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如王子般翩翩而來,寧夏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果然,周圍傳來衆多女性的唏噓聲,寧夏無奈的道,“你看,我成功成爲所有女人的公敵了。”
李默苦笑,“我讓你這麼爲難?”
寧夏搖頭,“李總,您是大人物,公衆場合的您得給我留條活路吧?”
難道他不知道,在別人眼中他們兩的關係已經非比尋常了嗎?恐怕她現在已經成爲同事們眼中引誘上司的狐狸精了。
李默也不在意她的話,笑了笑便走開了。
主持人高亢的宣佈新的遊戲環節名,這是一個男女互動的環節,所有男女的名字都寫在一個卡片裡分別裝在兩個精緻的箱子自裡,由主持人從兩個箱子依次抽出十張卡片按順序配對,配對的男女則要當衆跳舞。
不少單身的女孩子們紛紛表露出期待的表情,希望自己被幸運抽中,也希望自己幸運的與某位白馬王子共舞一曲。
寧夏委實沒什麼興趣,可也被經理拉去充數。
可是往往越是你不在意的事情,越是容易發生在你身上。
當主持人抽到了李默的姓名,全場的女性幾乎快癲狂了,再當主持人公佈了寧夏的名字之後,寧夏覺得她的死期到了。
李默沒有露出絲毫的驚訝或者不驚訝的表情,看在別人眼中彷彿是在淡然的接受,他含着儒雅的笑在臺上向寧夏伸出了手,風度翩翩的姿態看的所有女人既愛又恨,當然,恨得當然這種大好機會被寧夏奪了去。
寧夏沒有辦法,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不可能會給李默難堪,她值得硬着頭皮挪着步子上去。
李默伸出攬住她的腰肢,知道她尷尬,在她耳邊體己的說了一句,“沒關係,幾分鐘就過去了。”
聽聽這話,寧夏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了,自己這副不情不願的樣子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不管從哪方面來說,跟李默跳舞都不算自己吃虧,自己這怏怏的樣子是膈應誰呢?怪只怪自己的運氣太好了。
瞄一眼不遠處閃爍亮起的鎂光燈,寧夏嘆氣,雷赫肯定會看到的,估計到時自己除了辭職無以證明清白了吧。
辭職也好,以她跟李默的關係,確實不適合跟他在同一家公司共事,何況李默的心思……並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麼瀟灑。
下定了注意,寧夏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
李默見她無緣無故好起來的心情,問道,“這麼開心,我可以理解爲你是跟我跳舞的緣故?”
寧夏偏過頭沒說話,不可置否。
溫雅正與身邊幾個公司的總經理周旋,目光劃過舞場上那對男女,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笑意。
寧夏的舞跳得不怎麼真好,所幸李默是個十分合格的舞伴,所以他們配合起來也算是默契了。
李默凝視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姣好的眉眼,小巧的鼻子,嬌嫩的臉頰,生動的五官組合起來卻那樣叫人移不開眼。
她就像一株空谷幽蘭一樣在他看不見的角落靜靜的綻放,但是讓這一朵蘭花大放異彩卻不是他李默,這一刻,李默突然有了不忍之心,他害怕他將來會後悔。
“寧夏……”
警覺他的氣息向她靠近,寧夏連忙朝後仰了仰,離他遠一些。
她眼中的疏離之色是那麼自然,李默的心抽痛了一下,身體自覺與她保持着距離,心中不由的自嘲着那一份不捨。
寧夏沒注意到他眼中的痛色和一抹不知名的陰狠,只是他的動作讓她好受一些,不知怎的,除了雷赫之外的男人接近她都令她感到不舒服,尤其是陌生的異性氣息,不僅不會讓她感受到面紅耳赤,反而會全身起雞皮疙瘩。
一舞畢,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總之,對寧夏來說,與李默近距離單獨相處已經成爲難熬的時刻。
總算結束了,寧夏輕鬆的呼出一口氣。
她隨手接過服務生水晶盤上的紅酒,仰頭灌了一口……
清晨,寧夏在門外的一陣吵鬧聲醒來。
她迷糊的揉了揉額,頭痛欲裂。
她擡臂的動作忽而一滯,光滑的胳膊……
寧夏低頭一看,如遭雷擊……
她的身上空無一物,潔白的被子,陌生的房間,敞亮的窗戶,還有身邊的赤着身子的……男人……那張臉……李默。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是很多人在說話,還伴隨着敲擊聲。
寧夏的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她跟李默怎麼會……
李默緩緩被吵醒,一睜眼就看到寧夏空洞無神的擁着被子呆呆的坐在牀上。
李默這纔看清眼前的狀況,寧夏潔白的肩頭露在外面,李默心中一緊,低頭看,果然自己也是一身赤裸。
顯然他也很訝然,“寧夏,我們……”
寧夏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她茫然搖着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會……”
她忽然看向李默,語氣裡含着一絲癡狂的味道,“我們昨晚什麼也沒發生是不是?是不是?”
李默沉默了,他不確定他們之間是不是什麼都沒發生,畢竟與他在黑夜獨處的不是其他無關緊要的女人,是他心儀的女孩。
他的緘默讓寧夏的心破了一個大窟窿,流出的是不安,恐懼,迷惘,嗓子眼好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似的,發不出聲音,澀澀的疼。
她拼命的在心裡告訴自己她跟李默什麼也沒有,可是,可是,心底有個尖銳的聲音強迫着她去面對這個殘忍的事實。
寧夏的心就像一團毛線,亂的找不到頭緒,她怎麼會在酒店的房間裡?李默怎麼會跟她躺在同一張牀上?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默見寧夏掩着面痛苦的扭成一團,他擡起了手,目光充斥着心疼,“寧夏……”
砰砰砰!外面的撞門聲音越來越大,木質高檔門隱隱有報廢的預兆。
李默擰起眉,似是想到什麼,連忙拉過旁邊的睡褲套上,一面叫到,“寧夏,快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