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從數百年的爭鬥血腥中崛起,期間爲了生存發展沒少做兇猛強霸的事,就是強盜的事一度也長年累月地幹。
爲生存發展,唐家及其相關家族前前後後不知死了多少人!不知有多少忠心耿耿勇猛無畏的將士死戰到底,戰死沙場,拋屍大海或者荒野!又不知有多少病倒、重傷、餓倒或者體力不支的親人不得不被含淚狠心拋下!
慘烈的生存發展歷史讓唐家人傳承的是鐵血、勇猛、自強不息的精神,而不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慈悲。
現代人在現實的生活中打滾,和平與發展的環境,日漸優越的生活,也許讓很多人已經忘了曾經的苦難歷史。
但是,繼續在國外掙扎生存發展的唐家人不會忘記先祖的犧牲,不會忘記輩輩傳承的族訓,不會看不到唐家繁榮昌盛外表上津透隱沒的數十萬人的鮮血和恥辱。作爲唐家未來繼承人培養的唐坤更不會是心慈手軟念念慈悲的人。
血腥慘痛的歷史時時刻刻提醒着唐家人。在唐家人眼中,國人最擅長的是內耗和內鬥,對外講大國風範,內鬥對自己的同胞最冷酷無情,最有手段心機,最有辦法對付。唐家人對自己的母國自然深深眷戀卻又有深深的戒心。
既然當年因政治迫害不得不離開,既然漂流在外但已經站穩腳跟並且有了一定的實力,唐家人漸漸不再有迴歸的念頭。事實上,先祖的犧牲不能白白犧牲,如今唐家受產業和國際政治經濟環境所限,他們想回歸也是不可能的。
唐家以及相關家族的人遍佈世界發展產業,唐家在歐洲有自己不俗的影響力,但是,面臨的挑戰和壓力更不少。
歐洲是歐洲人的天下,永遠不會是其他人的天下。
唐家的真正根基在那個大西洋上的島嶼。那裡有上百萬華人後裔在繁衍生息。有以唐家爲首的華人自己的管理體制和軍隊。當然,現在那裡也有許多其他人種在生活工作。
唐家以及相關家族的人掛籍F國有歷史偶然性的原因,有歷史上歐洲各派政治實力較力的原因,有唐家自己權衡選擇的原因,更有立足現實,尋找比較可靠的依靠,在歐洲慢慢立穩腳跟全力發展經濟實力壯大軍事實力的考慮。
畢竟,相對其他發達國家而言,F國人相對浪漫寬容些。E國人太陰沉狡猾太勢力太驕傲。G國人太聰明太睿智。
被搶的人痛斥強盜該死。亂世生存艱難之時,強盜們卻認爲搶劫是他們生存下去的根本,無可譴責。這就是人的處境、利益、立場和觀點不同的原因。正義是否、高尚是否,那得看由誰來判定。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公正和高尚。
遠在大西洋的唐家,以及相關的衆多家族的人,他們所居的根基島嶼遠離母國,不可能
歸付國內。這是現實。
有知道唐家一點情況的,有人指責唐家甘作外人的走狗,背叛自己的母國,有那麼多錢不捐獻母國支持母國發展云云。那是紅口白牙,兩嘴皮子一動空口說白話,所謂的站着說話不腰疼,全不考慮唐家人的付出、難處和感受。
心裡有沒有祖國不能單看其人本身在哪裡生存、甚至不在於他的國籍是不是屬於母國,而應該看具體怎麼做事。
政治對外不講人情。政治家不會爲私情以公權對誰示好。唐家不會因爲有經濟實力就得到國內領導的支持維護。
這麼多年來,唐家爲母國的發展,在政治經濟領域或明或暗出力不少了。這纔是國內高層重視唐家的主要原因。
歷年來,唐家的一代又一代領袖領導屬下在錯綜複雜的政治經濟環境中掙扎發展,爲真正的權力和自由而奮鬥。
不論唐坤能不能有朝一日成爲唐家至高無上一言九鼎的族長,作爲唐家的優秀子弟,他都要首先爲家族出力,爲家族的經濟實力軍事實力進一步強大全力以赴,爲家族一代又一代人的最高理想——立國的最終實現而奮鬥終生。
他雖然遠離家族隻身在國內的首都,但學習之餘有重要工作要做,活得遠不象其他大學生那樣輕鬆浪漫。研究世界上的資本市場和政治、資本動態,爲家族中的資本運作機構提供參考建議,以金融工具和槓桿謀財。任務艱鉅。
