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到了壺頭山之後,也瞭解了一下大體的情況,現在雙方就是對峙中,不過劉修出於謹慎,並沒有貿然出擊,他要觀察一點時間,何況對方還有一個神秘的謀士,在沒有弄清楚具體的情況之前,需要按兵不動,反正自己能夠耗得起。
第二天,還沒等劉修出寨,就看到遠遠的叢林中,數萬大軍走了出來。
這些人手裡的武器種類很多,五花八門,穿着怪異,幾乎人人都裹着一張獸皮,面目粗狂,老遠就開始哦哦亂叫。
不用說,蠻軍來了。
當先之人騎着一匹高頭大馬,手握一杆鐵蒺藜骨朵,腰掛一張大角弓,煞是威風。
劉修早已經得到了消息,立刻帶領甘寧等人隔着營寨柵欄,觀望。
“此人便是沙摩柯。”甘寧湊到劉修身邊,指着馬上之人說道。
劉修點了點頭,心道果然是一員虎將啊。
突然劉修的眼睛一縮,看着沙摩柯身邊的中年儒士,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龐統也是看到了中年儒士,長大了嘴巴,十分的意外。
因爲來人他們都認識,而且還並肩作戰過。
“元直?”劉修驚詫道。
“是他。”龐統眉頭緊鎖。
“他怎麼會在此?”劉修問了一個沒有經過大腦的問題。
現在一切都已經明瞭,原來沙摩柯背後的謀士竟然是徐庶徐元直,難怪甘寧一敗再敗,毫無還手之力,僅僅半個月就丟掉了七八座城池。
而徐庶現在是劉備的謀士。劉修和龐統都恍然大悟,原來一切都是劉備搞的鬼。
此時劉修十分的氣憤,心裡卻已經下定了決心,等到這邊的事情瞭解便率領大軍前往長沙向劉備討個說法去。
“誰是劉修?”寨門外,沙摩柯騎在馬上。對着寨內大聲的吼道,聲音渾厚,就連山林中的鳥兒都是被驚的飛起一大片。
“在下便是。”劉修向前一步,淡淡道。
“哈哈,我當劉修是什麼人,原來不過是十幾歲的小屁孩嘛。”當沙摩柯看清劉修的樣子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的嘲諷道。
“哈哈哈哈……”
沙摩柯身後的那些蠻兵們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只有徐庶低着頭,心中苦笑,倒不是說徐庶對劉修有多大的好感,而是因爲自己身爲漢人卻要幫助蠻人攻打漢人,他心裡這道坎過不去。所以內心很愧疚。
如果是劉備與劉修開戰,徐庶肯定不會有這種負擔。
劉修沒有搭理沙摩柯,在他看來其實能夠對自己形成威脅的並非這個莽漢,而是徐庶。
“元直,別來無恙啊。”劉修笑眯眯的看着徐庶說道。
徐庶知道躲不過,作揖道:“劉荊州,好久不見。”
“呵呵,一別一年沒見。想不到元直竟然自甘墮落,投靠了南蠻,看來是我以前高看你了。”劉修冷笑道。
徐庶尷尬一笑。對於劉修的嘲笑他也無法反駁。
“各爲其主而已。”徐庶只能道。
一旁的沙摩柯見劉修沒有搭理自己,十分惱火,但又看到對方與自己的軍師竟然認識,不免心中有所猜測,沙摩柯雖然是莽漢,但是也不是沒有小心思。
“先生。你與劉修認識?”沙摩柯問道。
徐庶怎麼不知道沙摩柯問自己的意思,當即道:“將軍莫要誤會。當年在南陽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而已,並不算深交。”
劉修看到沙摩柯的眼神。心裡一動,與龐統相視一眼,發現龐統衝自己點點頭,顯然他也是明白了什麼。
“哈哈,元直,南陽一別,我甚是思念,當初我們把酒言歡,好不快活,卻想不到再次相見,真乃天意啊。”劉修立刻換上一副久別重逢的激動神色。
徐庶臉色一變,以他的聰明自然明白劉修的用心。
“劉荊州,我們何時把酒言歡過。”徐庶當即正色道,“將軍,你莫要聽劉修胡言。”
“元直,你難道忘記我們一起並肩作戰,共抗曹操的事情了嗎,你還說有朝一日比來投奔我,現在難道反悔了嗎?”劉修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徐庶臉色十分難堪,呵斥道:“劉荊州莫要使用這種離間之計,對我沒有。”
沙摩柯卻是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從來沒有離開過武陵,自然也不知道劉修與徐庶之間發生過什麼,只不過從來時雙方認識,而且看起來很熟的樣子,他的心中不免起疑。
“將軍,莫要中了對方的離間之計。”徐庶看到沙摩柯的臉色,立刻知道要壞菜。
“呵呵,先生放心,我自然知道這是劉修的離間之計,我不會懷疑先生的。”沙摩柯淡笑道,雖然懷疑,但是沙摩柯心裡抗拒這種懷疑,畢竟對方連日來相助自己攻克武陵數縣,以此來看,徐庶不可能與劉修之間有貓膩。
“劉修莫要使用這種離間之計,有種大開寨門,與我決一死戰。”沙摩柯怒吼一聲,鐵蒺藜骨朵遙指劉修。
劉修淡笑道:“呵呵,將軍請回吧,今日我已經累了,來日再戰。”
“懦夫,鼠輩,還沒打就說累了,如果是怕了,就儘早開寨投降,我可以饒你一命。”沙摩柯說道。
劉修轉過身,對着甘寧下了個手勢,甘寧會意,立刻調來了大批的弓箭手,向着蠻軍一陣猛射。
“咻咻咻……”
“啊啊啊……”
有些近距離的蠻軍中箭之後,慘叫聲傳來,沙摩柯氣的牙根癢癢,心道這幫孫子,就知道龜縮在寨內放箭,他有心想要攻打,奈何壺頭山地勢易守不易攻,想要攻打就必須衝上前面的山坡,對方居高臨下,自己傷亡必然很大。
“給我衝。”沙摩柯最後還是忍不住下令道,就這麼回去他實在不甘心。
頓時五萬大軍哦哦的亂叫着衝上了山坡。
然後營寨中,箭矢如雨下,根本停不下來,直接就是放倒了衝在最前面的一大片,甘寧來到武陵之後,從一萬人中挑選出了三千人組成了弓箭手這個兵種,三千人齊射讓蠻軍根本無法靠近寨門。
“將軍,壺頭山易守難攻,不宜強攻,只能智取啊。”徐庶說道。
“就這樣撤走,太不甘心了。”
“將軍,大局爲重,攻打壺頭山還需從長計議,只要攻下壺頭山,便可以一路兵臨臨沅城下,不要急於一時。”徐庶勸道。
沙摩柯想了想,點點頭道:“就依先生之言吧。”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