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你在做什麼?”秦朱等了半天,還沒見藉口去找衛生間的秦天瑞會來,下車去找他。
“媽咪,那邊有個小野貓。”秦天瑞指着野貓跑走的方向。
秦朱看了一眼,也沒見到,拉着秦天瑞的手,“走吧。”
秦天瑞乖巧的任由秦朱牽着,“媽咪,你們公司那個送水的漢子你一定要注意他。”
“好的。”秦朱答應着。
秦朱答應的太痛快,以至於秦天瑞不大放心的站住腳步,仰着臉看着她。
“老媽,我是認真的跟你說喔。”
秦朱見他停下來,自己也停下來,“寶貝,媽咪知道,媽咪會很小心的。”
秦天瑞見了,鬆了一口氣。
秦朱知道秦天瑞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送水的感興趣,他那麼說自然是發現了什麼。
“寶貝,媽咪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大事小情的,都要跟媽咪說,知道嗎?”
“你真囉嗦,以前我們不是也不經常在一起,媽咪要上班,我要上學啊。”秦天瑞扭過頭去,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會跟媽咪走,要是那樣的話,那個跟屁蟲也要跟過來,媽咪還是會不開心的。
“是啊,我現在是越來越囉嗦了。”除了工作的時候,秦朱真的沒有和秦天瑞分開過,她現在就已經有些不習慣了。
見道秦朱那麼痛快的承認了,秦天瑞反倒回過頭來安慰她,“其實還好啦。”
他也清楚媽咪是捨不得他的緣故。
秦朱緊抿着嘴脣,但願自己不要後悔。
回去之後,季雲辰已經等在別墅了,見到她們母子回來,默默地跟着秦朱一起上樓,秦朱昨晚都已經收拾好,只要拿下去就好,她這邊剛要拎起,季雲辰從旁邊伸過來手,拿過她的行李箱。
秦朱擡起眼來,季雲辰見她看向自己,開口道:“我幫你拿下去。”
秦朱自然不好堅持,跟在季雲辰的身後下樓。
季雲辰把行李放在後備箱,默默地看着秦朱,“吃過晚飯再走吧。”
秦朱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也好。”
這段時間來,他們都已經養成了在飯桌上交流的習慣,今天的氣氛有些沉悶,秦天瑞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默默地扒着飯粒,因爲胳膊痠痛,爲了不叫秦朱看出來,他儘量不去夠飯菜。
季雲辰見了,拿起一旁的義筷,給秦天瑞夾了一些他喜歡的菜。
低着頭扒飯的秦天瑞詫異的擡起頭來。
季雲辰漫不經心的開口,“你現在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
秦天瑞悶聲答應一聲,實在有些受寵若驚,他一直有注意他嗎。
吃完飯,季雲辰吩咐秦天瑞,“我去送你媽咪,你早點洗洗睡吧。”
秦天瑞有些狐疑的看了季雲辰一眼,他今天怎麼也這麼囉嗦起來,不會是知道了他今天被“欺凌”的事情了吧。
當着秦朱的面,他也不能問,低聲答應着。
秦朱只當他是因爲自己今晚要走,所以情緒有些低落。
“寶貝,媽咪到了會給你打電話的。”秦朱走上前去親了秦天瑞一口。
秦天瑞擡起眼來看了一眼秦朱,扭過頭去彆扭地道:“女人真是麻煩。”
秦朱瞭解秦天瑞那彆扭的性子,也不以爲意,衝着他揮揮手。
眼見着季雲辰和秦朱出了別墅的大門,秦天瑞往前走了幾步,別墅裡現在就剩下他孤零零一個人了,當然,除了他還有很多下人,可是那是不一樣的。
秦天瑞撇撇嘴,伸手揉揉胳膊,不哭,他不要哭,他是男子漢,是要保護媽咪的,他伸手揉揉眼睛,這天氣好討厭,沙子都吹進眼裡面了。
坐上車子,季雲辰好半天才動手把安全帶繫上,看了秦朱一眼,啓動車子。
只要他想要留下秦朱,他可以找到很多理由,不過他明白,他能留住人卻留不住心,總有一天,他會讓秦朱心甘情願的回來的。
到了地方,季雲辰幫着秦朱把行李提上去,秦朱拿鑰匙開了門,季雲辰進去,眉頭緊皺在一起。
“你不該這麼着急搬回來,最起碼先要打掃一下。”他已經答應叫她回來了,自然不會失信與她。
“早一天還是晚一天其實沒有什麼區別,這裡又不是很大,簡單的收拾一下就好。”秦朱叫季雲辰把東西放下,趕緊擰了抹布開始幹起活來。
季雲辰見了,也找了一塊抹布幫着幹起來。
秦朱一回頭,見到季雲辰也幫着她收拾,有些意外,“你不回去?”
她的意思是都已經把它送到地方了,他該回去了。
季雲辰聽了,眨眨眼,“你要是留我,我就不走了。”
秦朱這才發現自己話語中的歧義,臉色一紅,“我不是那意思。”
季雲辰臉色不變,“我知道。”
秦朱瞪了他一眼,知道還那麼說。
季雲辰擦着魚缸,“我再給你買幾條魚放裡面吧。”
因爲秦朱他們搬到別墅,那幾條元寶魚也拿到別墅去了。
“不用了。”
她買魚又不是多喜歡,當初只是想要攆季雲辰走而已。
見季雲辰提起魚來,秦朱倒不好在責怪他什麼了,想想也是,責怪他什麼?言語冒犯嗎?別開玩笑了,這年頭,語言攻擊無處不在,誰口齒伶俐,誰就佔上風了。
季雲辰擦完魚缸,去清洗了一下抹布,回來看秦朱在哪裡,他湊過去。
“豬豬,別墅房產證上寫的其實是你的名字。”季雲辰開口,他覺得天瑞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啊,什麼?”秦朱被他神來一句弄懵了。
季雲辰早有準備,他把秦朱其中一個行李箱拉出來打開外層,裡面有個文件袋,他拿出來遞給秦朱,順便把她手裡的抹布抽出來。
“你先看看,看完了想問什麼就問。”
季雲辰很居家的拿着抹布賣力的去擦抹了,秦朱疑惑的打開文件夾,看到裡面的東西,瞳孔一縮。
“這是,房產證明?”秦朱翻看了一下,怎麼可能,產權擁有人上面,只寫着一個名字,就是她的名字。
“這是怎麼回事。”秦朱拿着文件去問季雲辰,別墅擁有人怎麼會是她?而且看產權,還是在她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