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章

“雅威,筱悠呼叫雅威~”安靜的氛圍被突然而來的甜糯聲音打破,陷入沉思的雅威和彌賽亞同時看向牀頭櫃上的鏡子。

與彌賽亞的若有所悟不同,雅威動作熟練的撲了上去拿起鏡子。

“筱悠,有事嗎?”雅威的沮喪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金色眼眸直勾勾的看着鏡面,微微上揚的嘴角有種說不出來的愉快。

“恩,事情怎麼樣了?”

“基本成功了。”

彌賽亞悄悄的靠近,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清鏡子裡的人,那是一位黑髮綠眼頭頂狗狗耳朵的少年,臉上帶着傻乎乎的笑容。聰明的一下子就找到心愛之人不正常的原因的天使有些挑剔惡意的評價鏡子裡的神明,又看看整個讓人攏上一種輕鬆愉快氣息的雅威,覺得心口悶悶的。

“我剛完成那個自我介紹,彌賽亞就把我帶走了。”雅威很是一般正經的回憶之前的事情,認真的報備。

“咦?”捧着自己的蘋果臉,小傢伙歪着腦袋不解。

“咳咳,”決定不能坐視不管雅威被一看就是笨蛋的對方勾搭走的彌賽亞,輕咳一聲,宣佈自己的存在。

“彌賽亞,你還在啊?!”跟密友聊得愉快的雅威驚奇的叫道,刺激到剛剛平心靜氣的天使。

“雅威,不給我介紹一下嗎?”披着溫文爾雅的斯文皮的天使掛上欺騙性極強的和藹笑容,主動進攻:“你好,我是彌賽亞。”

“呦,我是筱悠。”

“恩,筱悠是我的好朋友,是異世界掌管亡靈的冥王。”熟悉筱悠那簡短的介紹,雅威覺得自己有責任做下補充,有些老氣橫生的說:“這是彌賽亞,是我最喜歡的孩子。”

彌賽亞不自覺的緊緊握住手,卻依舊親切的開口:“你好,異界的神明,額,我剛纔聽到你們的談話,不知道什麼事情成功了?”

彌賽亞的問話一下子戳中關鍵問題,雅威倒是很冷靜的打算整理一下思緒,性子活潑的筱悠卻霹靂巴拉的開始解釋前因後果。

聽到雅威難過不知道怎麼改變象形,眼前的小迷糊出了近距離觀察模仿重點目標的主意時,天使的笑容璀璨的讓人心驚;當神經大條或者說隔着整個世界的小傢伙自動屏蔽了腹黑忠犬散發的冷氣團,有些洋洋得意的搖尾巴解釋自己爲了讓雅威能夠更加順利的和他人打交道所以提供了自己的旅行日誌給好友,並辛勤的指導雅威一些關於言行舉止的問題時,彌賽亞恍然大悟後眼睛一暗繼續不動聲色;當半吊子冥王嚴肅認真卻支着耳朵球表揚的說他還幫助雅威理解了一些學術問題的時候,彌賽亞一驚:“什麼問題?”全知的父在困惑什麼?

“恩,是攻和受的問題!”

“也就是說,由於我們死敵的信仰者耶和華想要理解爲什麼你擁有超高的聲望,所以準備出手改變我們的人生和巫師界的未來?”鄧布利多消化着蓋勒特的話語,覺得思維混亂不已。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聽那個天使的意思,”這一刻,不羈放肆的笑着的黑魔王聳了聳肩,好似在說別人的事情,以一種稀奇的語氣說:“觀察或研究,恩,揣摩我的人格魅力。”說到最後,直接好不遮飾的得意。

“那真是恭喜你呢,未來的黑魔王陛下。” 鄧布利多嗤之以鼻,“當然,以你的魅力,必定會吸引無數人癡迷。”

“阿爾~”無奈的寵溺,抹着鼻子的蓋勒特小心翼翼的看向有些煩躁的情人。

“用你的腦袋而不是,”鄧布利多瞄了瞄對方讓自己痛恨的某個部位:“下半身!對方一直以來的觀察是不是太溫和了!”憑什麼所有好事都讓你遇到了!

和天之驕子一樣的蓋勒特不同,出身平民,早早的經歷了家破人亡慘劇的鄧布利多少了天真多了戒備和懷疑,不贊同的看着似乎很輕鬆的蓋勒特。

“你在關心我?”蓋勒特陶醉的笑笑,也不在意鄧布利多別捏的瞪視,安撫的勸說:“但是,經過我手下那幫子閒的蛋疼的聖徒們的研究和分析,未來有很大的機率會和對方的預言印證,而我的親身經歷也證實了他們的身份。阿爾,聰明的獅子可不會莽撞的挑釁敵我不明的強者。”

鄧布利多心下認同,嘴上卻說:“好吧,這個問題跳過去,也許,偉大的幸運的黑魔王可以解釋一下,關於受的問題?”

