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笙瞪大了眼睛。
當然不行了!
她當即就把手給伸了出來,這麼乖的樣子,讓時辰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覺得心裡滿足了。
聽到時辰這麼開玩笑,圖笙當即變得很乖了起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在路上這麼走着,沿着小徑,踏步在青石板上,就像是置身在江南小徑上面,兩人是天作之合的一對,手挽着手,亦像是夫妻。
圖笙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聲,從時辰掌心間傳來的溫度令她臉上鋪滿了霞紅。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已經離開了小徑,來到了一個小花園。
所有的場景都是採取的一種復古的模式,圖笙進去之後,就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圖笙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一下子就躥了出去,時辰怎麼拉也拉不回來。
他不免覺得有點好笑,只能跟隨着圖笙的影子,在後面亦趨亦步跟上,過了好一會兒,天漸漸暗了下來。
時辰早已看不見圖笙的身影,心下不免有點擔心。他沒有想到在這個清水窯裡面竟是別有洞天,原來以爲只是一個乘涼的臨時搭建的地點,在其中竟然多了一些遊樂設施。
心裡想着孩子心性的圖笙或許會被這些東西吸引着,他便朝人羣聚集的地方走過去,卻遲遲沒有看到圖笙的身影。
不過片刻的時間,在水上面有零星幾個花燈飄過,這裡確實是屬於水鄉之地,爲了讓遊客體驗一把當地的風土人情,便在今天晚上舉行了一個花燈會,相互愛慕的人在上面寫上自己愛人的名字,變會夢想成真。
在花燈會上面,一個年輕的女人看到了時辰孤身一人,熱心腸地走近,一看,時辰竟然是如此英俊,心裡霎時間升起了小女兒心底的綺念來:“這位帥哥,你不買一個花燈嗎,說不定還真的會夢想成真。”
女人心裡面不禁升起了一絲遺憾出來,看眼前男人的模樣應當是有了喜愛之人吧。
因爲她給他介紹了這麼久,他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了哪裡,一定是在尋找自己的伴侶。
那個女人一定會很幸福吧,一個如此英俊又那般愛她的男人。
如此想着,她心裡面越發失落,但是這個男人的伴侶又在哪裡去了呢?
時辰在人羣裡面尋找着,人影幢幢,他被眼花繚亂的花燈晃了眼,終於,他在河對岸發現了一個伏在岸邊的人影。
她身體靠在圍欄旁邊,臉上掛着的滿是好奇的笑容,星眸裡光輝點點,他正打算挪動位置的時候,就發現女人的手上一盞玫紅色的花燈,花燈已經被點燃上面幾個黑色墨筆寫成的字跡,這種認知令時辰渾身一顫。
就像是當時在寒山寺的姻緣樹前,她偷偷寫下的那根絲帶上面,究竟藏着誰的名字。
他慢慢走近,只可惜花燈已經飄遠了。
他慢慢抱住了圖笙,還沉醉在眼前美景中的圖笙感猝不及防被身後的人一抱,嚇得整個人往後倒退一步如果不是時辰緊緊拽住她的手將她擁入懷中,她
可能就會立即掉下去了。
“小心點。”
時辰低聲呵斥,但是眸光又隨着漂在河面上的那盞燈無論如何都收不回來。圖笙沒想到是他,整顆心就像是漏了一拍一樣。
整個人滿心滿眼都是對方。
穩住了身體和心情之後,圖笙纔開始輕聲道:“我沒事……”她聲音發啞的厲害。
好似有什麼鋒利而又冰冷的東西貼着她的咽喉輕輕劃過。
實在是疼的厲害,他發現了她的異樣,便急忙問了一聲:“怎麼了,是因爲太冷了嗎?”
他目光變得有點愧疚起來,是他太過貪心纔會在這個地方呆了這麼久,清水窯非常冷,白天的時候,你只會感覺到一陣說不出來的清涼,可是等一到了傍晚時分,便是一種徹骨的冰涼。
相及此處,他現在的想法就是趕緊讓圖笙離開這個地方。
他便拉着圖笙的手就要離開。
圖笙看着他的背影暗自嘀咕。
心裡面卻這麼就想着,辰哥哥怎麼突然間就來了呢,忽然間時辰就停下了腳步,定定的看她。
“怎麼突然不走了?”圖笙心虛的問,因爲他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專注了,專注到讓她誤以爲他是發現了什麼東西一樣。
時辰猛地將他拉近,兩個人就相隔那麼近,讓她整顆心都狂亂地跳動了起來。“你剛纔在做什麼?”
