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最近也是如膠似漆,時辰好不容易恢復了,圖笙自然是像回去陪時辰的。
陸刑雲低頭不語,這個女人,方纔也沒有露出這麼幸福滿足的表情,一提起時辰時,臉上好似有無數花苞綻放,那般炫目的美麗,卻不是爲了他而綻放,他久久說了一句:“好,那我送你回家。”
聞言,圖笙頭如搗蒜:“不用麻煩刑雲哥了,我自己回去。”這個男人送她回家,時辰還不得吃醋吃死,權衡再三,圖笙走拒絕了,她沒有看到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霾,揮了揮手,和陸刑雲說了再見,一溜煙就逃了。
“這個女人,難道還怕我吃了她。”陸刑雲蔥窗外看過去,只見女人如同兔子一般,看似柔嫩,實則在等待着逃跑的時機,一路跳到了一輛車上。
搖了搖頭,陸刑雲倒了一杯酒,苦澀的味道順着咽喉,一路而下,沒有那個女人的家,似乎空蕩蕩,少了些什麼一樣,他走了過去,坐到女人剛剛窩過的位置,背椅出似還有髮香,靜靜感受着,陸刑雲朝睡了過去。
圖笙回頭看了一眼,心中一陣怪異,但她還是歸結於自個太累了,她四躺八仰地倒在車上,她其實是真的累了,如同洶涌的海浪朝着她席捲而來,她馬上就要衝破那層稀薄地根本沒有多大作用的薄膜,在另一邊,她看到了林蕭樂。
爸爸,媽媽,林蕭樂,還有時辰。她搖了搖頭,似乎要驅趕這種煩悶,她嘆了一口氣,打算坐起來準備發動油門時,一陣急促的敲車窗的聲音傳來,圖笙猛地蹦起身體,頭砸到了車頂,她捂了捂頭,只見一個女人站在車外。
“有什麼事嗎?”圖笙摸了摸腫起來的額頭,忍着可以憋出眼淚的劇痛放下車窗,女人滿臉驚恐,臉上佈滿淚痕,她哀求道:“小姐,有人跟蹤我,您能幫我個忙嗎?”
圖笙一怔,從後視鏡看,一羣男人在追趕,圖笙猶豫了幾秒鐘,還是讓女人上了車,女人坐在圖笙的旁邊,圖笙纔看清女人的全貌。
她長得十分漂亮,看起來也纔不過二十五歲的樣子,可是,女人的每一個表情都好像衝滿了柔情,五官十分美麗,就連圖笙一個女人也不禁多看了幾眼,她莫名覺得女人有些熟悉,可是要說熟悉,她又說不上來,哪個地方熟悉。
圖笙說:“怎麼回事,那羣人爲什麼要追你?”
女人搖了搖頭,突然露出了十分吃驚的表情,她說:“你是誰,爲什麼……你的聲音會和我的如此相似?”似乎感到非常迷茫,女人又驚又喜,拉着圖笙的手,圖笙被她一嚇,差點沒剎住車,她翻了一個白眼。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嚇死我了。”圖笙換了個方向,聽了女人的話,她終於明白那股熟悉感來自於哪裡了,圖笙看到後面那幫子人差不多被她甩了,才停下車來,她手臂一陣刺痛,隨後全身發軟,圖笙掙扎地看向那個柔聲似水的女人。
此時,那個女人脣邊掛着陰毒的微笑,只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旋即,圖笙沒有了意識,女人輕哼一聲:“真是個單純的女人,街上隨便找個人也就相信了。”
等圖笙醒來的時候,她的身上軟趴趴,根本動彈不得,她躺在牀上,她無力地看了看天花板,心想,她最近是不是和牀特有緣分,她吃力地撐起身體,好似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旋即,她又猛地掉了下來,力氣盡失。只是幾眼的功夫,她差不多看到了房間的樣子。
“你醒了?”圖笙木然地扭過脖子,再門口站着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她一身居家長袍子,襯得她膚白貌美,她手中端着一個高腳杯,姿態十分優雅。
“你綁我來做什麼”圖笙有些惱意,這個女人,就沒有一絲愧疚之心嗎,她救了她,而這個女人,反過來綁她,實在是居心叵測,圖笙有一種被狗咬了的感覺,那還是一隻十分美麗的狗。
見圖笙倔強地扭過腦袋,女人很開心,她走了過去,很不可思議得說:“爲什麼可以這麼像,你的聲音,好似跟我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太有趣了。”
“就爲了這個,你無不無聊?”圖笙登時無語了,她盯着女人,看了一會,悶聲說了這麼一句話,她有沒有太冤。女人眼中興趣不減,她摸了摸圖笙光滑的臉蛋,不停可惜呢喃,只可惜,這張臉,一點都不像她。
圖笙恨不得咬了這個無聊女人的手指。女人似乎也不逗她了,給她鬆了綁後,給她留下了一個電話,順便送了一個飛吻。圖笙還不明白怎麼一回事,那個女人說,我會等你回來的,圖笙,你會回來找我的。
