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着香味找到了辦酒宴的那戶人家,土黃色的木門敞開着,院內擺着木板搭建的飯桌,足有三米長。
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熱乎乎的向上冒熱氣,這麼一看,更是勾起了夏依橙肚子裡的饞蟲,恨不得馬上撲過去吃幹抹淨。
莫天凌也餓到不行,對食物的香味異常過敏,但畢竟是豪門出來的,再想吃都裝的像模像樣,與夏依橙形成鮮名對比。
夏依橙嘴裡默默唸了一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詞大搖大擺的走進去,跨過門檻時莫天凌扯住她。
“你不是想進去吧?”
夏依橙轉頭挑眉,“當然是了,難道要在門外站一夜嗎?你進去後不要說話,一切看我臉色形事!”
莫天凌看看她,又看看門裡面桌上的菜,最終被肚皮打敗,無奈的鬆開手。
夏依橙笑嘻嘻的眨了眨眼睛,邁步走了進去。
院內燈火通明,一部分人已經落座,剩下一小部分還在端菜忙碌,看到夏依橙進來,紛紛停下了動作,坐着的那些人也驚訝的站了起來。
四十多雙眼睛齊齊的望向她們兩個,壓抑而窒息。
莫天凌見慣了大場面,幾千人的會議,幾萬人的廣告合作,唯獨今天,有緊張到窒息的感覺。
參加宴席的都是些中年人,四十左右的年紀,因爲常年生活在山村中,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十歲。
而她們兩個,二十左右的年紀,穿着體面奢顯,由其是莫天凌的一套剪體西裝,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這樣的着裝出現在農村的流水席上,看起來不論不類,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夏依橙準備好的一肚子話瞬間忘記,尷尬的擠出絲笑容。
燈火通明的院子,熱氣騰騰的飯菜,四十人詫異的目光,外加兩個不知所措的人,構成了一副奇特的圖畫。
氣氛僵硬着,雙方安靜的對持。
良久,捋順了思緒的夏依橙訕笑着開口。
“大家……”
一緊張又忘了詞,今天這是怎麼了?
雖然只有兩個字,卻大幅度的緩和了氣氛,人羣中一位滿臉鬍鬚的大叔緩過了神,接着她的話問道,“你們是誰?來幹什麼?”
“我們……”
莫天凌猶豫着看向夏依橙,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陪她進來。
“我們是方欣的同學……”夏依橙接着他的話說,一臉無害的笑容,“方欣在北京結婚時,我們都去了,只可惜人太多,伯父不記得了……”
沒記錯的話,女孩子叫方欣,至於新郎的名字,倒垃圾的大叔沒有說。
聽到女兒的名字,鬍鬚大叔神色溫和了許多,衝她們笑了笑。
“原來是小欣的同學啊,聽她說過很多次了,在北京的時候多虧你們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