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了,你別亂扭!”
孟沛遠在聽到有人敲門之後,雙手依依不捨地順着白童惜的香肩,一路輾轉來到了她的小蠻腰上。
本應該放手避嫌,可他卻控制不住的強勢收緊!
對此,白童惜倒吸一口涼氣:“喂!你別太過分了!”
這個姿勢,還不如上一個呢!
但已經來不及了,逃生通道的大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打開。
樓梯間的燈光有些昏黃,探頭進來的人稍微一個停頓後,方纔驚喜的喊道:“孟二哥,白小姐,我可算找到你們了!”
連孟沛遠自己都沒察覺到,此時的他,正用自己的身體將白童惜密密護住。
而他的利眸則緊鎖住來人,問:“戚商,你不在我爺爺身邊待着,到處亂跑什麼?”
戚商無辜的看着他:“我沒有到處亂跑,是孟老讓我出來找你們的!”
“我爺爺?”
戚商衝他點了點頭,並解釋道:“對,我們斗膽叫醒孟老之後,他提了你一句,知道你跟白小姐都在醫院後,說什麼都要馬上見到你們,我這也是臨危受命。”
孟沛遠身上的寒氣減弱了點:“我知道了,你先出去等着吧。”
“好的。”戚商應了一聲後,問出從一開始就想問的問題:“對了孟二哥,你跟白小姐是在……”
聽到戚商提到自己,白童惜從孟沛遠的胸膛間露出半張精緻小臉,紅脣一張,吐出兩字:“吵架。”
戚商信以爲真道:“那你們二位都先消消火,我出去等着了。”
“好,謝謝你了,戚先生。”白童惜衝他笑了笑,看上去乖巧得不行。
目光在她的笑臉上微微逗留了下後,戚商憨笑一聲,調頭離開。
下一秒,孟沛遠用兩指鉗住白童惜的小下巴,將之轉了過來,語露不善的問:“你沒事謝他幹什麼?”
當然是謝戚商無意識的出現,拯救她於水火之中了。
白童惜心裡想着,嘴裡說着:“戚商是專程來給我們帶話的,我出於禮貌謝他一句,不過分吧?”
孟沛遠皺着英挺的眉,不諒解道:“以後少對他笑!難不成你還想勾引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嗎?”
“是是是……”白童惜表面配合着,實則卻是不以爲然。
真不知道孟沛遠都在想些什麼,她現在可是北城最爲臭名昭着的一個女人,像戚商這樣的大好青年,和她保持距離都來不及,肯定不會傻到被她“勾引”的。
對於白童惜的識時務,孟沛遠暗自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手,準備走出去。
白童惜卻嚇傻似的問:“你確定……我們要這樣手牽手的走出去?”
一聽這話,孟沛遠瞳孔一個收縮,之後猛然甩開了她的手,疾步走了出去。
有些習慣,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戒得了的。
逃生通道外,戚商就跟一株小白楊似的,站得筆直筆直的等着孟、白二人。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裡不是醫院,而是軍崗呢。
很快,孟沛遠出現在他的身側,只聽他說:“戚商,我們可以走了。”
戚商回過頭來,但第一眼看向的卻不是正在和他說話的孟沛遠,而是落後一步到來的白童惜。
孟沛遠眉心不由一跳,心道戚商這小子往哪看呢!
不過匆匆一眼,戚商便將目光投向孟沛遠:“孟二哥,那我們快走吧,我想孟老肯定等不及想見你和白小姐。”
都說異性相吸,戚商剛纔只是出於潛意識的看了白童惜一眼,但實際上還是知道孟沛遠在和他講話的。
好在戚商之後表現正常,孟沛遠也就沒說什麼了。
孟老病房內,徐婉正坐在離他老人家最近的位置,高高興興的說些什麼。
顧錦年則站在她的身後,雙手緊貼着褲縫,嚴謹的像是個正在等待領導訓話的士兵。
孟老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問:“錦年,你這麼嚴肅幹什麼?輕鬆點,我這個臥病在牀的老頭子,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顧錦年淡淡一笑:“不是的……”
說話間,顧錦年看到門口有人影晃動,便恭聲提了句:“孟老,應該是戚商回來了。”
“哦?”孟老當即側目望了過去。
徐婉原本是想跟孟老多聊會的,一聽顧錦年這話,下意識地掀起眼簾。
此時徐婉的眼中,還盛滿了驕傲。
因爲她不僅跟孟老交談得很愉快,最關鍵的是,孟老還對她跟她爸爸印象頗佳。
這意味着什麼,幾乎是不言而喻的。
直到——
進來的分明有三個人,但到了孟老眼中,卻似乎只變成了一個,那就是——
“童惜丫頭,快到爺爺身邊來!”
聞言,徐婉眼中的驕傲倏爾褪去,整個人變得坐立難安。
“爺爺!”白童惜甜甜的叫了聲,徑自越過孟沛遠和戚商,快步往孟老牀邊而去。
孟老伸手拍了拍牀邊的空位,白童惜心領神會的坐下。
餘光一掃,發現對面坐着個徐婉時,白童惜淡淡一笑,像是兩人先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眨眼間,孟老已經旁若無人的跟白童惜說起話來。
其他人包括他的親孫子在內,彷彿都淪落爲可有可無的擺設。
“丫頭,今天不是週末嗎?你怎麼這麼晚纔過來?”
“爺爺,今天我在家裡做大掃除,一個不留神,天就黑了。”
孟老老臉一拉:“哼,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還想騙爺爺?白家的下人是跑光了還是死絕了?才勞你這個大小姐親自動手幹活?”
“爺爺,我真的是事出有因嘛。”白童惜吐了吐舌頭,聲音嬌嬌的,糯糯的,聽得病房裡的幾個大男人,骨頭都酥了。
孟老一方面享受她的撒嬌,一方面還要故作姿態:“我看,你就是不樂意來陪我這個糟老頭,所以才這麼晚過來的!要是看到我睡下了,你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對不對!我偏不中計,以後我白天睡,晚上醒……”
“爺爺,爺爺……”白童惜大着膽子,伸手搖了搖孟老的胳膊:“這麼多人在呢,您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