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跟我來。”
墨老還沒有來得及阻止,怪爺爺已經拉着兩人走上臺去。
周圍的聲音忽然靜止,季雲辰愕然的轉過身去,就見到秦朱和秦天瑞都在臺上,臉色不由得一變。
剛剛還頹廢沒有生氣的一些人忽然又變成的獵鷹,饒有興趣的看着臺上。
公爵剛剛還有些遺憾,燈光剛剛打過去,就被人遮擋住了,沒想到她們自己走上臺去。
接下來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怪爺爺看了看身邊的兩個人,這才湊近話筒,“我是來自特魯冷島的奧古斯特,特魯冷島就是大家俗稱瘋人島的地方。”
原本靜穆的人羣忽然出現一陣騷動。
他們有些人之所以參加這次的遊輪活動,就是奔着奧古斯特先生,也就是怪爺爺來的。
“這是我的女兒海倫和外孫天瑞,我在此宣佈,從今天起特魯冷島的主人,就是我的外孫,天瑞.秦.奧古斯特。”
衆人一片譁然。
季雲辰眉頭緊皺,他早就預料到怪爺爺會有所行動,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迫不及待。
墨老走到季雲辰的身邊。
“你跟公爵很熟?”
雖然用的是問句,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季雲辰看了一眼墨老,知道有很多事情,其實都瞞不過他的法眼。
“有一次出任務,就是要救出這位公爵,事實上,我們去到的時候,公爵一人已經把對方的首腦給屠殺了。”
公爵不肯要這份功勞,硬是把這份功勞說成了前去救他的人的,並且送給每人一份厚禮。
所以,只有當時去營救公爵的那些人才知道公爵的底細,沒有誰拿了功勞還說功勞不是自己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
墨老還是忍不住提醒季雲辰,“這位公爵,一向神秘,勢力大到政權想要動他都要顧忌幾分。”
墨老憂心忡忡的看着周圍的衣香鬢影,憂心忡忡,“你可聽說過*?”
季雲辰猛地回頭看向墨老。
墨老面色凝重,不像是開玩笑。
季雲辰只覺得喉嚨乾澀,好半天才吐出兩個字來,“*。”
墨老鄭重地點點頭。
季雲辰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對自己太有自信了,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信息都不清楚,難怪他剛剛覺得公爵看秦朱的眼神那麼的叫他不舒服。
看到季雲辰的表情,墨老心中好受了很多,看來他是真的不知情。
要知道,墨家最重視的就是一個人的品行,若是一個人的品行敗壞,在古代,就算是身爲王親貴胄,都要遭到墨家無情的斬殺,現在卻也是要受到墨家排斥的。
一個人,可以的不到墨家的賞識,可是要被墨家排斥,多多少少會受到些影響的。
公爵原本還饒有興味的看着秦朱,聽到怪爺爺的宣佈,臉色一變,就要衝上臺去。
臺上怪爺爺猶自自顧自的說着,“我的外孫將會在他的父母身邊長大,這期間,我會派特魯冷島的人去培養他,直到他十八歲。”
怪爺爺寵溺的摸摸秦天瑞的頭頂。
秦天瑞仰望着怪爺爺,目光中充滿了濡慕之愛。
公爵的腳步頓住,若是等到這孩子十八,那就是說,最起碼還有十來年左右,他們的秘密是不會被公開的。
只聽怪爺爺繼續道:“然後,每年島上都會去人對天瑞進行一次考覈,直到認爲他可以勝任島主一職的時候,纔會舉行就任島主的就職大典。”
而正是成爲島主之前,任何人都無法啓動島中的終極秘密,也就是這些隱秘家族的病史。
衆人看了看秦天瑞,他還是個孩子,而聽怪爺爺的意思,他不可能在他身邊做教導,就算從現在開始教導他,十年之後他又能學到什麼。
像怪爺爺這樣的天才,也是在四十五歲之後才接掌了瘋人島,他還是從小在瘋人島長大。
這個孩子很明顯並不是怪爺爺的親生外孫,在座的人誰不知道怪爺爺的女兒和外孫死於海難?
就算這個孩子是個天才,能在四十五歲之前接管瘋人島,已經是奇蹟了。
而五十年後,秦天瑞還無法接掌瘋人島,那麼,瘋人島就會重新任命島主。
當然,接收島嶼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上面那個逆天的實驗室。
所以,只要這孩子活着,三十年之內,他們似乎不用擔心什麼了。
瘋人島在怪爺爺接任之後,經過了一場殘酷的洗牌,現在活着的人,都是對他異常忠誠的,所以,來自瘋人島的威脅幾乎可以解除。
而公爵他們爲了自身的利益,自然也不會對秦天瑞動手,甚至還會派人去保護他。
唯一想要秦天瑞死的,只剩下m國了,秦天瑞若是死了,怪爺爺的任命就要作廢,瘋人島就要陷入爭奪島主的紛爭中去,可是,首先他們還是要弄死怪爺爺,要不然,誰知道這個老頭還會任命誰?
場中一片靜穆,地上掉根針都能聽見,怪爺爺的這次任命,實在是太詭異了,根本就不符合常規,不過想想也是,怪爺爺經營海島若許年,積威還在,短時間內,就算是島上有人有異心,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認識怪爺爺,憑他們的身份,也不配知道怪爺爺。
在經過了長時間的靜穆之後,有些人就開始竊竊私語,詢問着旁人,這個怪老頭是誰?
怎麼他上臺,公爵竟然沒有攔着,怎麼沒有聽人提起過這個人。
被問到的人要麼茫然不知,要麼知道,卻不願意跟旁邊的人說起這個人,一時間紛紛攘攘。
“我的話說完了,謝謝。”
怪爺爺右手放在腹部,微微前傾着身子,秦天瑞有樣學樣,竟然也做的一板一眼。
怪爺爺依舊一手拉着秦天瑞。
另一手臂微微彎曲,秦朱挽住怪爺爺的手臂,兩人對視一眼,
秦朱莞爾一笑,“父親。”
怪爺爺心情激盪,父親,他已經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字眼了。
在他發覺公爵那個鴻門宴之後,他就一直暗暗提防着,直到此刻,他張開了自己的*,卻還是不敢有半點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