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大蘆葦島休息太多時間,第二天劉修帶領隊伍向北進發。
此次甘寧繼續留在洞庭湖當水賊,暗中幫助劉修囤積糧草,時機還不成熟,繼續做劉修隱藏的一枚棋子。
出洞庭,過雲夢澤,然後進入漢水,逆流而上便可直達襄陽。
劉修回到襄陽,包括蔡瑁、劉表等人第一時間便是得到了消息。
人馬駐紮在柳莊修整。
闊別一個月有餘,再次回到襄陽,劉修感慨良多,此時他已經得到了消息,就在半個月前劉琦表走劉表成爲江夏太守,而劉表也同意了,讓劉琦領兵三千前往江夏,加上原有的駐軍,劉琦此時手底下已經有了近萬的人馬,有餘江夏被孫權攻破,治所西陵也被侵佔,所以劉琦帶領的人馬此時駐紮在漢津渡口,防備孫權再次進攻。
還沒待劉修休息多久,一個士兵來報,劉表要召見他,劉修便帶領了三五十個隨從,馬不停蹄的趕往州牧府,之所以帶人劉修也是爲了防備之前刺殺的事情再次發生,他相信自己回來的消息蔡瑁也早已經得到。
確實蔡瑁在得知劉修回到襄陽之後,便盤算着如何將他再次趕走,因爲現在劉表的病是越來越重,蔡瑁知道劉表撐不了多久了,而劉琦已經遠離了襄陽,下載劉琮的危險就只剩下劉修了。
“來人,備馬,去州牧府。”蔡瑁在聽說劉表召見劉修之後,生怕出現意外,立刻準備趕往州牧府。
柳莊距離襄陽不願,騎馬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下了馬,劉修讓隨從在外候着,自己一個人進去面見劉表去了。
卻讓劉修沒有想到的是,州牧府此時已經來了不少人,包括蔡瑁、蒯越等人都已經齊聚州牧府。
“劉季緒,你可知罪?”
還沒等劉修走到大堂的中央,就聽見劉表左側首位的一個頭插兩個雞毛的人冷聲呵斥道。
聽聲辨音劉修也知道對方是誰,除了囂張跋扈的蔡瑁還能是誰,不過劉修並沒有理會對方,而是徑直走到中央,對着劉表拜首道:“參見父親,孩兒幸不辱命,擊退了黃蓋軍,特前來複命。”
劉表依然是一幅病怏怏的樣子,不過此時身體更加的消瘦,鬚髮皆白,面如紙色,進氣多出氣少。
劉表隔空擡手虛扶了一下,說道:“吾兒起來說話。”
“謝父親。”劉修站了起來。
“聽說你在長沙胡作非爲,肆意劫掠世族,意圖謀反,不知道是也不是?”劉表並沒有顯得憤怒或者激動,語氣平淡,彷彿在說一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以前在穿越之前,劉修或許相信史書的記載,劉表徒有虛名,可是穿越過來之後才知道,劉表並不是史上記載的那樣,相反,他是個很有才能的人,同時也是個很務實的人,不然也不可能依靠世族平定荊州,也不可能把荊州治理的這麼好。
然而成業世族,敗也世族。
劉表依靠世族建立了功業,而世族也利用了劉表實際上統治了荊州,架空了劉表。
想當初曹操與袁紹官渡之戰之時,袁超與劉表結盟,欲奇襲曹操的老巢許都,將天子迎到自己的地盤,這個時候的許都十分空虛,劉表如果真這麼做了,成績的機率超過九成,可是最終卻沒有付諸行動,史書上說是劉表反悔了,在劉修看來其實不然,劉表沒有理由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劉表不得不放棄,而問題就出在世族的身上。
蔡瑁和蒯越曾經與曹操私交都錯,而且二人都有心投降曹操,所以劉表的計劃是不可能得到他們的同意的,而荊州文武大權又都掌握在此二人手裡,所以劉表空有報復卻不能施展,處處制肘。
現在劉表聽說劉修欺凌世族的事情之後,並沒有惱怒,從這裡也證實了劉修的推測,其實劉表與蔡瑁等世族的關係有問題。
“父親,此乃宵小之輩,肆意栽贓孩兒,抹殺孩兒的功勞,請父親明察。”劉修委屈道。
還沒等劉表說話,旁邊的蔡瑁立刻就跳了出來,指着劉修的鼻子冷聲道:“今有長沙各世族的聯名狀書,你還想狡辯,另有長沙守將張虎傳來書信,告你衝撞主將,意欲謀反,你還有什麼話說。”
劉表看到蔡瑁急切的挑出來,根本不給自己一diǎn面子,臉色陰沉。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劉表的不快,可是沒人出來指責蔡瑁,彷彿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蔡將軍,你口口聲聲說我欺壓世族,意圖謀反,那麼請問,既然我意圖謀反,那爲何還要回到襄陽呢,豈不是自投羅網嗎。”劉修冷冷的逼視蔡瑁道。
“呵呵,莫不是你迷途知返,又或者還有什麼企圖不成,與某些人圖謀荊州?”蔡瑁冷笑道。
“蔡將軍,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我聽說長沙世族吳族與蔡族有些關係,不知道是也不是?”劉修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是又怎麼樣。”蔡瑁淡淡道。
“我聽說長沙吳族與襄陽蔡族有聯姻關係,而嫁到蔡族的女子有一位胞弟名叫吳忠,此人以前不學無術,魚肉鄉里,後來攀上蔡家這棵高枝之後,一躍成爲了攸縣的縣令。”劉修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那又怎麼樣,與我蔡族聯姻的家族多了,遠的不說,你的繼母便是我蔡氏之人。”蔡瑁看到劉修的笑容,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轉念一想,蔡瑁覺得自己身爲荊州大將軍,水軍都督,掌握荊州軍事大權,而掌握政務大權的蒯越也早與自己結盟,他劉修還能翻起什麼浪嗎。
劉修自然之道蔡瑁說的蔡氏是誰,不過心中卻冷笑,就算自己認蔡氏爲繼母,可對方認不認自己還難說,對方甚至恨不得殺了自己把。
“蔡將軍可知攸縣是怎麼被攻破的嗎?”劉修笑問道,“攸縣乃荊州東南門戶,由劉磐領兵三千駐守,四面環山,緊鄰攸水,可謂易守難攻,可爲何在毫無抵抗的情況下就被江東黃蓋軍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