺得下一刻他們就會拔刀相向。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看好戲的林休,突然不鹹不淡地開口說了句:“叔叔,您就別跟哥哥置氣了。他年紀輕,一時衝動也是難免的。”
他的態度和善,滿臉的兄友弟恭,笑容滿滿,“想必是我之前誤會他們了,再說一家人不要傷了和氣,有什麼事我們吃過飯再說吧。”
說完,又客氣地招呼兩人一起用午飯,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這才稍稍緩和下來。
夏安安卻冷不防瞧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惡意,心下頓時戒備起來。
餐桌上,沈莊始終表情淡漠,看不出喜怒。
吃過午飯後,夏安安藉口去洗手間緩口氣,結果出來的時候,卻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林休。
她頭也不擡說了句不好意思就想離開,被他一把拽住。
“夏小姐,別這麼着急,我們聊聊?”
夏安安警惕地擡起頭:“不好意思,林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
夏安安雖然原先一直對林休的感覺良好,但是今天她忽然覺得這個人沉浮太深,心思太重,應該不是一個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好的人。
林休依舊是一臉和煦的假笑:“別這麼說,說實話,我第一次見到夏小姐,就覺得你特別熟悉,就像是久違了很久的朋友一樣。”
“你到底想幹嘛?”夏安安纔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夏小姐真是個特別的女人,跟外面那些胭脂俗粉確實大不相同。”林休將她推至牆邊,一隻手撐在她頭上,語氣曖昧地劃過耳邊。
夏安安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不好直接跟他撕破臉,只能耐着性子道:“對不起,黎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小莊還在等我,我先走了。”說着伸出手去推他。
林休卻趁機將頭抵着她肩頭,輕佻地說:“夏小姐怎麼會不懂呢?”
“你有病吧!”
夏安安瞬間爆炸,再顧不上客氣不客氣,直接踹了他一腳,罵道:“你有病就去看,別跟我這發神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那些彎彎繞繞。”
瞪着林休,夏安安趁他晃神之間從他腋下鑽出來,戒備的躲出好遠。
“夏安安,你別給臉不要臉。”林休和煦的表情終於破裂,眼神裡透出一絲不耐煩:“你想要多少錢,給個準話。”
夏安安表情微變,看他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精神病。
林休:“怎麼,被揭穿了不高興?你不就是想要錢麼,我給你的絕對會比沈莊給得更多,只要你願意站到我這邊。”
“看不出來原來我還這麼值錢。”夏安安冷笑,刻意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當然。”
“可惜我並不給感興趣,要讓林先生失望了。”她態度大逆轉,眼底帶着濃濃地嘲諷之色。
林休臉上的驚訝稍縱即逝,“你確定?你知道跟我作對會是什麼下場?”
夏安安:“我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但是沈莊是我的未婚夫,我當然要站在他這邊。”
他的話徹底觸怒了林休,他突然用力地鉗住她的胳膊,眼神犀利道:“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你到時候可別後悔。”
“我不會後悔。”
夏安安由於疼痛微微蹙眉,“沈莊的一切都是我的,他可以把他所有的一切都交給我,你能麼?”
“你”
林休有一瞬間的怔愣,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最終停留在一個威脅的冷笑,“你爲了他跟所有人作對,你就不擔心禍害到你的家人?”
聽到他這話,夏安安非但不怕,臉上反而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是麼,我求之不得。”
林休冷笑了一聲,說:“沈莊看上的女人果然不同凡響,跟他一樣的冷心無情。”
“林先生,你要做什麼隨便你,總之別總是想着策反我,沒用。”
她滿不在乎的態度讓林休一時無言,夏安安瞪着他,毫不示弱。
“很好。”
林休放開她,最後丟給她一句:“你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還有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跟我。”
夏安安依舊無動於衷。看起來這麼好看的林休,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兩人各自走開後,沈莊才從拐角處慢慢走出,靠在牆邊若有所思地望着夏安安遠去的背影,心底浮上一絲微妙的情愫。
這個女人怎麼忽然間就不蠢了?
夏安安可以感覺到在這個家裡到處都充滿這十分詭異的氛圍,衆人各懷鬼胎地聚集一廳,卻連最基本的寒暄都欠奉。
晚上,沈從卻意外地留兩人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