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敢這樣和我說話。”長弓昊臉色陰沉如冰,厲喝一聲。長弓昊顯得極爲憤怒。這兩個不長眼的蠢貨居然攔路,在秦圖幾人面前落了他的面子,這讓他很難接受。
“哼哼,你算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在金來客棧撒野。”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怪。叫花子也敢在咱金來客棧叫囂了。二虎,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這二廝一見到長弓昊發怒,頓時樂了,譏諷一笑,目光如同角鬥場看戲般,透着一絲輕蔑。
“好,好,好,很好。讓你們會長給我滾出來。”長弓昊氣得臉色發白,星目中掠過一抹寒芒,一字一頓,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來,透着一絲難以掩蓋的憤怒。
“啥?這小子得失心瘋了吧。我們會長是什麼樣的人物?就連城主府的人見到我們會長也得客氣三分。”
“哼哼,小子你死定了,居然敢叫我們會長滾出來。來人啊,有人踢館子。”
這二廝兇相畢露,張牙舞爪起來,大喝一聲。
秦圖幾人神色輕鬆自如,他們相信長弓昊不會無的放矢。況且,就這幾個土雞瓦狗,哪能近的了他的身?
“什麼?踢館。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金來客棧踢館。”
“他媽的是不是活膩歪了。”
頓時,金來客棧內一陣騷動,衝出來七八名護衛打扮的壯漢,面相凶煞,摩拳擦掌地衝過來。
“東哥,就是他們幾個賤民。叫嚷着讓會長大人滾出來。這還不是踢館嗎?”那二廝其中一人對着一個身材魁梧身穿頭頭衣服的壯漢,一臉諂媚,討好地道。
“給我打。居然敢侮辱會長大人。打,往死裡打。”徐東乃是金來客棧護衛隊的頭領,一聽到此人居然侮辱會長大人。頓時大怒不已,大手一揮,下令手下那幫狗腿子出手教訓長弓昊。話音一落,護衛便如惡狼猛虎般衝了過來。
“呼!”
一道棍影閃過,剎那間出現在長弓昊頭頂。
“滾——”
長弓昊氣息冰冷到極點,陰森的目光驀然一擡,真靈脩士的氣勢綻放而出,冷喝一聲。那執棍壯漢頓時覺得四周傳來一陣限制,讓其猛落的手臂陡然一滯,無論如何都再落不下去...就在其想着到底怎麼回事之時,陡然傳來一陣壓迫,還未來得及叫出聲,便被震飛出去,重重地跌在門柱上,如死狗般暈死在地。
長弓昊一聲冷喝,將一名護衛震暈過去。這般變故,讓虎狼般衝過來的幾人身形陡然一滯,眼中掠過一道難以置信,行動下意識地停下來,不敢靠近長弓昊。目光皆是投向那叫徐東的壯漢,詢問其意思。那徐東見到長弓昊連出手都沒有,便將一名護衛暈死,他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他在金來客棧多年,目光練就的極爲毒辣,下意識地知道這叫花子打扮的少年,定然來歷非凡。不過,衝突既然發生,四周都是圍觀的路人。若退卻,必然落下金來客棧的聲明。如此,只能咬着牙向上衝,思量片刻之後,他眼中掠過一抹狠色,厲喝一聲:“你們這羣廢物,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打——”
隨即,徐東朝着身後一名花容失色地侍女使了個顏色,那侍女點點頭,輕移快步,朝內走去。
“哼。”長弓昊冷哼一聲,身形一動,帶起一串殘影,而後傳遞出七八道殺豬般的慘叫。待長弓昊身影再度出現在衆人視線之時,圍觀的路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目光驚訝地望着那身材清瘦的少年,居然如拎小雞般地單手舉起許多。而後者臉色漲紅,竭力掙扎,卻始終掙脫不了這鐵鉗。
“嗚嗚嗚...敢在金來客棧撒野,我讓你四五葬身之地。”徐東斷斷續續喘着氣威脅道。
“讓我...”
“死無葬身之地。”
“好,很好。”
長弓昊目光一寒,大手一揮,那徐東如同一塊被踢飛的石頭,連軲轆帶翻滾地飛入金來客棧,那模樣狼狽不堪,威嚴盡失。
長弓昊一步踏出,走進金來客棧。
“呔,何方狂徒,居然敢在金來客棧撒野。”這時,一道蒼老的厲喝聲暗含一絲修士威嚴,如同春雷炸響,滾滾而來。
“又來一個不長眼的東西。”長弓昊目光一擡,寒芒閃現,冷喝一聲。
“找死。”一道冷喝傳出,話音未落,一道蒼老身穿青色華衣的老者憑空而現,目光透着一絲威嚴,不動如山,頗有一絲高人風範。見到長弓昊如此囂張,居然喝罵自己不長眼的東西,目光中掠過一抹厲芒,大手一動,擒拿過來。
“五葉真王修士。”華衣老者一出現,秦圖眉頭微微一皺,便判斷出來人的實力。轟,腳下一踏地,身影頓時消失在原地,出現在長弓昊身前,鴻蒙之氣涌動飛奔,一記烈火拳轟然打出,迎上那華衣老者的擒拿手。
蓬!
