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她一邊道謝一邊扭着頭去看是誰幫了自己，目光所及，身旁側立着一個瘦長的青年，眼含笑意，不是葉紹青是誰？
胖子回頭瞪了一眼，掃視四周不情願地用法語嘟噥了一句“對不起”。
“你？謝謝。”她怔了一下趕緊道謝。
“不客氣。”葉紹青待她站穩立刻收手站在一旁，更不多言。
他不說話，曉泉放鬆了些，想沒話找話地說兩句，又覺得他不是好人，便也不說話。又上了一層，電梯裡下了不少人，剩下約摸七八個，很寬鬆。爲了避免剛剛的尷尬事再發生，曉泉往角落裡站了站，九層，馬上到。她瞅了一眼鏡子似的電梯壁，葉紹青站得端正筆直，並沒有打擾她的意思。就跟葉紹青說“拜拜”了吧？跟這個“壞人”離得太近始終有點不踏實。
她正想着，燈光閃了兩下忽然熄滅，電梯裡漆黑一片。人們還沒反應過來，接着就是“咯噔”一下，電梯停了。
電梯裡的人用她聽不懂的外語慌忙地說話，還有人急着挪地方。看過許多電梯事故的新聞，她心裡也着慌，除了葉紹青誰也不認識自然無人可說，只能緊緊貼着電梯壁等待。就在這時，她肩上熱乎乎地蓋上一隻手摸索了兩下就往下探。
“喂，你幹嘛？”她驚叫着想撥開那隻手，卻沒想又一隻跟着伸過來直接抓在她衣服的胸花上。她驚慌之後怒上心頭，我就這麼好欺負？她蜷起手指一把抓在胸前的胳膊上，另一隻手對着眼前黑咕隆咚的空氣就是一把。
“嗯！”一聲悶哼，接着又是“哦！”的痛呼，胸前的那隻手立刻消失。她氣呼呼地擱裙子上擦擦手，摸黑整理衣服。兩隻手指甲縫裡都溼乎乎的，也不知道撓到哪兒了，真髒。等着吧，電梯一開，非得把這色狼揪到警察局去。
譁！
燈亮了，電梯門緩緩打開。
“呼——”電梯裡的人同時歡快地吁氣。汪曉泉眼睛適應了光線立刻尋找“目標”。不用她費勁，對面一步遠站着的葉紹青左頰上清清楚楚的三道血痕，正拿手帕揩呢。
“你？”汪曉泉又驚又怒，伸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清脆響亮的聲音在電梯裡格外動聽，同梯的人都奇怪地看着這一對東方男女，猜測着事情緣由，當然在這種情況下也不難猜。人們的目光很快由好奇變成輕蔑、嘲笑、鄙視。
葉紹青捂着臉不可思議地瞪着她：“你打我幹什麼？”
“葉紹青，我剛改變對你的看法，誰知道你又原形畢露。”她指着他的鼻子氣得臉蛋紅撲撲的，眉揚眼瞪，一把抓住他的襯衣領子：“跟我去找警察！”
“汪小姐，你誤會了。”葉紹青的個子比她高半頭，她這一揪他就站不直身子，彎着脖子自己拽着衣領解釋。
“什麼誤會！我剛剛抓了色狼一把，看看抓誰臉上了？”她惱火地衝他吼。電梯門開，她拉小狗似的拽着他領子就往外走，外國男女自發地讓開一條道，都站在一旁來看熱鬧，居然沒有人離開。
葉紹青拗不過她勒着脖子的力道，一手抓領子一手扳住電梯門急說：“汪曉泉，我是在幫你。”
“你騙鬼去吧！”她嚷着，使力把他拽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