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大妹子!你在嗎?”
正在賓館房間裡收拾東西的林簡隱約聽見窗外似乎有女人不斷地在呼喊着什麼,聲音還有些熟悉,彷彿在哪聽過一般。
她狐疑地探出腦袋,從位於十層高度的房間俯瞰,一看之下卻讓她大吃一驚。
那不是金平的老婆又是誰?
怎麼……就在她們倆出來的這段時間,難不成特技隊出了什麼事?
“小瑜,你留在這兒幫我也收拾一下,我去去就來。”林簡簡短地交代道。
шшш▪тtκan▪¢O 李小瑜不明所以,“啊……怎麼了?”
“等我回來再說。”
一邊說着,林簡一邊已經衝出了房間。
下樓的過程中,她已經給司機打了電話,“馬上停到賓館門口來,嫂子過來了。”
她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衝出賓館,遠遠地就衝着金平老婆喊了一聲,“嫂子,嫂子!”
女人見到林簡,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大妹子,快,你大哥他,被人給打了,那邊全是人。”
女人還抱着孩子,孩子一見到林簡,哭哭啼啼的表情立馬收了回去,雙手伸向了她。
林簡接過孩子,輕輕拍了拍他柔柔的脊背,“嫂子,咱們上車慢慢說。”
依維柯從停車場疾馳而來,猛地停在了二人的面前。
司機也是金平的徒弟,見到女人的表情就知道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隨着依維柯往他們的居所方向駛去,女人的心稍微安定了些。
她一把拽住林簡的手,懇求道,“這兩天我一直聽老金說你本事大,你可得救救他們。”
“我會的,嫂子放心。”
女人把她剛纔所見詳細得給林簡說了一邊。
原來,當金平被打、常墨等人圍攻上來的時候,女人抱着小孩正在一樓玩耍,見丈夫受傷倒地,她的第一反應卻不是失聲尖叫,反而冷靜地抱着孩子從一樓另一側的窗戶翻了出去,悄悄走到大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林簡所在的賓館。只是苦於不知道她們究竟住在哪個房間,只得站在樓底下呼喊。
虧得林簡二人住的是臨街的房間,這纔沒有錯過女人的呼救。
聽到這兒,林簡當真是火冒三丈。
沒想到他們剛剛被劇組撕毀合同,剛剛緩下來一些,就有人落井下石,妄圖將他們特技隊逼入絕境。
這一切因她而起,她必然不可能袖手旁觀。
更何況嫂子的第一反應就是找她求救,可見在金平平時在她面前沒少誇自己。
“虎子,你爸一定沒事的。”
她摸了摸虎子柔阮捲曲的頭髮,後者已然沉沉睡了過去。
林簡似乎已經習慣了虎子乖乖地蜷縮在她懷裡的感覺,就彷彿那團小小的溫暖給予了她莫大的勇氣和能量似的。
四層小樓前,雙方正緊張地對峙着。
常墨派出了一位身高近一米九的彪形大漢,他的肌肉緊繃、結實而不誇張,不像健身房那幫虛有其表的肌肉男,他的每一寸表皮下都隱藏着非同一般的力量,眼神更是像鷹隼一般銳利。
相比之下,鍾大偉就矮了一些,在對手面前就彷彿縮小了一圈似的。
這一下,弟子們的表情開始變得不淡定起來,眼見師父受傷被人挾制,而作爲第一個出戰的大師兄面對的卻是這般兇悍的對手,還沒開始比賽,勝負的心理天平就已經開始向敵方傾斜了。
大師兄,他……他能贏嗎?
就在衆人忐忑不安之際,鍾大偉活動了一下肩膀,跳到了大漢面前,毫無懼色道,“來吧,大傢伙,讓我看看你的拳頭究竟硬不硬?”
常墨哈哈笑道,“這位是我的結拜兄弟,上個月剛剛從國外回來,他可是米國自由搏擊比賽的前八,又豈是你們這種三腳貓功夫所能比的?”
弟子們一聽,心中更是懼怕。
他們剛纔因爲師父受傷而被激起的一點血性,因爲對手的過於強大,而早就被消磨的一乾二淨了。
若不是還有大師兄在這兒撐着,有幾個膽小的恐怕已經忍不住奪路而逃了。
他們來豎店加入金平的武術特技隊,只不過是想謀生攢點老婆本,又不是來鬥毆打架的,更何況以他們的武行水平,即便是脫離了金平,自然有別的武術隊會收他們,又何必在這兒跟別人打得頭破血流,還要白白搭一筆醫藥費進去。
或許是感受到了身後師弟們的懼意,鍾大偉大吼一聲,不僅在爲他們打氣,似乎也是在爲自己強壯膽色。
他相信,以他的水準,不說是完全繼承了師父的衣鉢,但八成還是有的,對付一個外來者,不說確保能打贏他,打一個平分秋色問題應該不大。
想到這,鍾大偉氣更足了。
在自告奮勇跳出來當裁判的大背頭的呼喊下,兩者開始了正式的對壘。
常墨忽然冷笑道,“忘了告訴你,我這兄弟外號叫黑熊。”
黑熊一聽到常墨提到了他的外號,眼神寒芒大盛,猛地一拳向鍾大偉揮去,因爲速度極快,人們竟然聽到了短促的破空之音。
鍾大偉下意識地側頭躲過,可沒想黑熊另一拳接踵而至,龐大的身軀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靈活,在人們眼裡,只看到黑熊不斷地向鍾大偉進攻,而後者卻壓根沒有一點反擊之力。
“怎麼回事?反擊啊,大師兄!”
“加油大師兄,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
一些與鍾大偉相熟的弟子不斷地爲大師兄加油,可他們哪裡知道鍾大偉光是防守已經是耗費了全部的精力,黑熊的每一拳都重如巨錘,每一次拳拳到肉的阻攔,鍾大偉就像是全身過電一般,從表皮到內臟都能感受到每一次巨力的衝擊。
黑熊忽然站住腳布,冷冷地盯着氣勢已然衰敗的鐘大偉,“最後一拳,我允許你求饒。”
鍾大偉退後幾步,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嗤笑一聲道,“你做夢。”
雖然他暫時無法進攻,但好歹也堅持到了現在,也漸漸摸清了黑熊的路數,再堅持一會兒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
常墨搖搖頭道,“又一個傻呆貨。”
被人架在一邊的金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聲叫道,“住手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