在一道道幸災樂禍的目光下,擒拿手,烈火拳。
陡然碰撞,傳遞出一道震天巨響。
這華衣老者在場之人都頗爲識得,修爲強橫,聲名赫赫。當華衣老者擒拿手出現之時,在場之人皆在心中對秦圖生出一絲同情。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在場之人驚訝地長大了嘴巴,簡直能夠塞進去一個雞蛋,而後響起一片片倒吸涼氣的聲音,臉上帶着一絲難以置信,目光呆滯......他們只見到,震天巨響傳遞出之後,那華衣老者鼻子中發出一聲悶哼,蹬蹬蹬地倒退五六步,才穩住身形。
華衣老者心中的驚訝絲毫不少於在場之人,手臂背在身後,隱隱地顫抖起來。蒼老的眼眸中掠過一抹精芒,臉色一轉,對着秦圖一抱拳,道:“閣下實力超羣,我華文隆佩服。以閣下如此實力,想必不會是籍籍無名之人,還請閣下報出名號,與金來客棧結個善緣,日後好方便行走。”
華衣老者華文隆自知對方修爲強橫,不敵,再戰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哼。”秦圖冷哼一聲,瞥了那華文隆一眼,目光轉向長弓昊,詢問他的意思。
長弓昊還未開口,一道帶着一絲煩躁的厲喝聲傳來,其中暗含一絲上位者的威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如此騷亂?哼哼,難道不知道我在陪重要客人麼?”
從二樓走出一名身穿錦服的中年人,長的棱角分明,頗有一絲不怒自威的味道兒。
“會長。”
華衣老者華文隆見到錦服中年人,臉上連忙掛起一絲敬重,對着錦服中年人微微躬身,說道:“會長大人,這裡出現了一點小狀況,很快就好。”
“嗯。”錦服中年人點點頭,目光下意識地掃了秦圖幾人一眼,當目光掃過長弓昊之時,他眉頭皺了皺,似乎從長弓昊身上覺察到一絲熟悉的氣息,他心中詫異,散發出一絲靈魂力量探查而去。這一探查不要緊,錦服中年人臉色大變,好像換了一個人,失去了不動如山不怒自威的氣勢,連忙快步從樓下走下來,來到長弓昊身旁。
“什麼情況?”華衣老者徐東見到會長大人異常的舉動,心一下子揪緊起來,暗中猜測起來,難道會長大人要親自出手,來懲罰這羣鬧事的強人?
金來客棧的服務人員心中皆是一緊,他們從來沒見過一向威嚴無比的會長大人,會做出如此的舉動?
到底是什麼狀況?
長弓昊心神一鬆,知道錦服中年人已經認出他來,目光轉向那錦服中年人。
“屬下蕭逸塵見過少主。”
金來客棧在神州府的會長蕭逸塵躬了躬身,態度恭敬無比。
“少主。”
“少主。”
......
見到這一幕,不少人忍不住驚呼出聲,那一道道驚訝的目光,帶着一絲難以置信,投射到那穿着寒酸的少年身上,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少主,少主。難道這人是金來客棧的少東家?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華衣老者徐東聽到錦服中年人出聲,心神頓時一震,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喃喃出聲:“少主,他是少主。我居然對少主出手。天啊,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靠,這老四居然是金來客棧的少東家。圈圈個叉叉的,這小子隱藏的好深啊。”秦圖幾人也吃了不小的驚,雖然對長弓昊的身份早有心理準備,可還是被狠狠地震撼一下。
“塵叔,不用多禮。”長弓昊手腕一翻,取出一枚金色令牌,令牌之上銘刻着長弓二字,遞到蕭逸塵面前。
“少主,爲何這般打扮?”蕭逸塵見到金色令牌之後,完全確認長弓昊身份,緩緩起身,詢問道。
“一提到這,我就來氣。”長弓昊的臉色陰沉下來,目光掃過華衣老者徐東。
在場之中,除了那錦服中年人和秦圖,就數他的修爲最高,很快便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躬了躬身,行禮道:“見過少主。”
“見過少主。”
“見過少主。”
......
隨即,其他人也緩過神來,連忙行禮。
傳遞出一陣聲浪。
“罷了,罷了。此事我就不再追究。不過,那守門二廝,實在可恨,將他們趕出金來客棧。”長弓昊心中一嘆。畢竟是自家資產,不能做的太過。否則的話,落人口舌,給他那個虎視眈眈的兩位兄長有可乘之機。
“混賬,簡直混賬之極。來人,將這二廝給我亂棍打出。”華衣老者徐東一陣靈魂傳音,將剛纔發生之事告知蕭逸塵。後者一聽,頓時勃然大怒,威嚴滾滾,目光赫赫,聲如春雷炸響。頓時,從兩邊竄出幾人,將守門二廝亂棍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