“攻和受?”聽到這裡,雅威立刻將腦袋轉向筱悠,自從看了那些穿越者的記憶和研究了那本自己千方百計獲得卻弄不明白的書籍《攻受秘籍》,雅威就一直對這兩個詞好奇不已。

因爲對七宗罪的厭惡,加上法則對雅威的天然保護,那些穿越者的記憶雅威看得模模糊糊,知道斷斷續續的奇怪詞語卻不能對號入座,讀了那本欺負他的古怪書籍後,更是堅定了發現自己知識盲區的雅威搞明白這兩個名詞。

出於作爲家長的自尊心和習慣性的在他人面前保持神秘莫測的先知角色,滿腹疑惑的雅威只好把求知若渴的眼神投向好友筱悠。

有一個好學的朋友其實也是一種苦惱,因爲在這樣人的身邊你會時不時感到自己知識淺薄、有點溝通不良。

作爲一隻受但不知道自己就是受的小傢伙在詢問了身邊的一溜攻後,終於客串了一把教授級人物。

漲紅了臉,筱悠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他發現彌賽亞也緊緊看着自己,想起這位是自家好友的孩子,作爲爸爸的雅威不懂這位也一定不懂。

“恩,筱悠,你上次不是解釋過了嗎?”抱着本本的雅威皺着眉頭思索道:“是三天前,午夜,一點鐘,你的原話是‘受是被人好好愛護的存在’,‘總是被人壓迫、不停反攻的不屈者’……”記憶力很好的雅威準確無誤的複述筱悠之前給自己的答案,一邊的彌賽亞黑線的看着分別認可的點頭和掰着手指複習知識的兩隻。

“恩~雅威好厲害,筱悠上次是這樣說的嗎?”誤人子弟的筱悠老師困惑的一皺小鼻子,然後就完全不在意的說:“反正賽巴斯說筱悠這樣的就是受,所以受都是幸福的!”

點頭,雅威似是重複似是確認的記錄,順口說:“筱悠,我和你講過的那個白巫師也是受呢~”

“嗯?”

哪怕最邪惡的人類,心中也有一點光明的存在。

“因爲,黑巫師願意爲他付出一切呢。”雅威眯起眼,語帶驚奇的說:“我似乎知道爲什麼那麼多人喜歡黑巫師了。”

一旁緊張的聽兩人對話的彌賽亞不知道自己心口的那口氣是吐出來好還是吞下去好,直到鏡子裡的那個完全不像神明的小傢伙被另一位黑髮黑眼的神明抱走,他的大腦也沒有轉過彎。

“彌賽亞,筱悠很好吧?”希望得到認可的雅威緊張的看向彌賽亞,筱悠是自己的第一個朋友,彌賽亞是自己最喜歡的孩子,他希望兩人能夠友好相處。

正在掂量筱悠對雅威的影響有多大的彌賽亞微微一怔,雅威如此那謹慎期待的語氣是他第一次聽到的,心裡有些吃味筱悠在雅威心裡的地位,不過,準確分辨對方屬性確定筱悠無害的彌賽亞放下了心中的不快,微笑的點頭:“是一位活潑的神明。”

“恩,筱悠總是喜歡到處旅行。”提起好友,雅威語氣輕鬆的回憶:“還懂得好多雅威不理解的事情。”

他真的懂嗎?懷疑一閃而過,湛藍如洗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溫柔,彌賽亞斟酌着提出自己的疑惑:“那個之前的‘不屈的鬥爭的小受’?”

“轟隆!”突然的巨響打斷了雅威的回答,互看了一眼,彌賽亞追着向聲音的來源跑去的雅威,一起來到黑白巫師的獨處空間。

“這是怎麼了?”雅威看向青了一隻眼睛的黑魔王語帶驚奇的問。

“沒什麼。”鄧布利多代替倒在地上的蓋勒特回答,甩了甩手腕,語氣輕鬆的和一臉疑惑“這兩人的關係明明很好,爲什麼要打仗”的雅威解釋:“我只是在向蓋勒特證明你之前的話,與黑暗勢力不屈的鬥爭。”

然後,跨了一大步,上前友好的詢問:“我可以知道我們的未來會怎樣改變嗎?”

……

“他還是黑魔王,我還是白巫師,該有的決鬥也不可以停止,”困惑的皺起眉頭,鄧布利多詢問道:“那麼,那些死去的人和活着的被影響的人怎麼辦?”似乎完全沒改變,除了自己被某人吃了!

