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系統之女配復仇
顧潛之向女配微微頷首,聽聞過顧家盛名的女配深感受寵若驚,連忙回禮。她心裡像是吃了顆定心丸,有顧潛之這樣的名醫,相信母親一定會安然無恙的。這一會功夫馬車也備好了,出於男女授受不親的顧忌考慮,穆沅讓人準備了兩輛馬車。
也許是顧及女配擔心焦急的心情,穆沅吩咐馬車走得很快;不出半刻鐘他們就到了樑府。聽傳報是穆沅來了,樑父急急忙忙跑了出來:“穆公子怎麼親自來了?賤內不過是偶感風寒,實在不必如此興師動衆。”
“樑大人不須如此,婚約已定,那樑夫人就算是我的岳母,我關心也是應當的。不知樑夫人現在在何處,情況可好?”穆沅說着往旁邊稍稍讓開,“我也是在四小姐到府上求醫之後,才知道樑夫人病重,所以特意與穆某的好友潛之來爲樑夫人看一看,希望不會叨擾纔是。”
樑父的這個態度讓樑梔愈發覺得有古怪,他堂堂一品大臣,對一個無官無勢、頂多是京中排得上號的富貴人家之一,何須這般敬着如此着緊?要知道樑父對待睿王這樣登上帝位的熱門人選都沒有多少好臉色的。
女配聽了穆沅的話,一時有些失魂落魄;但仍強打精神走到樑父身前,福身道:“女兒此前聽說穆府府上有一位醫術極高之人,母親病情緊急,故而失了禮節直接去穆府求醫。是女兒不知禮數,魯莽了,請父親責罰!”
“病人在哪?”未等樑父說出什麼責備的話,顧潛之突然出聲道,冷淡得似乎什麼都不能讓他在意的樣子。樑父怔了怔,又理解地笑笑,當即也不計較了;邊帶着路邊道:“賤內在主宅內室裡休養着,前幾日許是過於操勞,又加之近日天轉涼了,所以就得了風寒。本也不過是小病小災罷了,不知怎的都喝了幾日藥了,也不見得好。未曾想小女還勞煩到穆府,實是過意不去。”
穆沅和顧潛之都沒再說話,只是靜靜跟着。女配自是要跟去照看的,一行人就步履匆匆地往主宅內室而去。就在這時,樑梔發現女主與她請來的那位大夫也到了,他們只不過比女配穆沅幾人來到得晚一步而已。
“父親,這位便是女兒特地爲母親請來的妙春堂白大夫,白子堯。”樑箐故意弄出動靜讓樑父一行人都注意到,待他們都停下來,便緊走幾步,指着身邊的白衣男子對樑父介紹道。
然後,她又似才發現其他人的樣子道:“這二位是……難道都是四妹妹請來的大夫嗎?”說着她不經意地往女配那裡看了一眼,眼神裡有一絲探究。
“箐兒不得魯莽無禮!”樑父輕聲斥責道,忙轉身向穆沅顧潛之滿帶歉意道,“都是老夫教女無方,讓穆公子潛之公子見笑了。”雖是呵斥,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並無真正責怪樑箐之意;相反地還有幾分喜愛縱容的味道。
穆沅一聽他這話,不知怎的就忽的皺起了眉頭,看了看樑箐,又將視線停留在女配身上;似乎本來想說什麼,但是也許是顧及時地不合宜,並沒有說什麼。
“莫要耽擱了,快些走罷!”顧潛之有些不耐地催促道,沒有注意到穆沅的古怪,也沒有心思理會樑箐好奇的打量。他這話頗爲不客氣,讓樑父略有幾分尷尬又有些氣惱,但是礙於穆沅在旁邊,他只好對着樑箐帶來的白子堯點點頭,繼續帶路往前走去。
到了樑夫人在的內室,一股難聞的藥味就撲鼻而來;隱約還不時傳出幾聲痛苦的咳嗽聲。顧潛之一進門,聞了那股藥味就漸漸皺緊了英挺的劍眉;正好有個婢女拿着樑夫人喝剩下的湯藥要出去倒掉,他一把奪過那碗,湊到鼻子下細細嗅了會,眉頭才舒展開,但是神情卻一下子黑了下來。
“可是這湯藥有什麼不對?”樑父一看他那陰沉的神情,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忙問道。
顧潛之冷笑一聲,語帶嘲諷道:“這藥方究竟是什麼人開的?在治風寒的藥裡用紅伢子,還加了別的毒;如此惡毒的法子,大概是恨不得樑夫人早點死纔是吧?服了這麼久的藥,若是毒性進了骨髓,便是神仙也救不回來人了!”
