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默見寧夏掩着面痛苦的扭成一團,他擡起了手,目光充斥着心疼,“寧夏……”
砰砰砰!外面的撞門聲音越來越大,木質高檔門隱隱有報廢的預兆。
李默擰起眉,似是想到什麼,連忙拉過旁邊的睡褲套上,一面叫到,“寧夏,快穿上衣服!”
寧夏來沒來得及有任何動作,房間門已被撞開了,一大波人涌了進來。
攝像機對準了房間裡的兩人,一陣猛拍,寧夏驚懼的沒有任何動作。
凌亂的大牀,棉被下赤裸的身體,足夠說明一切,狗仔隊們更加瘋狂,尋找最好的角度瘋狂聚焦着曖昧的情景。
李默反應過來,連忙用身體擋住寧夏的臉。
殊不知,李默光裸的上半身擋住了寧夏,但這樣的動作卻更加欲蓋彌彰。
寧夏的腦子裡嗡嗡的響,本能的將身體全都掩在白色被子之下,可是,依舊沒有找到任何安全感,彷彿有一種被扒了衣服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的感覺。
屈辱,惱怒,害怕,無力一股腦的涌來,幾乎要將她淹沒。
寧夏覺得自己好像被丟在大海里,茫茫一片,無邊無際,冰冷的海水逐漸淹沒了她,她卻叫不出聲,沒有人來救她,她最後只能在掙扎中走向死亡……
寧夏在窒息中顫抖,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音漸漸散去。
是保鏢火速趕來,壓制住蠢蠢欲動的狗仔們。
李默煩躁的揉着額,看一眼已經石化了的寧夏,冷聲道,“先把這條消息壓下去。”
**猶豫的說道,“恐怕已經太遲了,消息已經完全傳播了,現在想壓不下去幾乎不太可能。”
李默也知道這是有心人的推波助瀾,自然事情是越大越好,怎麼可能給他封鎖的機會。
他沉聲吩咐道,“去拿套女士服裝!”
寧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酒店,她只有一種感覺,好像自己的醜事被公諸於全天下一般。
出租車司機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還以爲她失戀了,一路上好心的說了許多開導她的話。
寧夏苦笑,失戀?估計雷赫知道了這一切,該覺得她有多髒,多看她一眼也是厭惡的吧?
寧夏去了外灘,洶涌的海潮狂擊着沙灘,掀起一股股浪潮。白色的泡沫一卷一舒的來回着,與這清空萬里的白雲融爲一體,無法言喻的靜美。藍色的波浪綿延不絕,此起彼伏,波瀾壯闊的場面看的寧夏更加哀慼。
她緩緩上前,凝視着緩緩起伏的海水,一層一層的漣漪似是在跟她招手。
如果跳下去能解決所有問題的話,她真想就這麼走了。
可惜,她沒有,因爲她怕死。
寧夏做了一個連她自己都忍不住鄙視的決定,去了一個僻靜遙遠的鄉下。
對,她在退縮。
可是,這種情況怎容她不退縮,明天,不,也許就是下午,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就會在各種大小雜誌上刊登出來。
父母會怎麼看她,同事會怎麼看她,更重要的是雷赫會怎麼看她……
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躲藏在這裡,只不過,她暫時不想面對,甚至她過不了自己的這一關,她跟李默……那一晚,她簡直不敢回憶,生怕想到一些連她自己也承受不住的畫面。
就這樣吧,暫時她什麼也不想去想。
就這樣,她來到了一個小鄉村。
當寧雪向村長說明了來意,憨厚的村長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寧夏可以理解,正常怎麼會來這裡旅遊?
不過,村長還是善意的帶她到了一個老人的家,按照村長的意思,老婆婆的老闆去世前留下了一座大宅子,類似四合院的外觀建築,不過大宅子裡只有老婆婆和兒子,兒媳婦住在一起,放眼全村,只有這家能容得下寧夏這個風塵僕僕不知爲何而來的城裡人。
寧夏無所謂住處,欣然允諾了。
寧夏隨村長進門,就聽到一個女人破口大罵的聲音,其中還夾雜一個男人敦實的勸慰聲。
寧夏不解地看向村長,村長摸摸鼻子尷尬道,“這個……她家兒媳婦脾氣不好,總跟老太太吵架。”
寧夏瞭然,村長邊往裡走,邊扯着嗓子喊道,“王老太,有好事找您嘍。”
老太太,以及她的兒子兒媳婦都走了出來,村長介紹道,“這是從城裡來到咱們這兒旅遊的姑娘,想找個地方藉助幾天,你家敞亮,我就直接領到你家來了。”
老太太的兒媳婦不樂意了,當着寧夏的面兒就說開了,“村長,你說你也真是的,咋啥人都往我家領呢,我這兒又不是收容所。”
村長沒想到這個兒媳婦如此不給面子,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答話。
寧夏含笑聽出了女人口中的吃虧之意,連忙補充道,“我會交房租的……”
那女人一聽果然就收斂的氣勢,寧夏從雙肩包裡掏出,一沓人名幣遞給老太太,“這裡是一千塊錢,我不知道我會住到什麼時候,到時候如果不夠,我會再加。”
那女人一聽笑吟吟就要接過去。
寧夏的手一讓,道,“據村長說這房子是老太太的,所以這房租也應該交給老太太。”
寧夏彎起脣角,看的那女人的丈夫眼睛都快呆了,女人雖不滿寧夏的行爲,卻也說不得什麼,只是不悅地撞了一下自己丈夫,“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了!”
那男人尷尬的收回視線,老太太有些愣了,好半天才伸出顫巍巍的手去接錢,怕是沒想到來這麼一出。
村長皆大歡喜道,“小姑娘,那你就在這兒安心住着吧,有事再找我。”
寧夏點點頭,朝村長揮手再見。
老太太終於反應過來,“姑娘還沒吃飯吧。”
寧夏摸摸肚子,好像真的有點餓了,就衝老太太點點頭。
不得不說,老太太兒媳婦的飯菜做得真心不怎麼樣,雷赫做的估計都比她好吃,辛虧,她不怎麼挑。
雷赫,?一想起雷赫,寧夏便有些食不知味了。
他現在估計都認定了自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了吧,她不敢去求得他相信自己,畢竟連自己都沒有把握是不是發生了那件事,又怎能祈求他的原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