“沒關係的。”抱着本子,雅威認真的解釋,“我的朋友是冥王,主管亡靈,正好和這個世界的神明關係不錯,我們可以復活那些人。世界這麼大,總有他們居住生活的地方,過完劇情就行了。”

見巫師們一臉不可思議,眼睛一眨不眨的雅威嚴肅說:“死着死着,你們和他們就會習慣的。”

這種事情有人會習慣嗎?想要吐槽的蓋勒特見情人激動,只好繼續保持沉默。

“那麼,曾經死去的人,可以復活嗎?”眼睛溼潤,手腳顫抖,鄧布利多激動而害怕的小聲詢問。

“如果沒有轉世的話。”思考了一會,雅威謹慎的說:“可以的,不過曾經的名字不可以再用。”因爲名字是唯一的烙印。

“什麼樣的人不會轉世?”

“心懷不甘,對世界充滿留戀的、執着的人。”

鄧布利多和雅威開始一問一答,兩人就復活的步驟和前提條件進行了細緻和嚴謹的分析,最終得到了讓雙方都比較的答案。

“這樣的話,我們先復活阿利安娜吧!”知道鄧布利多心病的蓋勒特舉着雙腳雙手贊同,卻聽見彌賽亞無情的聲音:“那麼,她的身體呢?”

好吧,靈魂可以走後門招過來,法術有人提供有人施行,從哪找來一個適合的身體,畢竟那位姑娘已經死去幾十年身體已經腐爛的不能再用了。

“哈哈,我們也許可以去偷一具新鮮屍體?”急於掃清一切阻礙自己和阿爾美好戀情的黑魔王建議着,得到在場其他三人憤怒、鄙視、疑惑的眼神。

“讓我想一想,”這時候,被人寄託希望得到別人信賴的神明拿起本子隨意的翻閱,隨着書頁嘩嘩的聲音,思維靈活起來的雅威終於找到了方法:“別人的身體總歸不如自己的合適,不過,你們可以生一個!”

“雅威,真的要他們生孩子嗎?”彌賽亞爲雅威擦拭未乾的頭髮,想起之前黑白巫師被驚倒的一幕,疑惑的詢問,難道雅威認可同性之戀?

“恩,原裝的纔是最好的。”舒服的米眯起眼,雅威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含糊不清的解釋。

“我以爲你不會喜歡同性間的親密接觸?”彌賽亞小心翼翼的詢問心中的疑惑,有種離着願望更近一步的感覺。

“可是,他們不是可以生孩子嗎?”似乎快要睡過去的雅威意識朦朧,“只要可以傳承就好了。恩,筱悠還說他們那可以單性繁殖呢。”

“嗯?”微微壓抑自己的激動,一直保持男性形態的彌賽亞低下頭傾聽。

“只要法則允許就好了。”翻了個身,嘴巴擦過彌賽亞的臉頰,雅威砸吧砸吧嘴:“戒律什麼的那是之前制定的,我都忘光了。”有些淘氣的吐了下舌頭,金色的眼眸從緩緩張開的眼瞼中折射出迷離的光彩,“而且,似乎很有趣呢,我之前都不知道同性間也可以生子呢。”說道最後,染上好奇的語氣帶着一絲懊惱,自己竟然比筱悠那個迷糊笨,真是沒天理!

賭氣的看了看擺在桌子上的厚厚筆記,雅威仰頭摟住彌賽亞的脖子:“彌賽亞,明明我讀的書比筱悠多,爲什麼筱悠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

“額?”這是小孩子之間的好勝心嗎?

“這次,誰也不可以打擾我的實驗!”很少任性的神明和貓咪一樣睜大眼睛,堅定的宣佈道。

“yes,my lord!”

對於彌賽亞來說,雅威的願望是第一位的,只要雅威能夠充滿活力,法則、戒律、同性生子,都不重要!

好脾氣的天使沒有點破別捏的雅威臉上微微害羞的紅暈,嘴上說着承諾,眼中是毫不遮飾的愛慕和喜悅。

見到這樣的彌賽亞,雅威不知怎麼了,覺得有點熱呢。

一甩頭髮,不好意思的雅威覺得該找點新的話題:“恩,筱悠說實驗的材料他那裡基本都有,會直接送過來,不過,還有幾樣材料需要我自己找。”

一提起即將準備的實驗,雅威就開心不已,開始巴拉巴拉的說起道具:“親人的血、本人的骨……,好邪惡啊~”驚奇的話語卻帶着一絲興奮,乖寶寶總是對黑暗中隱藏的秘密充滿好奇,一旁的彌賽亞瞭然的笑着,這是雅威第一次碰觸禁忌呢。

“咦,還需要吸血鬼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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