低頭看了看備註,那個女人,叫做芫。這是一個代號嗎,圖笙低頭唸了幾遍,女人怪異的舉動,還在她還沒有沒明白的時候,她被放了,那個女人,卻認爲,她,還會來找她。
她記下了電話號碼,便開車回了家。
時辰端坐在沙發上,聽到了開門聲,眉眼動了動,那個女人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俯身親了他一下。
時辰緊緊摟着她,好似摟住了全世界一樣。夜色正濃,圖笙擡頭,注視着男人的黑眸,那雙黑眸如同這夜色,寂靜,濃稠,製造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深陷其中,隨後,她墜入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男人緊緊抱着她。
圖笙莫名想起那個夢,她拉起少年的手,在那條長長的,看不到盡頭的路上走,少年疑惑地看着她,問:因爲什麼……
那個答案,圖笙也不知道,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她會給自己找到答案,也會給當初的那個少年一個交代,想及此,她也雙手緊緊環住了這個男人,隨後,她把頭輕輕地靠在時辰的胸前。
“今天你去哪了,嗯?”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耐煩和怒意,男人從下班回來等到現在,而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卻還是一臉笑意,那種感覺,讓人極其窩火,他還以爲,她,又
碰到什麼危險了,想到這裡,男人忍不住碰了碰女人的嘴角。
圖笙抽了一口氣,瞅着時辰,“咯咯”笑了出聲……她似乎忘記了所有,所有……以及那個奇怪的女人。
圖笙剛到公司的時候,就聽到了時期從辦公室裡傳出來的震怒聲,她打開了門,剛開門的時候,時期就在痛批吳楚。
圖笙看到吳楚十分委屈地站立在時期的對面,臉上十分的沮喪,圖笙不明白,走了進去,纔看到時期十分憤怒,臉都氣紅了。
“怎麼回事?”一種不祥的預感纏繞着圖笙的神經,她看了一眼時期,問的就是她。
最後,圖笙終於明白了,她頓時翻了個白眼。
語重心長地和時期說:“只能請好姐妹你的自我犧牲換來公司的最大利益。”
Dosage竟然過來主動和中國元素香水公司簽約,圖笙眯了眯眼睛,自然不會錯過一次這麼重要的機遇,Dosage公司的大名誰沒有聽過,跟時氏集團齊名的集團,這讓人真的沒有任何理由去拒絕,說不定圖笙他們的公司很快就能躋身於國外。
“好啊,你圖笙!”時期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圖笙呵呵笑了一聲:“你就和Dosage公司的公子好好相處吧!”圖笙的心情頗好,對她而言,公司的地位又是不可同日而語了,自然是十分開心,就在這個時候,陸刑雲也提前和她簽了合同,調香師又有顧彥青這麼一個高手,圖笙的事業可以說是蒸蒸日上。
就這樣消磨了將近有半個月的時光,圖笙成日裡就是泡在公司,制定議程,時辰也沒有管他,他看得出來,圖笙熱衷於工作,讓她放手去做。
總裁辦公室。
時辰正端坐在椅子上,他凝神看着手中的文件,一陣“篤篤”的敲門聲響起,時辰淡淡開口:“進來。”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江彥手中抓着一個信封,時辰挑了挑眉,不言而喻,他問江彥怎麼回事,江彥把信封遞給了他,時辰眯了眯眼睛,拆開了信封。這才發現,裡面是一疊照片,他不禁一愣,抽了出來,看到照片的時候,他眼中冷厲的刀子射了過去。
“什麼時候的事情?”時辰的話語裡沒有一絲溫度,他放下照片後,緩緩閉上眼睛,眼底是徹骨的寒冷。
“就是這幾天。”江彥看時辰的表情不善,縮了縮脖子,看總裁現在的樣子,表情不善啊,他清了清嗓子,直到對上時辰那雙不耐煩的眼睛,他纔開口。
“照片連續寄了有三天,前兩天的時候,我都不在,今天早上才發現的。”江彥默默抹了抹眼淚,有點心疼自己,這跟他沒關係吧,爲什麼,他除了當特助兼職保姆外還要充當保鏢呢,而,領的工資只有一份。
時辰拍了拍桌面,任已經出了辦公室,江彥看了看他的背影,確認時辰走了他才鬆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