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這種感覺就將好像用左小指挖了鼻孔後又用右小指挖一樣, 一個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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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徐徐,萬里無雲, 天光明朗, 世界真是美好啊……
喂, 這裡可是地下訓練場啊能看到天能有風嗎?
額……人工造雲, 人工太陽, 人工吹風總可以吧……
“早上好,阿信。”浦原喜助一臉哥倆好的表情笑嘻嘻地朝在飛煙漸漸消散後越來越清晰的人影。
“嗯,好。”九鬼信的長髮遮着面容, 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那露出一半的嘴角可以看出她是很甜很甜地笑着的, 甜的發膩, “好, 很好,好纔怪, 好你媽的頭——”
如同怨咒中忽然得到了鬼氣加持變得更加強大的伽椰子小姐,九鬼信的髮絲無風自動,飛揚起來,手裡握着剛剛得到的斬魄刀,迅速衝向了那個該死的西瓜皮男人——
“喂喂喂, 阿信, 有話好好說, 世界如此美好, 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啊啊——”浦原喜助連忙轉身, 拔腿就跑,在身後揚起煙塵陣陣。
“你個活該一開始就被戴綠帽的萬年烏龜千年王八投胎的死男人給我站住!有種別跑啊!沒種給我去死!”九鬼信的腳似乎化爲了曾經風靡一時的周星星大片裡面那個包租婆大嬸一樣的輪子, 一邊大吼着,一邊舉着刀追着浦原喜助狂砍。
“大姐啊——刀劍無眼啊!”
“去他媽的無眼,最好無眼砍了你的小J·J!”
***
“……”
黑線。
“那個,店長沒事吧?”紬屋雨坐在監控室中,望着屏幕上抽風的兩人,不由擔心道。
“放心,那傢伙怎麼會有事,不過,要是那個狂妄的女人能真的給店長點教訓就好了,誰叫他天天剝削我們!”花刈甚太皺着眉頭,忽然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說道。
“哦……但是……但是……鐵齋交給我們打掃這裡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他……”紬屋雨吞了下口水,慢慢後退着,拿起了掃把。
“沒事沒事,反正等下小雨你把任務完成不就好了。”花刈甚太無所謂道,繼續看着屏幕,但是後頸卻涼颼颼的。
“那個……那個……鐵齋先生,我已經好了。”紬屋雨拿着掃把,走到花刈甚太身後,說道。
“嗯……”低沉的聲音響起。
花刈甚太全身一僵,僵硬的轉過了頭:“哈……哈……你什麼時候來的?”
“從你們開始放下工作的時候。”握菱鐵齋一把提起少年的衣服,將少年拖了出去,“現在起,你負責廁所衛生爲期一個月,還有外面院落。”
“喂喂……混蛋啊……那會死人的!”
“反正你早就是死人了……”
“……”
***
“呼……哈……哈……呼呼……”一刀砍在浦原喜助身邊的地面上,將訓練場的地面破開了一道十數米寬的裂縫,九鬼信大口喘着粗氣,拄着刀,終於停下了始終相差一步之遙的追逐,這個男人的實力對她而言,如同天與地的差別。
“呼呼……終於停下來了啊!累死了……”浦原喜助坐在一邊的大石塊上,搖着扇子,吐着舌頭,像是熱慘了一般,但是九鬼信2.0 的眼睛不會看錯,這傢伙臉上根本連點汗都沒有冒出,良久,浦原喜助見到用刀支撐着自己身體的九鬼信久久未有動靜,於是說道,“冷靜下來了沒?”
“嗯,我很冷靜,一直都沒有發怒過,我只是,看到你這傢伙就覺得不爽而已!”九鬼信停下了喘息,認真地看着浦原喜助,然後舉刀,斬去。
“算了,給你砍一刀吧。我是累得動不了了。”浦原喜助壓了壓帽子,淡淡道,對迎面而來的刀鋒視而不見,他帽底的視線停留在九鬼信的臉上。
嘭——咣噹——
刀鋒在碰到浦原喜助之前,忽然停住了,然後向下落去,重重砸在了地上,揚起了黃塵,又彈跳了幾下,才安靜下來。
“怎麼,你的刀難道是擺設嗎?”浦原喜助站在石塊上,居高臨下地睥睨着眼前的女人。
虛脫的身體猛地跪倒下來,雙手支撐着凹凸不平的地面,九鬼信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支撐起身體重量的雙手就如同支撐着自己僅剩的尊嚴一般,九鬼信望着地面,望着身前那把輕吟着呼喚自己的刀,頭腦一片空白。
“不行,還是不行,我沒辦法……該死……”九鬼信喃喃道,手指嵌入土中,剛纔她能夠握住它這麼久就已經是極限了,現在要她再拿起這把斬魄刀,她……辦不到……她看清了這把刀的真面目,是那把父親送給她的刀,是她與母親一起埋葬的刀,是她手刃了哥哥的刀,這把刀是她無法承受之重。鬼恨,鬼恨,你真的讓她好恨啊。
“切,沒想到你這麼沒用啊。”浦原喜助輕蔑的目光甚至不屑於去看九鬼信,他移開了眼神,投向遠方,“其實,刀並不只有一種形態。”
“嗯?”九鬼信擡頭,疑惑地望着浦原喜助,卻得不到任何解答,她看向自己的刀,不同的形態?鬼恨的不同形態?
“笨蛋女人。”忽然鬼恨的聲音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帶着無比的怒火,“你居然這麼對待本大爺!本大爺可是天上地下都絕無僅有舉世無雙天下第一的斬魄刀啊!你你……”
“廢話少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九鬼信閉上眼,皺着眉頭,她沉入了自己的意識中,見到了暴走中的鬼恨,那鮮豔奪目的紅因爲染上了怒火而顯得更加瑰麗。
“哼,這麼對待本大爺本大爺爲什麼要對你說!”鬼恨一臉你算個什麼東西的樣子驕傲地瞪着九鬼信,“本大爺的秘密可不是你這種人能夠知道的!”
