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赫拿着吹風機進來,坐在牀上,拍拍自己的大腿,“過來,我給你吹頭髮。”
寧夏依言將頭枕在他的腿上,這樣的姿勢讓她被迫仰視着他。她眼底的晶瑩讓雷赫心中一動,看起來這小妮子平時咋咋呼呼天不怕地不怕,原來這麼不經嚇!
他勾起脣,抹去她浮在眼角的溼意,順帶刮一下她的鼻子,“還哭了?”
寧夏賭氣的別開眼,不想理他,臭男人!欺負她還笑話她!
雷赫捏住她的小下巴輕易的就將她的頭轉了過來,壓低身子俯視着她,強硬的保證,“別在心裡罵我!知道你膽兒小,以後不嚇你了。”
忽而,他的眸間隱匿的溫柔漸漸浮現出來,她乖巧可愛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快速在她脣上偷個香,才溫柔的道,“寧夏,你放心。你不願意,我是不會動你的。”
寧夏舒服的閉上眼,任由他的乾燥有力的大手穿插在她的發間,溫度剛好的熱風吹在她的頭皮上,直讓她昏昏欲睡。
雷赫還真有些緊張,他的手拿過刀,開過槍,甚至殺過人,唯獨是第一次幫女人吹頭髮。他知道自己的力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大的嚇人,所以時刻拿捏着力度,唯恐一不小心弄痛了她。不過,從寧夏很給面子的反應來看,他做的還是很不錯的。
回過神來,雷赫對自己的小心翼翼感到無奈,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寧夏的眼皮越來越重,睡意席捲之前,她的眼裡是都是那副俊朗非凡的面容。其實,她來之前就知道這次臺灣之行有些事或許就不那麼簡單了,只是,她不排斥。
大約吹到了九分幹,雷赫關掉了吹風機。他摸着寧夏睡的紅紅的小臉,素日裡冷厲的臉上這時卻溢滿柔情。
他抱她上牀,在她飽滿的額上印下一吻,才關了燈,摟着她睡下。
第二天,寧夏睜開眼發現牀上只剩她一個人。
寧夏敲敲腦袋,她怎麼睡過去了?她記得昨晚雷赫在幫她吹頭髮,然後就一片空白了。那麼,他們昨晚是睡在一起嘍?
一想到昨晚雷赫對她做的事,她的臉微微發熱,她的肌膚彷彿還殘留着他灼熱的溫度。寧夏甩甩頭,試圖擺脫那對她而言足以旖旎的畫面。
她深吸一口氣,卻瞥見擺在牀頭的一疊女性衣物。
她抖開看看,是一件中袖收腰牛仔裙,還有粉色的蕾絲胸衣和白色蕾絲內褲,寧夏的臉再次不可避免的紅了。
“雷爺,秦老闆那邊來人了,想跟爺約個見面時間。”
雷赫正在爲旁邊一個餐盤上的吐司抹花生醬,“怎麼說?”
阿虎不以爲意的冷笑了聲,“死到臨頭了還在舔着臉要我們讓利。”
雷赫眯緊黑眸,臉上的線條倏爾冷硬,“這隻能說明他還不認爲自己是死到臨頭,阿虎,你什麼時候這麼仁慈了?!”
阿虎一頓,“是!阿虎知道該怎麼做了!”
寧夏隔着老遠都能感受到那攝人的殺氣,再看看阿虎那點頭哈腰的模樣,寧夏努努嘴,一大早又在發什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