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赫眼底帶刀的斜了他一眼,阿虎當即被嚇得四肢發麻走不動路了。
雷赫擡步走向別墅,飛鷹從阿虎身邊飄過,輕飄飄的哼着,“多管閒事!”
阿虎在背後咬牙切齒,死飛鷹,裝冰山!
別墅明顯提前被人打掃過,光潔靚麗的大理石地板簡直可以當鏡子照。寧夏一會摸摸不染一絲塵埃的水晶茶几,一會坐在真皮的米色沙發上顛着感受感受,怎麼看怎麼像劉姥姥進大觀園。
不要歧視她的土包子行爲,主要是這裡面的傢俱擺設實在太和她的意了,請大家不要管她,讓她瘋癲一會兒。
苦了門口的三個男人,齊齊直立瞻仰她如瘋子般的行爲。
飛鷹瞅了一眼雷赫快要僵硬的面孔,試探的提議道,“老大,要不要找幾個可靠的人來照顧您的起居?”此情此景,飛鷹覺得讓這個滿地亂跑的女人來照顧老大應該是件不太靠譜的事了。
雷赫斂了斂目,沉聲喊道,“寧夏!”
寧夏從興奮中回味過來,不情不願的應着某個男人,“幹嘛?”
“會做菜嗎?”
“會。”
“那就好。”
寧夏不明所以,撇撇嘴,轉過頭弓着腰繼續對那壁爐行瞻目禮。
雷赫的意思飛鷹當然明白,這是老大第一次出差帶女人,寧夏的地位不言而喻,老大又怎麼肯讓不相干的陌生人成天在別墅裡轉悠打擾他呢?
只是他還有些擔心,這個女人看起來神經大條能伺候好老大嗎?
事實證明,飛鷹多慮了。
雷赫抱臂倚在廚房的門框上,看着束起長髮的女人將一套德國名牌廚具用的是得心應手。
寧夏一手執着鍋柄一手掌着大勺熟練的翻炒着四季豆,她恨恨的咬牙,將某人的十八代祖宗翻出來問候個遍。想着跟着雷赫出來,怎麼着也能享受一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福利。誰知到頭來還要她當煮飯婆!
她當然寧死不從,書房裡,她聲淚俱下滿腔怒火控訴着某無良男人的無理行爲,明裡暗裡,含沙射影,大到人倫道德淪喪,小到剝削婦女權利,從聯合國到婦聯,那叫一個字字珠璣,句句絕倫,篇篇錦繡,還有唾沫橫飛。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疊起腿,啜一口咖啡,輕飄飄的瞥一眼累的直喘粗氣的女人。
“不願意也沒關係,那你自行解決衣食住行問題。”
“。。。”
“或者,現在就回大陸。”
“。。。”
“機票自己買,對了,這裡不好打車。不過,走四個小時大概就會有商業區。”
“。。。”
“還有,現在是傍晚。這裡是自然保護區,晚上會有野獸出沒,記得帶些防身工具。”
“。。。” 寧夏的臉上先是紅,再到白,後到青,五臟六腑裡激烈的化學反應產物通過顏色在她臉上顯現出來,最後歸爲一片寂靜。
寧夏的拳捏緊,放下,再捏緊,再放下。
好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雷赫淡淡的瞟她一眼,“不想走,就去做飯,我餓了。記得,要四菜一湯。”
寧夏恨恨的擺弄着鍋裡的四季豆,默默的在心底畫着圈圈詛咒某人。
背後炙熱複雜的目光實在是燒的她不舒服,寧夏彆扭的轉過身子,瞪着好整以暇的男人,“走開啦!你站在這裡影響我廚藝的發揮!”
雷赫毫無瑕疵的俊美面容帶有一絲笑意,放下手臂上前靠近她,寧夏的臉因爲忙碌紅通通的,光潔的額頭也分泌出幾絲汗液,上面粘着幾根髮絲,說不出來的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