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不算狹小的車廂內,溫度漸漸拔高,充盈着曖昧與溫情,脣齒糾纏的聲音讓人心馳盪漾。
當這池春水平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可憐的飛鷹終於得令進來了。
寧夏紅着一張臉,很是對飛鷹慚愧。
雷赫雖然是渾若無事人的樣子,她可做不到,吻的太忘情了,居然忘了門外還守着一尊門神。
色字頭上一把刀,罪過啊,罪過。
不過,寧夏看飛鷹的樣子好像也沒有什麼不滿,這話說的,飛鷹哪敢兒,老大吃豆腐秀恩愛耍甜蜜,自己當然只有迴避把風的份兒了。這個他懂。
回家的路上,寧夏忽然想起雷赫在寧家放出的狠話。於是拉着他的衣袖,小心的問,“剛剛你在寧家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雷赫摸摸她的小臉,無奈的道,“你還這樣擔心他們。”
寧夏黯然的搖了搖頭,“我不是擔心他們,只是不想再跟他們沾染上什麼牽扯罷了。”
雷赫勾着脣角,寵溺的摸着她的頭髮,“寶貝,委屈你了。我答應你,我不動他們就是了。”
寧夏笑着點了點頭,依偎進雷赫的懷裡。
雷赫將下巴擱在她小小的頭顱上,摩挲着她柔軟的發頂,脣邊的笑意莫測無邊,他不親自動手,也可以讓這一家日子人的不好過。
總之,寧夏在那兒受了那麼多委屈,他絕對不可以就這樣算了的。
主要是雷赫對她已經有了嚴重的信任危機,不把她拴在身邊,他着實不放心。
不過,寧夏倒挺開心,每天在家裡養着她都快發黴了。
唯有一點讓她有所擔心的是,上次宴會上她先是被萬衆矚目,又是狼狽萬分,公司應該已經滿城風雨了吧,其他的她倒也無所謂,就是不知道同事們該拿什麼眼光看她了,不過總有這麼一天,勇敢面對吧,寧夏!
雷赫想的卻是,反正寧夏與父母都割斷關係了,雷赫當然不會遂着她的願遮掩兩人之間的關係,他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寧夏是他疼在心尖兒上的女人。
所以,第二日,雷赫不是嚮往常一樣把車開進停車場,乘停車場的總裁專用電梯上去,而是摟着寧夏進入了大樓的大廳,從他們一進門前臺小姐的眼睛就直了,她拿着手的報紙左左右右的比對着,沒錯真的是他們,總裁,那個又帥又酷的男人就是總裁了?!天哪,總裁本人比照片還要帥!
寧夏窘迫的不敢擡臉,沒辦法誰讓周圍的人都直盯着她看,當然,也許是她自戀,大家在看她身邊的這一位可能性比較大。
這也就罷了,誰知雷赫竟然拉着她進了員工電梯,現在正是上班的早高峰,電梯裡擠滿了都是人,可雷赫一拉着她擠進去,電梯裡的所有人一下子靜默了。
霎時間,狹窄的電梯裡安靜的詭異,連空氣都彷彿是逆流着的。
幾乎所有人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像是有說不完的詫異,但就是沒人敢出聲。寧夏被雷赫高大的身子圈着,見不着其他人的表情,可由這不太正常的氣氛,她也知道她肯定正在被圍觀!
雷赫轉過身,看到一個有一點點印象的女人,於是語氣親切的詢問道,“你就是跟寧夏一個部的叫陳姐吧?”
陳姐現在兩腿都打着顫,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是是是,總裁……我跟寧夏一個部的,您叫我小陳就好。”此刻,陳姐的腦子裡飛的回憶着,她最近有沒有做過什麼得罪寧夏的事,好像沒有,所以總裁應該不是興師問罪來着。
寧夏看出陳姐臉上所折現出的膽顫心驚,皺眉狠狠的在雷赫的腿上掐了一把,隔着西裝褲,雷赫皮糙肉厚,最最重要的是寧夏壓根兒就沒下什麼力氣好不好,所以一點兒也不疼,只不過寧夏的動作意在警戒他別嚇別人了。
雷赫回過頭看到寧夏氣咻咻的小眼神,好像是在說,“夠了吧你!”雷赫朝她溫柔一笑,也像是在迴應着“放心吧。”
周圍的員工們雖然是眼觀鼻鼻觀心,但兩人的互動卻不差毫釐的落在他們精明的眼睛裡,尤其是寧夏剛剛掐總裁的那一把,總裁反過來還溫柔到爆的笑,嘶……他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來表達自己的震驚了。
雷赫儒雅的繼續對陳姐說道,“寧夏是新來的,對公司業務也不太懂,有什麼問題你還要多擔待點兒,你也算公司的老人兒了吧?”
