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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正在打鬥,突然一道人影從屋中一閃而至,跟着半空落下無數花瓣,漫天飛舞罩向打鬥五人。五人瞬間分開,各自持了兵器後退,竟如五朵花瓣綻放,那人卻如花蕊一般站在中央。
來人正是原在廳中的俞韻溪,一招“散花神功”使出,五人立時住手,同時抱拳合掌道:“見過俞教主。”
俞韻溪一一掃過衆人,輕笑道:“五位兄長剛見面便打得如此火熱,想是不歡迎我到少林做客?”
五人同時盯着她,先是一驚,跟着同時搖頭道:“不敢,我等無禮。”虛明長老看着她的臉嘆氣道:“數年未見,你還好嗎?”俞韻溪眉眼含笑道:“我好不好你又不放在心上,問這個做什麼?”
當着三宗十老的面,虛明長老搞了個大紅臉,訕訕合掌道:“俞教主神功無敵,神教又是人材濟濟,自然過得不錯。”
俞韻溪微笑道:“你可曾想過去塞北探望一下老朋友?塞北天寒,孤鴻南飛,卻不聞你的消息,倒是令我心內掛懷。”
虛明長老尷尬道:“勞俞教主掛懷,老衲實是感激。可惜我閉關數年,不惟沒有你們的消息,連本寺弟子都未見過,本擬出關之後再去會會故友,沒想到你卻來了。”
俞韻溪嘆道:“不管真假,這話我聽了仍是很高興。”一衆弟子俱是躬身低頭聽二老說話。馬仁飛知道他們五人關係曖昧,害怕他們說出什麼少兒不宜的話,當即輕輕揮手命令警戒的少林弟子們撤出院外。
一衆武僧默然退出,跟着院門關閉,院中只剩下三宗十老、蕭漢及俞韻溪等七人。
看衆弟子退出,君莫問哼一聲道:“我就問你一句話,是誰把我家丫頭擄走的,當年你不告訴我,現在應該能說了吧?”
俞韻溪把臉從虛明長老臉上挪開,盯着君莫問道:“二哥不要生氣,你家蘇丫頭與谷中鶴雖在本教服侍,卻沒受什麼委屈,後來又被你搶出去,我也沒說什麼不是?當年本教正在發展壯大,二人雖是被擄卻是毫髮無傷,過往之事還是不提的好,以免傷了和氣。”
君莫問哼一聲道:“我家丫頭差點中毒而死,怎會說毫髮無傷?”俞韻溪輕輕搖頭嘆道:“君二哥,我們數年未見,難道初見面就要這樣嗎?”君莫問咳嗽一聲,聲調突然低下來,語調也緩和許多:“數十年過去,你爲何不學着去過一種平常的生活,爲什麼還要回來走這一遭?難道統一江湖就那麼重要?”
俞韻溪眼中精光一閃,跟着黯淡下去,輕聲嘆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妹子的心思,二哥一向不明白的。”語調蒼涼,再配合她朦朧悽迷的眼神,君莫問哪裡抵擋得住,呆呆看着她的臉道:“罷了,過去的事不提也罷,只要不損害武林正道,有事儘管吩咐便是。”
蕭漢看得目瞪口呆,按說現在的俞韻溪雖是雍容華貴,看上去卻也一般,並沒有蘇南杏那般令人驚豔。君莫問一向囂張狂傲,卻在短短兩句話後便宣告投降,着實讓他大跌眼鏡。
收拾了君莫問,俞韻溪把臉轉向沈子都道:“三哥最近可好?”沈子都盯着她臉看了數秒,輕輕搖頭道:“我找到了慕容丫頭,可惜她不願意回來。”那管家渾身一震,擡眼看他。
沈子都嘆了口氣,看那管家一眼,回頭繼續道:“丫頭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做老人的還是要開明一些。”俞韻溪淡淡笑道:“三哥一向照顧慕容丫頭,自然由你做主便是。”跟着話鋒一轉道:“我做事最先想到的便是三哥,有三哥幫忙,一向是順風順水。”
沈子都苦笑道:“你要做什麼吩咐便是,用不着這樣說話。”俞韻溪輕聲一笑,倒似極了女人在向心愛的男人嬌嗔,聽得蕭漢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可看五人的模樣卻是一本正經,一點不覺得奇怪,估計以前老是這樣,他們已經習慣。
呀呀個呸的,難不成你們六個在這裡大秀曖昧,我就站這裡看你們不成?蕭漢心中暗罵,不由得轉臉去看三宗十老。卻見自行空至刁北斗、孫仁昭,俱是低着頭規規矩矩站在一邊,倒像犯了錯挨罰的小學生一般。
