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完了?什麼完了?”
“我完蛋了,我喜歡上那個混蛋了,很喜歡,很喜歡。
寧夏這下清楚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酒後吐真言,這傢伙總算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只是寧夏沒有料到,園子對路津的感情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深。
那她逼着雷赫把路津趕到非洲去是對還是不對呢?
寧夏鬱悶的想,到時候可不要變成幫倒忙啊。
園子醉的不省人事,嘴裡卻還在繼續罵着,“混蛋!他居然有未婚妻,他居然玩弄老孃的感情!他要是敢娶別的女人,老孃咒他永遠在牀上不舉!不舉!”
寧夏嚇的差點就去捂園子的嘴了,所幸酒吧裡吵得很,園子的聲音被湮沒在噪聲中,要不然她真想一頭撞死得了。
“好了好了,你別亂嚷嚷了,我送你回家。”
好不容易將園子半托半扶的出了酒吧,司機見狀連忙下車搭手。
看着前來幫忙的司機,寧夏鬆了口氣,心裡暗暗誇着自己,剛剛從公司出來走的太急了,根本就沒顧上跟雷赫說,自然雷赫也沒能幫她配備司機。
不過,幸好她進酒吧之前承諾給司機多一半的錢,讓他在外面等着,不然拖着這頭豬叫車真還不是件簡單的事兒。
剛上的車,寧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那一聲聲鍥而不捨的鈴聲簡直像催命符一般,寧夏滑開屏,一看,糟了,手機上赫然顯示了已經有了三個未接來電了,敢情這是第四個,而且主人都是一個人——雷大爺!
她接起電話,那邊的聲音夾雜着狂風暴雨向她襲來,“寧夏!你去哪兒?!現在在什麼地方?!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高聲,寧夏被他洪亮的怒吼聲轟炸僅剩下一絲理智,連忙抓緊手機一鼓作氣的解釋道,“我去接園子了,她喝醉了,我現在要送她回家,走的時候太急了,沒顧得上跟你說。”
在雷赫的公司上班就是有這點不好,到處都是他的眼線,自己一有什麼風吹蘆葦動,那些經理都巴巴地要向雷赫報告。她一點人身自由都沒了!
過了半天,雷赫似乎冷靜了,也覺得自己有些大題小做了,便低下聲音囑咐道,“好了,我知道了,到時你直接回家,不用回公司了。還有,下回出門前,無論有多急一定要跟我說。”
“知道了,知道了。”
掛了電話,寧夏鬆了口氣。
看一眼旁邊睡的無知無覺的園子,又嘆了口氣。
把園子安頓好之後,寧夏聽雷赫的話,直接回家,就算不回家去公司,恐怕她到公司的時候也已經下班了。
寧夏和雷赫的公寓在三樓,當時雷赫買公寓時考慮的是三樓的高度適宜,採光也好。
公寓樓裡是有電梯,寧夏本來不喜愛一個人乘電梯的,尤其像這樣的高檔社區,總共才七層住戶,有兩層好像還是空的,她實在不願意在人影罕見的晚上進入電梯這種詭異的密閉空間,反正平時就三層樓的高度,她權當鍛鍊身體了。
可今天不一樣,搬了半天園子那個龐然大物,真是累倒了,比她練跆拳道踢板,深蹲,體能訓練還要累,手臂和腿腳痠的都不聽使喚了,想了想,她按了電梯鍵。
三層樓的確很快,幾秒鐘後,電梯停了下來。
寧夏跨出電梯門的同時,燈滅了。
這裡所有樓層的燈都是節能感應燈,不需要人爲控制,感應到人的溫度聲音就會亮,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暗了燈,唯有一種可能——燈壞了或是停電了。
一下子暗了燈,還是停電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過寧夏倒也不怕,反正已經到了家門口了,再者剛剛在回來的出租車上她跟雷赫通了電話,雷赫也快到家了,
一邊出電梯門,寧夏開啓了手機,藉着幽藍的屏幕光亮在包包裡找磁卡。
突然間,寧夏停了下來,因爲她感知到腳下有一團有生命的東西在蠕動,正緩緩沿着她的小腿往上爬,一面蜿蜒而上一面纏住了她,甚至那東西還在舔舐着她的肌膚,溼滑冰涼的觸感讓寧夏全身僵硬,寧夏彷彿突然被定格住一般,雙手顫抖,因爲她聯想到了什麼,緩緩的,寧夏將手機屏幕向下照去。
她看到的——
是一條細長的青蛇正翹起頭朝她吐着蛇信子。
雷赫知道寧夏快到家時,以最快的速度向公寓的方向開去。
開進社區,還沒等他熄火,就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
他全身僵住,那聲音,那傳來的方向,寧夏!
雷赫的臉一白,朝着聲音發源處狂奔而去!
雷赫以疾速到了三樓,看到寧夏抱着頭正縮在一個角落裡,手機躺在地上大亮着,藉着光線他看到電梯門邊上一個麻袋裡有兩隻蛇正探出腦袋,還有一隻蛇蜷擺着身體嘶嘶吐着蛇信。
雷赫凌厲的一腳就把那三隻蛇連同麻袋一起踢進了電梯裡,迅速按上的關門鍵。
他來到寧夏面前,想要抱住她,寧夏瘋狂的推開他,尖銳的叫喊着,“蛇!走開!蛇!”
雷赫差點被她的大力氣推搡的跌倒,他穩住身體,一把緊緊把寧夏抱住,顫着聲音安撫道,“沒事了,蛇被我趕走了,沒事,沒事!”
寧夏卻渾若未聞,依舊陷在剛纔青蛇纏着她的小腿的恐懼中,拼盡全身的力氣撲打着他,雷赫堅如磐石,任她捶打自己,只是抱緊了她,心疼在她耳邊輕撫,一聲聲叫她的名字。
過了好幾十秒,寧夏慢慢平靜下來,有一絲絲的神智歸位,她眼神呆滯地看着眼前熟悉的男人,啞着嗓子不確定的叫着,“雷赫?”
聽到她終於認得了自己,雷赫的雙手激動地倏爾收緊,像是要把她揉進骨子了,“是我,是我,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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