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雨晴上樓沒過多久,阿姨就把香噴噴的飯菜給她端上樓。
於雨晴在外晃盪一天,肚子早就餓了,現在聞到這麼香的飯菜,道了聲謝謝,顧不上形象,狼吞虎嚥,把飯菜吃得
乾乾淨淨。
她爬牆離開別墅,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不能少了錢。
沒有錢,不但把自己餓一天,更是寸步難行。
阿姨一直站在身邊看着她吃,她難道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嗎?
阿姨實在是忍不住,埋怨幾句。
“早知在外面會這麼慘,何必拼死拼活地往外逃?你不見後,閻少他爲你都快急死了,帶着人馬四處去找你,別說重要工作擱下,連飯都顧不上吃。你倒好,一回來,他就叫我給你備好吃喝穿的。以後你還是少別惹他生氣了。”
阿姨着實心疼閻燁唯的良苦用心。
他這麼緊張她?
於雨晴擡頭,看了一眼阿姨,她不像是在造假話,垂下眸,“嗯。”
阿姨這才端着被她掃空的碗筷出去。
吃罷飯,洗了澡,於雨晴倒頭就睡。
夜,很靜。
阿姨把房間的門打開,跟在她身後一起進來的,是閻燁唯。
“我在飯菜裡下了點安眠藥,這個時候她不會醒。”阿姨輕聲說。
閻燁唯點點頭,走到於雨晴*邊。
“我先出去。”阿姨輕手輕腳地退出去了。
閻燁唯在*邊坐下,伸過手,輕輕撫摸她的睡顏。
她的臉,明顯紅腫許多。
擡起她的手,在睡夢裡的她,還緊緊握着雙拳,一副防禦架式。
他俊眉皺了皺,試圖掰開她的拳頭,讓她放鬆地睡。
可是,無論他怎麼使勁,她握得極緊,他竟掰不開,怕把她弄醒,只好作罷。
這個習慣自我保護式的動作,於雨晴在獄裡就一直這樣保持着的。
一來防止不懷好意“獄友”的侵犯,二來可以隨時攻擊對方。
閻燁唯細細檢查着,她雪白的手臂上果然有幾處青紫不一的傷痕。
掀開被子,再看看她的雙腿。
腳踝處,紅腫青紫。
難怪剛纔她上樓梯的樣子,一拐一拐的,還想裝着若無其事。
他緊蹩着眉,不假思索地伸手去解她身上睡衣的扣子,鎖骨處,有幾道抓痕。
他眸光一沉,眸光深幽。
該死的,她跟人打架了?誰打的?
他真想把她叫醒,好好地質問一番。
瞧她睡得香甜的樣子,最後他還是不忍心,下樓了。
沒一會,他又折回來。
手裡,多了一瓶治傷藥的藥水。
他把藥水醺在棉花裡,靜靜幫她揉搓着青腫的腳踝,動作很輕,很溫柔。
直到確定差不多了,才起身給她蓋好被子,在她額頭輕輕一吻,輕步走出去,替她把門關好。
翌日,於雨晴醒來,下*活絡身上筋骨時,發現自己臉上的紅腫消失了。
連腳踝的紅腫也奇蹟般地好了一大半。
看着鏡子裡恢復正常的漂亮臉蛋,於雨晴多想了一下。
怕他們知道她在外面闖的“禍”,她都不敢跟阿姨問拿藥水。
沒想到,不用擦藥,傷倒自己好了。
年輕,總是恢復得快的。於雨晴如是想。
————————————————————女人,乖乖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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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雅露鑽上跑車,忍着痛開車,越想越憤怒,越想越抓狂,越想越痛恨。
她不敢直接回閻家公館,怕被夫人與老先生髮現她的傷情,怕被追問。
若被他們知道她在外面,不顧形象,跟一個踐人在街頭扭打,該是多麼丟臉的事。
不但不會幫她,反而會責怪她丟了閻家少夫人的面子與架子。
她必須讓爸爸,先把這件事給壓下去。
第一時間,她是回到在首城的孫家別墅。
一進家門,她就直衝上樓,撲到孫耀鵬的懷裡,哇的放聲大哭,驚天動地的。
孫耀鵬被他女兒的狼狽樣子,結結實實給嚇了一大跳。
衣裙褸破,臉上有一道血絲傷痕,紅腫紅腫的,手上,腳上,脖子上……
尤其是那張臉,腫得半邊高……這……這還是他漂亮的女兒嗎?