蘇鄭茵美不瞭解唐家的慘痛歷史和理想,不知道唐坤所肩負的使命,只是把唐坤看成一位有實力可交的她愛上了的豪門子弟,希望唐坤能以他擅長的事爲這個國家的慈善事業出力。這符合蘇鄭茵美的行爲模式,也談不上對錯。
退一步講,以蘇鄭茵美的短暫成長閱歷和由此形成的現在的國家民族等觀念,她以國內利益爲出發點的國本位思想看待類似唐氏家族這樣的國際問題,她即使是瞭解了唐家,也未必會把唐家的理想當回事,說不定她還會對唐家的依歐不歸有些不屑的看法和數典忘祖等微詞,甚至有可能政治觀念暴發,對唐坤唸叨唸叨祖國啊母親什麼的。
祖國當然是母親。唐家人從來都把自己定位爲華夏人。家族中的精英們不準娶華人之外的媳婦,也是根基於此。即使如此,以蘇鄭茵美現在的世界觀,她也不會認同唐家自立一國的理想。她目前還無法融入唐家的那種氛圍中。
……………
因爲酒量一事引起的慈善暗示,唐坤想起了許多不快的事,又覺得小蘇鄭並不關心體諒他,自然心情有些灰暗。
他非常瞭解蘇鄭茵美的理想和在某些方面的執扭,有了新感受,再想起不知生死的一心只爲他考慮的玉娃,心理上頓時對可能人人愛的小蘇鄭又產生了新
的隔膜,熄了那點追求之心,立即轉移了話題,只說些勸酒勸菜的閒話。
小蘇鄭感覺唐坤對她的態度似乎有些冷淡疏遠之意,有些難受,又覺得唐坤心裡只有小家沒有大家,有些不快。
兩人都假裝笑顏,扯着閒話,實際上已經沒了深入交談的興趣,漸漸陷入了矜持平淡甚至是沉默中。
蘇鄭茵美和唐坤的交流純屬兩人之間的私事。林麗質插不上話,在唐二一時不關注她的情況下,心理有些失落。
酒宴過了許久了。她也喝了不少酒,有些內急又不想打破冷淡的氣氛,心思一轉就起身去了衛生間放水清亮了。
方便完了,林麗質在外面慢條斯理地洗着手,琢磨着自己的心事,揣摸着唐坤的愛好特點,掂量尋找着突破口。
這時,男間的門一開,走出一高一矮兩個三十多的男士。人未近,燻人的酒氣已經讓林麗質有些噁心。
林麗質掃了一眼那兩人,正對上那兩人貪婪盯視她的目光,不禁下意識地微微皺了下眉頭,立即想轉身離去。
“啪”“啊。”前後兩聲響中,林麗質的纖手一隻捂着一半的翹臀,一手指着那兩男士,小嘴張着,雙眼冒火。
那兩男士中不知是哪位藉着酒勁遮臉,趁林麗質離開不提防之際,鹹豬手貪婪地狠狠地拍了林麗質的屁股一下。
沾了便宜,欺負調戲了美女,體味着那一掌下感覺到的驚人彈性,再看看林麗質羞惱中粉嫩得眩目的美麗容顏和驚詫憤慨的眼神,那二位男士不禁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得意洋洋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
他們也許是有恃無恐,也許是流氓慣了,也許是酒壯慫人膽,絲毫不把林麗質的憤怒放在眼裡。其中的那個矮個子粗壯漢子看林麗質一時呆了,竟然戲謔地向林麗質走近了一步,一雙色眼肆無忌憚地掃視着林麗質的胸前高聳。
林麗質本能地驚退了幾步,隨即女強人的本色迴歸,她喊了聲:“快來人吶。兩個流氓在這呈兇。保安,保安。”
那個矮個子漢子聽到喊叫頓時臉成豬腳色,上前幾步又想幹什麼。林麗質眼睛一瞪,起腳就狠踢了那傢伙一下。
尖尖的硬硬的高跟皮鞋正中喝大了的矮漢子的大腿。矮漢子本能地慘叫了一聲,蹬蹬蹬連退了好幾步。他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被踢中的大腿,隨即就兇相畢露囂張地吼聲:“賤人,你敢踢爺?爺今天非好好玩殘你這個婊子不可。”
他說着就帶着一身的燻人酒氣,通紅的眼睛,不斷地抓動着十指,張着大嘴,滿臉獰笑着大步趕向林麗質。
此時廁所周圍已經圍了七八個野漁飯店的客人。這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卻無一人上前幫助解救林麗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