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 很討厭住院。
或者,與其說是討厭,不如說畏懼。
住院本身並沒有什麼, 每天躺在潔白的病牀上, 呼吸着消□□水摻雜的空氣, 享受着護士小姐無微不至的悉心照顧, 吃着雖不美味但還算豐厚的病號餐, 換種方式思考大概也是種享受。
但是,病友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
啊,這裡並不是說假髮不好什麼的。假髮是個好人哦很萌的只是他的某些行爲以及習性【?】實在有點……呃……
比如——
場景一:
“吶凌落桑知道嗎?”本來在看雜誌的假髮突然從書中擡起頭, 打斷了我對人生的思考,嚴肅狀, “這個國家正處於被天人侵佔壓迫的水深火熱之中。”
“啊……大概知道。”有種淡淡的不祥預感。
“爲了把民衆從這樣的處境解救出來, 我們必須做點什麼!!!”鬥志高昂狀。
“呃……說的是呢……”嘴角開始不自覺地抽搐。
“是吧?凌落桑也是這麼認爲的吧?”假髮的語氣有點激動+興奮, “那就是說,你願意加入我們攘夷的行列對吧?”
“……”我默默掀開被子走下牀, “那個,不好意思,突然有點尿急。”
“沒關係沒關係~啊,順便請好好考慮一下哦~”
“……好、好的。”救命!!!
迅速推開門,確認那個執着的傢伙沒有跟上來, 我一路詢問着護士姐姐, 走到醫院的投幣電話處, 撥號。
“你好, 這裡是萬事屋~”
“阿銀, 我要出院。”
“……”
場景二:
夜深人靜。
醫院的夜晚總給人一種特別不一樣的感覺,該說是幽深呢還是靜謐呢……總之, 這樣的夜晚,會令膽子一向不大的少女我毛骨悚然。
偏偏,這一夜,我失眠了。
QAQ豈可修,一定是白天太無聊睡太久的錯!我默默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些有的沒的你可是經受唯物主義哲學薰陶的21世紀好好少女!
一邊不停地自我催眠一邊翻過身,於是,我的視角從對着牆變爲了對着另一邊假髮的方向。然後——
“啊——!!!”“咚!”“嗷——好痛!!”
我一手捂着肚子上隱隱作痛的傷口一邊揉着撞到地板的腦袋,恨恨地咬牙。魂淡假髮睡覺的時候眼睛睜得比伊麗莎白還大又那麼無神空洞是想嚇死我嗎豈可修!!!好可怕啊好可怕啊媽媽!!!這個人真的好可怕啊!!!
嚶嚶嚶阿銀,帶我回家……
諸如此類有害於少女身心健康的事情不斷髮生,絡繹不絕,樂此不疲……
_(:з」∠)_感覺不會再愛了。
我越來越無比痛恨那害我住院的罪魁禍首——那個我目前還不知道名字的變態殺人狂!!!!
KUSO……如果當初聽里包恩的話再認真點訓練我一定可以把那傢伙打得屁滾尿流的【你想多了喂】。越想越氣憤,突然意識到,我必須做點什麼。
這個世界的危險係數並不低於家教,特別是跟主角們扯上關係後。爲了避免被滿身血地送進醫院這樣的悲劇不斷髮生,我想,我需要點道具增加防禦力攻擊力血量什麼的【遊戲玩多了你】。
打開電視……喔噢,好巧。我露出一種帶着點陰險的笑,唰唰唰在紙條上記下一串數字,然後不顧身後假髮好奇到死的詢問,大步走出病房。
“喂?電視購物嗎?哦,我要定一把木刀。”
“誒?刻什麼字啊,我想想。”
“啊,有了!”靈光一閃,“麻煩刻上‘瑪麗蘇’,嗯。”
成爲瑪麗蘇吧少女!【大霧
======================================
我本以爲這次的事件會就這樣在我無奈的住院中淡淡過去,真選組會解決一切什麼的。但,當我看到假髮冷不防從四樓跳下去,我還沒來得及尖叫喊人,就看到走進病房的抖S少年時,我知道我可能躲不開了。
不過假髮你真的大丈夫麼,這裡再怎麼說也是四樓啊喂= =
“喲,是蕭凌落小姐嗎?”沖田走到我面前,根本沒等我回答就繼續道,“跟我走一趟吧,有兩個人需要讓你確認一下。”
Wωω● ttκΛ n● CΟ
“誒多……”
“真選組找我們一般市民有什麼事嗎?”正有點不知所措時,門口傳來那熟悉的聲音,“喲,好久不見吶沖田君。”
“喲,老闆。”沖田倒也不意外,用拇指指了指我道,“你的女人借我們真選組用一下不介意吧。”
“喂,她只是個廢柴哦,不會有什麼用的。”
“喂喂= =”你們兩個……
“嘛嘛~”沖田走上前,拍了拍阿銀的肩,“不要那麼見外嘛老闆。沒辦法啊,活着見過那兩個人的,只有她。”
我、我應該感到慶幸麼,活着真好什麼的=_,=
==================================
最終,我們還是不得已協助人民警察幹活去了。
真選組的牢房還是第一次看見,怎麼說呢,有點陰森森的感覺。
隔着牢房看到那兩個人,我咬牙切齒地轉過身對着身後站着的土方沖田阿銀道:“沒錯,就是這兩個人渣。”
裡面的人聽到我的聲音直直地望過來,我清楚地看到,那個較瘦的傢伙臉上露出一種奇異的笑,不寒而慄。
“活着……”他突然發出聲音,很沙啞。我們詫異地看着他,他用一種恐怖的速度衝到牢門前死死地抓住欄杆,表情詭異扭曲:“嘿嘿嘿嘿……活着!!!還活着!!!”
這傢伙真的是人類嗎?!衣袖差點就被他伸出來的手抓住,我嚇得後退一步躲到阿銀身後。土方不耐煩地“嘁”了一聲,抽出刀架在那傢伙脖子上,冷聲道:“回去。”
“嘿嘿嘿……”那個人的眼中完全看不出一點點懼意,但還是默默地離開門口。
只是,直到離開監獄大門,我都能感覺到一種讓人渾身不舒服的視線緊盯着後背。
嘛……算了。反正已經是被抓住的甕中之鱉,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