“不說?”九鬼信逼近了鬼恨,“這張臉還真是美麗呢,要知道,我的意識空間可是我做主,更何況,你現在的強大可是因爲我的力量的注入而得到,那個傢伙,你應該見過了吧。和我長相一模一樣卻性格截然相反的女人。”
“你說那個消失不久的女人?”鬼恨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大變。
“嘿嘿,她應該有說過,給與你的力量作爲主人隨時都可以收回,如果我現在收回的話,那麼,你還算是什麼呢?充足了是一把平凡的斬魄刀,而不是現在強大的鬼恨。”九鬼信笑得陰險,步步緊逼着鬼恨。
紅色的身影也一步步後退着。
“她消失了,但是她留給了我很多,這是我無法報答,也是我虧欠的,所以我這條命,一定得活下去,揹負着多人生存的意志,就算我想死,也不能,你知道這種苟且偷生的痛苦嗎?”九鬼信笑得危險,她的手撫上鬼恨俊美的面容,在上面留下一道指痕,“所以我害怕死,也不能死,更加痛恨自絕之人,知道嗎?鬼恨,其實我喜歡製造痛苦,因爲我活得不好受,別人也別想好受,就算是我的斬魄刀也一樣,別以爲這是威脅,我只是實事求是。”
指甲劃開一道道痕跡,血珠從他臉上滴落。
鬼恨感到一陣讓人窒息的壓迫和無邊無際的黑暗,比他在刀宮中所經歷的黑暗更加森然。他神色複雜地望着九鬼信:“你瘋了。”
“嗯,其實我沒有正常過。”九鬼信淡淡迴應道,她承認,其實她早就瘋了,在所有人都拋棄她的時候就瘋了,但是他們卻不讓她死。
“好吧,我怕了你了。我告訴你吧,雖然我是把直接攻擊系的斬魄刀,但是因爲某種原因,刀匠在製造我的時候,忽然發生了異變,我有了一種可以幻化的能力,比如,幻化成你的胳膊。”鬼恨望着九鬼信空空如也的右臂,說道。
“謝了,鬼恨,其實我都是騙你的,但是,不要大意地成爲我一部分吧!”九鬼信狡詐地笑了起來,嘴角泄露着詭異的笑聲,“呵呵呵……”
“神經病。”與之相比,鬼恨的低咒可以忽略不計。
***
“還沒有想通嗎?看來,如此沒用的你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浦原喜助抽出了紅姬,指着還跪倒在地的九鬼信,肅然道。
“嘻嘻嘻……”如同從地獄傳回的鬼魅的嬉笑聲,九鬼信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子,披頭散髮,破衣垢面的她更像是一個瘋子。
“瘋了嗎?”浦原喜助皺了下眉頭,然後舉刀,斬下,“鳴叫吧——紅姬!”
“鐺——”一聲響起,浦原喜助的刀停在了半空中,寸步難進。
“在我老死前,能殺了我的人還沒出生!”九鬼信原本被截肢的右臂竟再一次完好無損地長在了原來的位置上,而且,居然還用這條手臂單手擋住了浦原喜助的始解!
屏幕面前的三人不得不張大了嘴巴,神啊,這不是真的吧?這都是店長的惡作劇吧?店長的始解竟然就這麼被擋住了?
“切,還真是亂來呢。”浦原喜助緩緩收回刀,看着完好無損地站在他面前的女人,蒼白的面容,凌亂的黑髮,衣衫襤褸,“非洲難民最近都集體涌入東京了嗎?”
“這個渣滓般的如同螻蟻般渺小防禦力極低生命力卻比小強還要頑強的時不時抽風自以爲耍帥的一天到晚披着一身西瓜皮戴着萬年綠帽的綠毛龜心胸氣量都和他的木屐一樣大小的運氣壞到比眼珠還黑的謎樣生物,無論死自然還是人造產物的犧牲品,亦或是如同滑溜溜黏答答從口中吐出的糊狀體,怎麼看怎麼噁心,快!誰來先XXOOXOXOOXOXOOXX再殺再XXOOXOXOOXOXOOXX了這個與其叫做浦原喜助不如叫做浦原鬼助的混賬!”九鬼信維持着笑意,從口中飛快蹦出一溜如同關於葡萄皮不吐葡萄皮類似的繞口令般的話來,但是那還未抽筋的臉上的笑容無比讓人驚歎,原來有人真的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啊!
當然,擁有無限好奇心的浦原喜助就是這一隻。
當他好奇地湊近九鬼信的身邊,捏了捏她的臉蛋,這個猥瑣地貌似調戲的動作後,他問道:“你抽筋了嗎?”
“不,我一直都在抽,不僅抽了臉,腳也抽了。”
於是,在九鬼信終於忍不住破功的嘴角眼角眉毛臉皮一起抽出中,她抽出了的腳不由自主地在浦原喜助還未回過神的時候一腳狠狠踢在了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即使是店長,也終究是個男人啊。
爲毛,他們看到都覺得蛋痛。
屏幕前,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加緊腿,一臉扭曲。
還好,還好,沒惹她,不然……
嗷嗷哦嗷嗷嗷——————
滿地打滾的浦原喜助不斷慘叫着,可惜,罪魁禍首還在旁邊優哉遊哉地用不斷幻化形狀的斬魄刀折磨着他。
嘿嘿,鬼恨,有了你,就等有有了整個S·M用品店——
這種感覺就將好像用左小指挖了鼻孔後又用右小指挖一樣,一個字,爽——
當然,光天化日之下,九鬼信也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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