陳姐受寵若驚,“總裁哪裡的話,寧夏聰明又好學,上手的快,我今年是來公司第十五個年頭了。”
雷赫點點頭,“是有些日子了,”轉而又說道,“寧夏愛熱鬧,挺注重同事關係的,看到她跟你們相處的這樣融洽我就放心了。”
話一說完,電梯就到了寧夏工作所到的樓層,雷赫跟着臉漲得紅紅的寧夏出來,在她額上吻了一記,“乖,好好工作,午記得上來吃飯。”
寧夏的臉簡直比得上在鍋裡油炸龍蝦的溫度了,他怎麼突然在公共場合上對自己這麼親熱,還有剛剛在電梯上,說什麼她業務不懂,讓別人多教教她,寧夏鬱悶了,搞的她簡直像小學生一樣,而雷爺就是她的家長。
特意後出來一步的陳姐笑臉盈盈地招呼着寧夏,“杵在這兒幹嘛呢,一起進去吧。”
寧夏被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見陳姐待她的態度跟平常一樣,稍稍放下心,隨着陳姐一起進去了。
陳姐雖然臉上笑得星光燦爛,但心裡早就百折千回的打起了小算盤,剛剛總裁的一席話,分明是希望自己不要因寧夏跟他的關係而疏遠了寧夏,當然也不能對寧夏有半分的不好。又想起雷赫那句“是有些年頭了”,心不禁激動起來,十幾年都還是個小職工,今日終於有機會翻身了,其實她實力不差,只是那個膿包經理一直沒升遷,她也沒機會頂上去。不過現在有了這條捷徑一切都不一樣了,她堅信,只要自己對寧夏的態度合適,升職加薪指日可待。
整個部裡的同事都知道寧夏和雷赫的關係了,本來吃不準該拿什麼態度去對待寧夏,都抱着敬而遠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誰知這寧夏到底是個什麼脾氣,要是一不小心惹得她不痛快了,自己的日子不就到頭了。不過,見陳姐對寧夏的態度熱絡而不諂媚,大家心裡都有譜了,跟着陳姐站起隊來。
陳姐雖然跟他們是平職,但到底在公司的待了好些年了,人情世故的處理上絕對稱的上是權威的權威。不信她,信誰啊?
再說了,就寧夏這身份,誰不想逗她歡心從總裁那邊討點好啊?
一上午,除了有些同事過分熱情了些,寧夏還真沒什麼不自在。
不過,寧夏注意到何陽一上午都沒上班,有些奇怪。
就悄悄問着陳姐,“怎麼今天沒看到何陽啊?”
陳姐心“嘎登”一下,要是擱在往常她能毫不猶豫地告訴寧夏,不過現在她能說何陽被總裁貶到材料科去複印件了嗎?何陽可是追過寧夏啊,要是寧夏念點舊情,往總裁那兒一鬧,總裁再一生氣,把嚼舌根的人揪了出來,她不就完了,不僅沒能升職,反而飯碗都有可能保不住了。
細細斟酌一番,陳姐打着馬虎眼道,“你說小何啊?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聽說調到別的科去了吧,年輕人,幹勁兒大,都喜歡挑戰。”
寧夏聽到陳姐這樣說,還以爲何陽升職了,難道不是雷赫調的?算了,午再問問雷赫吧。
到了午,誰也沒有邀請寧夏去吃飯,大家都知道七十六樓的大總裁正等着呢,她們哪敢兒搶啊?
倒是陳姐打趣了一番,“行了,寧夏別忙活了,你再不去,總裁就該餓着肚子下來逮人了。”
寧夏臉一熱,原來大家都知道,虧得她想着跟以前一樣等大家都走光了再溜去總裁室。
到了總裁辦公室,陳姐還真沒說錯,雷赫真的準備下來抓人了。
雷赫一把把寧夏拎進總裁辦公室,“怎麼纔來?”
寧夏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哦,去上廁所了,就遲了一些。”
雷赫也沒多想,把食盒一一攤開,遞給她筷子之後,開始爲她盛湯。
寧夏舀了一口豆腐腦,香滑可口,十分的美味。
她閃着亮晶晶的眸子問道,“這個跟你以前訂的味道都不一樣埃,你又換了一家餐廳了?”
她瑩潤的小臉上寫着大大的兩個字,好吃!
雷赫笑着把湯放在她的左手邊,解釋說道,“你的身體前段時間受過傷,哪能吃外面做的,外面的不健康。這是我請了一個獲過很多獎項的南方菜廚師專門做好了送過來的,食材都是經過嚴格把關的,絕對的安全營養。”
PS:困……明天估計會更多一點,因爲明天不用去拜年走親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