不知他們看到自己師尊與俞韻溪大秀曖昧心內做何感想,不過估計十老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看他們三位師尊模樣,已是全盤淪陷,如果此時俞韻溪說要並派,估計他們都會答應。
俞韻溪跟着把臉轉向紫陽真人,臉上綻出燦爛笑容道:“還是四哥最好,一向不離我左右,我神教有今天,四哥功不可沒。”紫陽真人得他誇獎,一張老臉笑得花兒一般,輕輕擺手道:“溪妹有事但請直言,遲某無有不從。”
俞韻溪表揚過後卻不再搭話,把臉轉向一邊的左龍星道:“五哥辛苦,二公子得你護佑,這纔有今天。”左龍星抱拳正色道:“份內之事,不必客氣。”
俞韻溪當着衆人之面每人說了幾句話,終於朝那管家道:“大家難得見一面,還是進屋說話的好。”管家微笑躬身道:“那是自然。”跟着上前攙扶俞韻溪進屋,五老互視一眼,虛明長老微笑着謙讓道:“諸位請吧。”
不管怎麼說少林也是他的地盤,君莫問哼一聲,率先進屋。其餘衆人跟着進屋,倒把三宗十老與蕭漢晾在屋外。
蕭漢看一眼尷尬異常的十老,忍不住輕聲道:“他們與俞教主敘故友之情,我們還是退出去的好。”
行空雙掌合什道:“蕭掌門所言有理,我等再在這裡也是無趣,不如退出院外護守。”衆人紛紛躬身應是,跟着轉身退出院落。
蕭漢回頭看一眼屋裡,心內百思不得其解,跟着想到蘇南杏已經回來,自己的慕容秋雨可還沒有消息,心內擔心,急步出了院門。
院外足有兩三千人馬,卻是寂然無聲,雙方各佔一隅,站得久了,魔教衆人紛紛席地而坐。行空長老暗歎一聲,吩咐行癡通知廚房準備飯菜,並讓小沙彌先送上一些水來。
二代弟子們看師父們一個個面色尷尬,不敢上前詢問,只是遠遠觀望。十老沒想到事情居然轉變成現在這樣,一時不知道何去何從,還是馬仁飛精明,輕聲道:“師尊們說話哪能缺了酒水飯菜,麻煩行空師兄準備一些送進去。”
行空自然點頭答應,自有行癡下去吩咐準備。刁北斗哼道:“我們也別在這裡站着,回你的禪房休息說話。”衆人一起點頭,行空又嘆一聲,轉身帶着衆人慢慢而去。
沒了十老在場,蕭漢登時活躍起來,一衆掌門紛紛涌上來輕聲打探消息。蕭漢現在根本沒心情,先是轉臉尋找李月螢。卻見齊欣怡與伏秋雅二人陪着她過來,蕭漢奇道:“你不跟蘇師姐在一起,亂跑什麼?”
李月螢眼圈登時又紅了,齊欣怡不悅道:“蕭兄弟,你怎麼能這樣對妹子說話?剛纔蘇姑娘就把她罵哭了,你又要怎樣?”她不說還好,李月螢的淚登時落下,慌得蕭漢顧不得衆目睽睽,急忙伸手幫她去揩。
當着兩三千人的面李月螢大感羞怯,身子一扭閃開他的手道:“你別碰我。”跟着看一眼天山派弟子駐紮之處,欲言又止。蕭漢順着他目光看過去,卻見谷中鶴兄弟四人一臉尷尬,看到他時慢慢把臉別了過去。倒是蘇南杏死死盯了他,眼中直要噴出火來。
蕭漢不知道怎麼回事,轉回頭對李月螢笑道:“再哭,別人還以爲我欺負你了,你讓本掌門上哪兒說理去?”李月螢破涕爲笑,嗔道:“就是你欺負我了。”伏秋雅笑道:“小兩口吵架就是有意思,倒是我們在一旁礙手礙腳。”
齊欣怡呵呵樂道:“那我們還是離開的好。”二人相視一笑,轉身離開。李月螢向前一步,輕聲把蘇南杏威脅要揍他的事說了一遍。蕭漢臉色蒼白道:“這世上真沒說理的地方了,真是好心沒好報。”李月螢輕聲道:“你去求求師祖,不要關師姐禁閉,這事不就沒了?”
蕭漢苦笑道:“你以爲你那白毛師祖會聽我的話?我要去說話,他不揍我就算燒高香,說不定連帶你都得關禁閉。”
李月螢嚇一跳,急忙擺手道:“那還是算了,反正你捱打也習慣了,讓師姐打兩下就打兩下,她又不能打死你。”
蕭漢沒想到她被蘇南杏嚇成這樣,苦笑一聲道:“此事以後再說,妹子呢?”李月螢吃一驚,失聲道:“我忘了。”跟着道:“妹子與孟妹妹還有七子、若彤丫頭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那會兒我還看到來着。”
蕭漢知道慕容秋雨一向沉穩有加,又是身在少林寺中,不會有事,看李月螢焦急,蕭漢安慰她道:“不要着急,這裡這麼多三宗弟子,不會有事,我們一起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