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們是不是在這樣?”
權慕陽卻根本不管,大手用力地把懷中的女人一拉,侵略的薄脣,就壓上了眼前的甜美。
她的臉,很萌,加上不知因害羞還是惱怒而起的緋紅,就像誘人的蘋果在他面前不斷的搖晃,她那有如搔癢的抵抗,讓他越發的,起了逗弄的心思。
今天可是過年,憑啥佑子在裡面關門吃肉,他這個陪兵就得在這裡當活和尚?
他本來是有節目的,加上哥哥也從安城趕了回來,正準備去酒吧和那幾個死黨侃侃大山看看美女,可愣是被裴成佑給叫到這裡來,他的那幾位秘書,又都不是省油的燈,唯一可以欺壓的,也就這隻火爆的小白兔了。
嗯,就是隻小白兔,看着那麼厲害,真親起來,竟似嚇傻了般不會動了。
權慕陽確認着自己的感覺,微眯的黑眸看着她鏡片後圓溜溜的大眼,本是淺嘗輒止的淺吻,在她明顯無人侵入的香甜中,品嚐的願望似是變得濃烈,不由得長驅直入,加深了這個吻。
“傻瓜,都不知道閉着眼睛嗎?還說不用教!”
他的大手,更爲用力地摟緊了懷裡僵硬的小女人,似若先前被她鄙視,說成阿斗和往褲檔澆酒的氣憤,在這一瞬間,得到了全部的抵消。
“啊……”
樑萱終於是徹底地回過了神來,手忙腳亂地推開眼前的男人後,惱恨地發出了一聲大喊。
這個禽獸,他怎麼可以這樣?
這可是她的初吻誒,在她撞破裴少和西西的好事,還來不及理清心中的亂麻時,這個登徒子,竟然會趁虛而入?
是可忍,敦不可忍!
“臭男人,老孃打死你!”
樑萱氣不打一處來,掄起小拳頭就直往權慕陽身上砸,本是在廚房忙活的樑北辰,被吸引得走了出來,“萱,怎麼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回到廚房也才幾分鐘而已,怎麼就變成妹妹在打權慕陽呢?
“沒事,不就是說她不會廚藝嗎?這丫頭惱羞成怒了!”
樑萱沒有回答,權慕陽卻是老神在在地承受着她的小拳頭,一臉正經地顛倒着黑白,還順勢從桌上拿起他剛剛沒有啃完的蘋果,以示他脣上的溼潤,完全就是啃蘋果的功勞。
對,就是蘋果,也不知這丫頭是不是才吃過蘋果,竟然覺得她的味道,就是這種清新的,甜甜的蘋果味!
“你……”
樑萱胸都要氣炸了,可又無法對自己的哥哥實話實說,看着這男人一副有恃無恐,巴不得你說出來的表情,她抓起一個抱枕,煩悶地扔了過去。
呸,還真是流年不利,難不成,這除夕還和她犯衝?
先是西西睡得個天昏地暗,後又被那幾個女人暗諷得不行,哥哥又被她們指揮得團團轉,客廳廚房上竄下跳根本就無暇顧及她,要不是爲了給自己解圍,她又怎會電燈炮地跑去樓上叫人!
她一向都是沒有敲門習慣的,可誰知莽撞之下
,換來的,卻是如此的難堪!
也許,是她潛意識中不願相信,可事實,她還是高估了裴少的光輝形象!
原來,再有型的男人,也都是人前君子人後禽獸的,西西和他在一起,怕是沒少被吃豆腐吧?就連這隻死“牧羊犬”,不也是如發情的公馬般,莫名其妙地吻了她嗎?
在這一瞬間,樑萱覺得心底那種對裴成佑的失落,再次被撕開了一個大大的缺口,原因,就是他俊朗妖孽外表之下的“風流”本性!
對,她樑萱要的,是一個會專一地對她好,身心都純潔乾淨的男人,不像他和哥哥的老爸,拋妻棄子,還在媽媽生她的當天,因高血壓死在了情婦的身上!
其實,她早就已經知道了,媽媽是因送醫院不及時難產而死的,哥哥編出來的什麼爸爸急着來看她,被車撞了的假話,她在長大後就聽人說了,只不過,是在哥哥當兵後,她一個人偷偷回港城,他們的老家才知道的!
她手機裡的“三隻小熊”,是設想媽媽和哥哥,還有她能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的,哥哥有時會誤會,但她,不打算解釋!
只因爲,她不想讓艱苦奮鬥的哥哥還得爲他分心,所以,她努力的掙錢,上高中開始就勤工儉學,就是想給哥哥減輕壓力,也讓自己學會獨立和堅強!
可是,沒想到的是,哥哥自從跟了這個裴少,竟會變得這麼有錢,猶還記得,當轉到北京來看到這棟漂亮的別墅時,她是張大了嘴,好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想着想着,樑萱竟然覺得眼角有些溼潤,伸手一抹,卻見一道淚痕,呈現在她的手背。
“萱,怎麼哭了?”
“你……不會吧?”
樑北辰和權慕陽,都看到了垂頭抹淚的樑萱,心中各種滋味涌起後,不約而同地叫出了聲。
樑北辰是驚訝,這妹妹,從小對廚藝沒天賦,他無奈把她丟在安城,訂了一家小餐館給她負責飲食時也沒見她流淚,今日這樣,又是爲了哪般?
而權慕陽,則是臉上一片陰沉,微眯的黑眸閃過猜測的光亮,到底,是他做得過火了,還是因爲她的初吻沒有給佑子而哭泣?
亦或,是她覺得,他的吻很差勁?
如此一想,他眸中的幽光又加深了幾分,有些氣惱又憋悶地,凝望着這個哭泣的小女人。
“萱,你怎麼了?”
正在這時,顧西甌已經換好了衣服下樓,見到沙發上一臉頹喪的樑萱,她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
不會吧?只是撞破她和裴成佑親吻而已,有必要懊惱成這樣?
她的臉上,還殘留着激情過後的紅暈,一臉清冷的臉,似若也因這抹粉紅,增添了些許柔和的淡雅,如白粉相間的山茶花般,清新迷人,特別是靈秀璀璨的貓眼,更是晶亮得有如天上的星辰。
樑萱本能地擡頭一看,眸中幽光閃了又閃,最終一躍而起,奔向了廚房,“喂,老孃們,可以開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