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爲怪爺爺的一番話,原本覬覦母子兩的目光果然少了一些。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以後會不會求到瘋人島去。
而且,就算是他們求不到,萬一有他們的對手什麼的求到,被他們母子記恨着,稍微提示一下,也不值得,這世上漂亮的女人和孩子多得是,何必非要跟自己過不去。
又不是非她不得。
“海倫,很抱歉,把你捲了進來。”
這件事情原本和她沒有關係的。
秦朱柔柔地一笑,側臉看向怪爺爺,“父親會保護好自己的孩子的。”
怪爺爺的眸子一暗,神色卻異常堅定,“是,我會保護好你們,而且……”
怪爺爺若有所思的看着季雲辰,“我相信,他會成爲一個優秀的父親。”
秦天瑞一直沒有說話,此時看到怪爺爺看向季雲辰,眼中閃過疑惑,“怪爺爺,你認識他嗎?”
怪爺爺悠然地道:“當然,他拐走了我的女兒和外孫,我怎麼能不瞭解一下他,沒有我的日子,我相信,他會保護好你們的。”
秦朱擡眼看了一眼怪爺爺,他這話給了他一種不祥的預感。
秦朱忍忍,沒有說話,她真的怕自己一說出來,事情就變成真的。
有人舉着酒杯向怪爺爺他們靠近。
季雲辰冷眼掃了過去,搶先走到秦朱的身邊,霸道的摟住她,當衆來了個法式長吻。
秦朱瞪大眼睛看着季雲辰。
季雲辰伸出一隻手來,蓋住秦朱的雙眼。
秦朱的一張臉漲的比紅布都紅。
秦天瑞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哎,這個男人,怎麼忽然這麼強勢了,還真有些不習慣,不過,還好,也不是很反感了。
“很高興,你有一個這樣優秀的父親。”怪爺爺衝着秦天瑞開口。
秦天瑞心中有些贊同,嘴上卻說道:“還行吧,正在考驗期間。”
怪爺爺有些愕然。
“考驗期間?”
墨老解釋。
“他們兩個還沒有舉行婚禮。”
怪爺爺結舌,“這麼久了他還沒有拿下你媽咪,這不是他的風格啊。”
一轉眼看到秦天瑞,嘆口氣,拍了拍秦天瑞的肩膀,“他真的很在乎你,在乎你媽咪。”
若說還有什麼能叫一個做事果斷的人拖拉這麼久,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在意他們,所以有些手段,寧願放棄不用,僅僅是怕傷害到他們。
秦天瑞沒有像以前那樣張口否認,而是看着季雲辰點點頭,“他……確實很在乎。”
以前他也許還認爲他僅僅是愛屋及烏,可是經過了電梯事件,和他中毒的事情,季雲辰明白,他愛媽咪愛慘了,可是他同樣的,也是很愛他的。
“我能向新任的特魯冷島島主敬杯酒嗎?”一個紳士模樣的人走上前來,衝着秦天瑞舉杯。
怪爺爺看過去,衝秦天瑞介紹,“這位是愛得萊德先生,祖居德國。”
怪爺爺隨手給秦天瑞拿了一杯橙汁,遞到秦天瑞的手中。
“很高興認識你,愛得萊德先生。”秦天瑞衝着愛得萊德舉杯。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小奧古斯特先生。”愛得萊德輕輕地和秦天瑞碰了一下杯。
兩人各自抿了一下,相視一笑。
“希望小奧古斯特先生有機會去德國的時候,叫鄙人盡一下地主之誼。”愛得萊德藉機邀請。
秦天瑞點頭,“一定。”
當然那要去德國的時候,他纔不會專程過去呢。
那邊季雲辰和秦朱都要窒息了,季雲辰才肯放秦朱透口氣,秦朱藉機趕緊推來他,向秦天瑞走來。
見到秦天瑞和客人聊得正在興頭上,她悄悄的找了個座位坐下。
季雲辰跟着坐在她的旁邊。
秦朱有些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季雲辰無奈的笑笑。
這真的不算什麼,而且,也是一個很好的向別人宣告主權的方式。
他季雲辰的女人,豈是別人能染指的?
當然,這也把秦朱推向另一個危險,這裡的所有的人都看出來秦朱對他的重要性,所以,有些手段強硬霸道的,就會選擇直接抓住秦朱,對季雲辰提出要求。
好在,季雲辰在這裡,也不過是滄海一慄,甚至還沒有秦天瑞的名氣大呢。
季雲辰看着遊刃有餘的秦天瑞,嘴角噙笑,湊近秦朱,“天瑞天生屬於這裡。”
秦朱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幽幽地嘆口氣。
“或許我一開始就錯了。”
她該做的不是抑制秦天瑞,而是努力的向上爬,以便於在天瑞需要的時候,給他搭好向上走的階梯。
“我可以坐下嗎?”一個怯怯的聲音響起。
季雲辰的面色一冷,靜靜地看着這個唐突的女孩。
女孩對上季雲辰的目光,有些張皇無措,只是,一想到接下來的活動,她咬咬牙,還是做了下來。
“海倫,我們見過的,在巴爾的摩的機場。”
女孩緊張的握緊手中的鬱金香酒杯。
秦朱看了看他眼中的極力掩飾,卻掩飾不住的慌亂。
“要知道,我們也不過是客人,並不能幫助你什麼?”
秦朱緩慢地開口。
女孩聽到她的話,眼睛閉上,很快又掙開,努力的笑笑。
“你知道我想要求你什麼事?”
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多人當中,她覺得只有秦朱會願意幫助她。
“不知道。”秦朱搖頭。
她只知道,此行危險重重,她能做到的就是不拖大家的後腿,又怎麼能聖母心發作?她本身已經是一個累贅了,又怎麼會再拖個累贅?
女孩心中絕望,眼前的這個也是女人,也是在場中的獵物,自身都難保,又怎麼能幫助她?她腦子抽了,纔會覺得她能幫助自己。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女孩無措的站起來,眼中閃過迷茫,眼前的一切彷彿夢境般的美麗,任何一個女孩子來到此處,都會有進入夢境般的感覺,只是,誰又知道,當十二點的鐘聲敲響,就是女孩子夢碎的時候。
“我以爲,你至少會問有什麼能幫助她的。”季雲辰轉動着手中的酒杯。
“既然幫不了她,我又何必給她希望。”
秦朱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