樑父和女配均是一臉不可置信,而女主樑箐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絲訝然,但稍縱即逝。“你可能夠確定真是這藥有問題?那還有沒有辦法挽救,賤內能夠無事嗎?”震驚過後,樑父趕忙追問道。
顧潛之沒有回答,只是疾走幾步到了樑夫人榻前,開始給她把脈。趁這個時候,樑父讓管家把屋裡和這些日子伺候樑夫人的侍婢們都帶出去先看守着,等顧潛之給樑夫人診斷好開了藥方再作審問處置。女配擔憂地站在牀榻邊,目不轉睛地看着顧潛之給樑夫人診脈。樑箐則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顯然對於樑夫人是如何半點也不關心。
白子堯一看這樣,情知應是不須自己去摻和了,便沒有上前去診脈,只站在一旁看着。不用做樑箐交代的事,他反倒覺得輕鬆了幾分。而且由剛纔來看,他就能肯定眼前這個人的醫術造詣要比自己高上不止一個層次;還是不去獻醜的好。
“果真不出我所料!”顧潛之眼神更加冷了幾分,對於這種宅門裡的勾心鬥角陷害的把戲實在厭煩,“樑夫人除了這次喝的藥裡有毒;若是估計得不錯,應是還中了另一種慢性發作的毒,且中毒的時間將近有五年之久了。若不是這一次顧某發現了此事,想來即使樑夫人這一次風寒好了,不出一年毒性發作的時候,也是捱不過一月的。”
“那些惡毒至極的婦人!都是老夫疏忽了,這回定要好好整治一番後宅!讓兩位公子見了這樣的一面,老夫實感羞愧。”樑父滿臉怒氣道,“顧公子可有什麼法子解毒,救賤內一命?無論需要什麼,老夫都願意奉上!”
“樑大人看來也不像是那般糊塗之人,想來會處理好這事的。潛之定有法子解決此事,這個倒不必擔心。”穆沅並沒有多說此事,只是肯定地說道。樑梔覺得他說這話後半句時,視線似乎一直往女配那去;似乎這話是想說與女配聽,讓女配放心的。
顧潛之在穆沅說那話之時,已經拿出他隨身的針藥箱開始給樑夫人施針解毒了。樑梔看他下針行雲流水,半點不含糊,亦不拖泥帶水的樣子,便可知此人行醫應該很有些年頭了,雖然看上去人也不過二十出頭。顧家行醫世家“一旦出醫,絕無失手”的名號果然是名不虛傳,一番施針逼出毒素,再割一道傷口引出毒血;不多會,昏迷好一會的樑夫人就悠悠醒轉過來了。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卻比之前少了幾分灰暗之色。
見人醒了,樑父就先送穆沅和顧潛之出府;到了樑府大門外,穆沅讓樑父不必再送,躊躇了一會方道:“婚約一事想來還需再斟酌商討一番,暫且擱下罷。就當孤反悔便是,樑家三小姐的婚事便由樑大人另尋良配吧。”
“殿下……殿下這是……”好奇地跟出來的樑梔看到樑父面上驚疑不定,但最終卻沒有說任何質疑的話,只是應了一聲是,而後看着馬車漸行漸遠。等到看不到馬車的影子,樑父才暗自喃喃道:“難不成今天的事讓殿下覺得心裡不放心了?”越想越覺得是的他很是惱火,當即快步走回主宅裡,讓管家把那些侍女奴才們都帶上來,他今日定要好好審個明白,將那個惹事的人揪出來狠懲一番;要不難讓他消去心頭怒氣。
最後審出來的結果讓他更是怒火高燃,竟然是他一直以爲省心又貼心可人的雪姨娘,看來之前都是她裝出來的了!
“去把雪姨娘叫來,不準有片刻耽擱。若是她不願來,就直接綁過來便是!”一氣之下,他對一旁候着的侍衛下令道。侍衛們領命立即就往後宅去了。
而這時,已經送走白子堯,回到自己房內的樑箐不住地惱恨道:
“這雪姨娘實在沒有腦子,就害個人,差不多要成事了還鬧出這麼個岔子;如今可好,所有努力都化爲泡影了。父親這次肯定對她不滿起疑了,看來以後對付樑夫人那個人不能靠她了!”她越想越可惜,上一世自己被主母樑夫人刻意冷落刁難,明明是個大家小姐,卻過得比家裡有的下人都不如;這一世要是能借別人的手讓樑夫人早點死掉,自己以後的日子肯定會更好,也可以報上一世的仇。但是可惜了。
樑梔回到樑夫人那的時候,女配還守在牀榻前與剛醒來的樑夫人說話。許是解了毒,又剛醒來,樑夫人的精神還算不錯。女配的真心擔憂讓她很是欣慰,讓女配將這次的事同她講一講。而女配一說完,她就很確定道:“果然是這樣。雪姨娘還真的以爲我是個好欺負的了!”
“您怎麼就那麼肯定是雪姨娘呢?”女配心裡有點困惑道,畢竟是明面上不對付的,那麼要是被發現了,第一個懷疑的不就是她。雪姨娘會那麼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