天啊!他不敢再看下去了。
“來人,快來人,把醫生給我叫來,快,快……”
傭人一看這情況,也嚇懵了,趕緊分頭行動。
一陣驚天動地的大陣勢後,孫雅露總算換下一身新衣服,醫生小心翼翼地給她身上的傷處上了藥水。
傭人正拿着冰塊,謹慎地幫她敷着。
“露露,你這是怎麼了?”
孫耀鵬心疼地守在她身邊。
“……嗚嗚……”孫雅露哭着,哭聲慘絕人寰。
“都是那踐人!她打我!……”
孫雅露一哭,扯到臉上紅腫的肌肉,捂着臉,疼得她直叫喚。
“噝……嗚嗚,踐人打我!”
“誰?爸辦了他!”
孫耀鵬看到女兒被打成這個樣子,愛女心切,臉色陰沉得很!
“於——雨——晴!”孫雅露從嘴裡一字一頓地蹦出來,“我要她死!”
傭人顯然被這句話嚇到,手抖了抖,不小心碰到孫雅露的臉。
“死丫頭,你不會輕點啊?”她重重推開傭人,“給我把鏡子拿來。”這麼疼,也不知會腫成什麼樣子。
傭人爲難了,看向孫耀鵬。
“去吧。”讓她看看也好。
傭人忐忑不安地把鏡子取來,低着頭,慢慢地伸到孫雅露跟前。
孫雅露迫不及待地瞥了一眼,看到她青腫得極高的臉,無半點美感可言。
她可是視臉蛋爲生命!
“啊!”她尖叫了一聲,揮動雙臂,美眸滿是陰毒與仇恨。
“於雨晴,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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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於雨晴發現,這幢看似低調的別墅裡,突然多了好幾條狼狗。
窗下,大門口,都各拴了兩條。
它們長得倒挺漂亮,毛茸茸的,毛髮很有光澤。
但是,每當她想出去時,那狗一看見她,狗毛就豎了起來,整一個凶神惡煞,叫喚得厲害。
這隻狗在叫,在另頭的狗聽到吠聲,也跟着吠起來,此起彼落的,刺耳又令人害怕。
於雨晴生性最怕狗,嚇得一哆嗦,可憐兮兮的,調頭就往回跑,砰地關上門,一連好幾天,不敢踏出這大廳半步。
在暗處看到她這一舉動的閻燁唯,忍俊不禁。
沒想到,膽大包天敢爬牆逃離的她,竟是這般膽小如鼠,幾隻狗就把她嚇得瑟縮。
爲了加深她的恐懼感,閻燁唯還特意吩咐看守別墅的保安,沒事的時候,就牽着幾條狼狗,在花園裡,小道上,走廊裡,樓上樓下,來來回回地走上好幾遍。
幾條狼狗湊在一起,興奮地撒着歡,時不時地飆吠起來,弄得整棟別墅雞飛狗跳的。
於雨晴真正是被嚇到了,乾脆縮在她房間裡不敢出來,再也不敢亂跑。
她在房間的窗戶看到。
別墅的圍牆,閻燁唯叫了一隊人,在兩天之內全部加高一米,再在牆頂安裝上如尖刀似的鐵架。
這下,她想爬都沒得爬。
陽光下,這鐵架散發着幽幽的白光,讓於雨晴想起監獄的圍牆,看了心裡直發毛,感到又可笑又可氣。
閻燁唯這不是跟她對着幹麼!
她回來別墅,暫時就沒打算離開,只想出去透透氣而已。
除非,她找到更好的機會,解決了她與孫雅露之間的怨恨。
在這裡,她至少是安全的。
總比落在穆冷的手裡好。
其實,他跟穆冷之間,在有些地方還是有點相似。
在筆挺的西裝,優雅俊氣軒昂的外表下,在不經意之間,總會暴露出他們藏在深處,舛傲霸道陰狠的男性本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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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薦月月的完結文:綁匪總裁1:女人,你只是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