如此猝不及防的一問,令圖笙小小驚訝了一下。
她穩住心神,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和平時的一樣,便強裝鎮定道:“我剛纔看到這些花燈,感覺真的很好看呢,然後就跑過來了,沒有想到就把辰哥哥甩到了後面。”
撒謊,這個女人在撒謊,時辰眸光裡面有暗潮在洶涌,他從來都沒有想到明明看起來心思如此單純的圖笙竟然也會欺騙他。
只是心裡面那一塊疙瘩怎麼樣都消除不了。因爲他現在從心裡面就這麼樣認爲圖笙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而她還要欺騙他,甚至不打算告訴他,那個人究竟是誰,膽子還真的是大,他眯起眼睛,彷彿要在她得眼裡看出一點什麼東西出來。
但是這個女人掩藏的很好,唯獨臉上那一抹紅暈怎麼遮擋都沒用。這種把孩子養大了,然後孩子反過來投入別人的懷抱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時辰只想殺人。
時辰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後用迄今爲止最爲冷漠的語氣道:“哦,是這樣。”然後頭也不回,這不是錯覺吧。圖笙笑了一下:“嗯,辰哥哥,我們還要繼續在這裡玩嗎?”
儘管掩飾的很好,但是她話語裡的那一絲緊張還是暴露了出來。
可以說徹底激怒了時辰,他覺得圖笙的那個眼神其實就是在暗示他趕緊離開。
因爲她不想讓他發現她的秘密。
越想越生氣的他回頭冷冷瞟了一眼圖笙說:“你還想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媽在等我們。”
早在兩個小時前,郭碧淑就打了電話過來,問她們兩個在哪裡。
但是時辰不想讓自己和圖笙的相處時間這麼短,就說兩個人快回去了,可能要過一會兒回去。
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就出意外了,等到兩個人都除了清水窯的時候,郭碧淑臉上看起來十分凝重,然後用焦急的語氣道:“不知道時期去哪裡了,她好像不見了。”
圖笙愣了一下。
林蕭樂和時年都還在一邊,時辰眉頭果然皺了起來,難不成還是誰在暗中跟着他們不成。
他鎮定了一下,用沉穩的語氣道:“你們現在不要着急,先把當時的情況說清楚,說的越清楚越好。”
郭碧淑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也碰到過很多次綁架,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膽子這麼大,竟然當着她的面綁架到了時家的頭上,郭碧淑來臉色不善。
當時辰和圖笙消失了之後,四個人就慢悠悠地在清水窯裡面閒逛。
時期很喜歡拍攝拿着照相機就停不下來到處拍攝,就這麼在幾人一晃神的功夫間,時期就不知道躥到哪裡去了。
本來他們還以爲時期應該只是到了一個風景好一點的地方,但是他們幾乎逛遍了整個清水窯都沒有看到時期的影子。
這才發現了事態的嚴重便打了電話給時辰,時辰的心情看不出來是憤怒還是冰冷。
圖笙聽到了這個消息也吃驚瞪大了眼睛,就聽時年說:“電話打到她手機上面,顯示的是關機。”
他忽然走到了圖笙身邊,看到圖笙滿臉潮紅,嘴都乾裂了起來,他便說:“阿笙,你這是怎麼回事,感冒了嗎?”郭碧淑也發現了。
時辰看到圖笙在時年的懷裡面一臉的羞澀,眸光越發幽暗。到了最後,他說:“媽,你留在原地照顧圖笙,我們先去找時期。”“喂,臭小子,不要瞧不起我,我的作用還是很大的。”郭碧淑冷冷地說。
時辰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在時辰的後面就有一個聲音傳來了。
“那就我和圖笙留在這吧。”吳莫菲慢慢走到了衆人的中間,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時辰臉上晃過一抹冰冷,他當然是不願意的。
但是吳莫菲本來就是當着衆人的面提這件事情,更爲可惡的是,她還是一臉我只是想要來幫忙的表情,讓時辰竟不知道怎麼反駁。
他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好也行,那就拜託吳小姐了。”
“莫非,你和圖小姐都小心點。”凌飛在旁邊不放心的說。
“沒事。”吳莫菲衝凌飛眨了眨眼睛,圖笙還是有點懵,但是,她現在頭疼的不得了,根本就不能跟着他們一起去,不僅感覺到些許羞愧。
吳莫菲看到時辰離開了,若有所思點頭·,其實她剛纔就是對時辰的一種試探,畢竟她心裡很不想承認眼前這個頗有手段的人就是圖笙,但是,她就是挪不開目光。
雖然性格幾乎沒有重合的地方,但是爲什麼習慣會那麼相似呢,就像是隨便的一個動作也好,還是一個神情,竟然和她印象中的某人那麼的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