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成致國滿足地舔了一下嘴脣，像是剛吃過一頓大餐的野獸。
“混蛋，好疼！”她撫着自己有些發麻的嘴脣，跑到水龍頭那兒掬了冷水沖洗半天才找回些知覺。
成致國走進來從後面箍住她的腰，笑問：“餓了吧？ ”
“不餓，氣飽了！”她氣沖沖地說。
“真不餓？那我可要考慮複習點別的功課了。”他的手順着腰往T恤裡鑽。她反手在他臉上拍了一記：“放開。”
他聞着她的髮香，手一直朝上走。她趕緊說：“我餓死了趕緊吃飯。”使勁掰開他橫在腰上的手臂，把另一隻手臂也拔出來，溜到餐桌前。
其實成致國做的菜味道真的不錯，她邊吃邊問：“你學過廚藝？我怎麼不知道？”
成致國雙肘拄着桌子支起下巴看着問：“我覺得我比飯店的廚師做得如何？”
“還行吧，這白菜炒得不錯，很入味。從哪兒學的？”
“從哪兒學的？跟幾百棵白菜學的。”他笑得有些遲緩，許多往事又浮現在腦海之中。
“原來是練出來的。”她笑笑不再問下去。成致國說過他初創業的時候很苦，除了天天吃白菜練出來的經驗，還會有什麼？怪不得他從不吃白菜。想到這裡，她有些心酸，她們姐弟三個當初也這是麼過來的，什麼便宜吃什麼，爲了讓她和曉潮多吃飯，大姐也練得一手好廚藝。
成致國看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柔聲說：“都過去了，現在不是挺好？”
看她放下筷子，成致國鄭重地說：“曉泉，我剛剛說的話是認真的。”
“什麼？”她重又坐下。
“我們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孩子——先別要了。”說到最後一句，成致國頓了一下，隨即雙眉一揚，笑道：“只要大人跑不了，還怕不給我生孩子？”
她抄起筷子虛打了他一下，也斂了笑意，看着他的眼睛說：“成致國，我想好了，我想上學，想有自己的事業，但是——這些都沒有你重要。”
“不要勉強，曉泉，我說了，以後我們還有機會。”他忙說。
汪曉泉望着他，深情地說：“這幾天沒有見面，我想你一定不要我了，心裡別提多害怕。我就想，沒了成致國，我該怎麼辦啊？就像全世界都不要我了一樣。”
“曉泉，是我不對。”他走過去，曉泉把頭靠在他胸前，摟着他的腰，慢慢地說：“那時候我才發覺，你對我多重要。成致國，只要有你，別的什麼都不重要。”
成致國擁着她的身子，進門時已經感覺到她的消瘦，觸到她身體時，還是一陣陣心疼，不停地埋怨自己，怎麼能這麼對待她？他叫了聲“曉泉”，嗓子像被什麼堵住，再說不出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