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選擇離開我絕不阻攔
日向夜16歲, 根裡的頂級暗殺殺手,團藏最得意的屬下之一,人稱‘笑面殺手’;宇智波鼬13歲, 暗部最孤傲的分部長。自此刻起, 兩個少年的命運開始相互交錯。
夜自從上次遇見過止水之後, 兩人便再也沒有碰過面, 一晃眼兩年間,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凡是夜出現的地方,止水從不出現, 每次看見鼬對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樣,夜就故意當做不知道, 笑容滿面的看着少年。
夜是知道鼬想問自己止水去哪裡了, 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肯現身, 夜也知道止水接受了任務暗中調查鼬,同樣夜也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即將下達的命令是什麼。
“今晚就動手, 如果失敗了的話,你知道後果的。”沙啞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夜低頭,單膝跪地,嘴角掛着意義不明的微笑:“屬下一定不辱使命。”終於要下殺手了嗎?對於不需要的棋子斷然扔掉,真是符合你的性格啊……團藏。
坐在高處的團藏看着少年白衣退去的身影, 眯起眼心裡盤算這少年究竟會不會真的去完成任務, 而且這些年來只要派人跟蹤一定會被發現。
入夜, 一輪明月掛在高空之中, 印着周圍一圈淡淡的蒼白。
鼬楞楞的看着那個倒在湖中的少年, 鐵鏽的氣味順着溼潤的空氣爬進少年的大腦中,印着少年血紅色的眼, 遠處的樹枝上夜正靜靜的看着一切的發生。
“爲什麼……爲什麼明明被我殺了還要微笑着說謝謝……”少年眼中的悲傷一覽無餘,然而始終沒有一滴眼淚流出,無力的坐在地上。
一陣風過,帶來了淡淡的人的氣息,鼬立馬起身,對着風傳來的方向大吼:“誰?”
回答長髮少年的僅是草叢的被風氣動的聲音,少年似是感覺到什麼一般,猛然回頭,驚訝的望着那個站在自己身後,此刻正握着苦無抵在自己頸項間,對着自己微笑的白眸少年。
瞳孔緊縮,入眼的都是慌張。
“怎麼了?不反抗嗎?”夜笑眯眯的問道,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那表情沒有一絲的憤怒,夜慢慢的靠近少年的臉,近的鼬都能清晰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口氣一如多年前訓練鼬時的輕佻, “還是說少年你是打算就這麼被我殺掉?”
長髮少年臉色大變,推開夜跌坐在地,剛纔那張和止水重疊的臉着實把鼬嚇到了。
白眸少年拍拍被鼬推開的地方,彎下身面對着少年:“少年喲,你到現在還不走,一會兒我會很難辦的哦。”
鼬不解的看着那個笑容依舊的少年。
“呀類呀類……真是麻煩。”夜舉起手打個響指,“風在水中飄揚呀,特羅司達的聖火,瑟費大海的浪滔,藉海神之名--位移之咒!”
原本還呆在原地的少年轉眼消失不見,只留下夜在空地喃喃自語:“晚安,少年。”
再起身,招招手,原本在水面上的‘屍體’便自動向夜靠去,夜拍拍‘屍體’的:“喂!別真的死了呀。”
‘屍體’動了動,翻個身子呈大字型躺在草地上,半響才虛弱的開口:“別費心思救我了,你還有任務的吧。”
夜淡笑不語,做到少年身邊,張開手,把握在手心裡的東西遞到少年眼前。
止水怔怔的望着那個圓圓的,中間血紅色還有着黑色紋路的球體:“這個是……眼睛……宇智波家……”誰的?
夜收回那顆寫輪眼,笑眯眯的回答道:“假的哦。”
“是嗎?”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你當真不用我救嗎。”陳淑師的詢問。
“恩,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吧,另外……”鼬就拜託你了。
少年閉上已經疲憊許久的眼,嘴角滿足的笑意,他知道那個白眸的少年一定知道他後面的請求,也一定會答應的。
夜伸出手,搭上少年的臉,小心翼翼的畫好陣,取走了少年的寫輪眼,放入特質的木盒中,打開空間網,放了進去。
剛好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團藏出現在兩人面前:“事情辦完了?”
“是。”雙手遞上那顆假的寫輪眼。
團藏把寫輪眼夾在拇指與食指之間,對着月光細看:“你還真下的了手啊。”口氣中有着無盡的嘲諷。
白眸少年保持着一貫的笑容回答:“屬下只是完成命令而已。”
少年嘴角的笑容越發洋溢,饒是團藏這般冷血的人都覺得,旁邊的這個少年說是惡魔也絕對不爲過,不由的打了個寒顫,揮袖離去不再看少年笑的滲人的臉。
宇智波鼬再睜眼時,入眼的是佐助擔心的面孔,小聲的喚着:“哥哥……哥哥……”,稍微坐起身才看見那個白衣少年正背對着自己坐在桌子邊。
“夜……對……”不起,兩個字憋了半天硬是發不出聲音,鼬猶豫過是殺止水還是殺日向夜,然而一想到少年的強大時還是退縮了。
“爲何要像我道歉?殺死止水又不是少年你。”夜回眸,不溫不熱的說這話。
是啊,殺死止水的不是鼬 ,那天晚上止水是在宇智波鼬面前自殺的,擡起手,一刀刀的落下,紮在自己身上,雖不致命,但卻更加生不如死,少年成功了,宇智波鼬的萬花筒寫輪眼已然隨之開啓,長髮少年質問他:“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做?!”
止水笑而不答,撫上長髮少年血紅的眼,努力的微笑,再對方眼中看來確實蒼白而無力的,張開手向後倒去。
終於成功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我可以休息了。
止水在鼬沒有看見的地方,用餘光掃了遠處的樹枝一眼,意料中的人影閃動,止水張口:宇智波鼬,拜託了……
少年知道那個人絕對看見了自己想說的話,嘴角的笑容不由更深。
可是宇智波止水饒是在聰明,千算萬算還是算錯了日向夜這個人;倘若這個人是真正的日向夜,或許少年會好生照顧宇智波鼬,偏偏這個人是夜,揹負着‘閻王夜’的名號的夜,所以至始至終此人只會冷眼旁觀,一曲落幕少年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尋找下一幕人生戲曲。
“可是他因我……”長髮少年低着頭小聲說道,忽而好似響起什麼是的,猛地坐起身,鞋都來不及穿,光着腳就跑到了那個白衣少年身邊,死死的揪着少年的衣服,好像深怕下一秒他會消失一般,“你可以復活止水吧,如果是夜的話,一定有能力救活止水。”
夜擡手,掰開少年緊握着自己的手,喝完酒杯中最後的一點酒,起身離去,全然不顧因跟在後面緊抓着他衣角而跌倒的少年。
佐助想上前去拉,但是童年對於這位長輩的記憶太過猶心,呆呆的站在那裡半天不敢伸手。
“少年啊。”夜晃着明媚的笑蹲下身,擡起少年的頭:“你這個模樣讓我能相信你嗎?相信你能變得強大到能保護所有人嗎?”
長髮少年空洞的眼,在聽完夜的話終於恢復至往常的模樣,隱約間還多了一絲冷漠。鼬平靜的站起身,原本悲哀的臉已經換成了一貫的孤傲,走到衣櫃前,拉開衣櫃門隨手挑了幾件長穿的衣服換好,開門離去。
佐助不可置信的看那個離去的哥哥,這個還是原先那個虛弱到不能在虛弱的哥哥嗎?爲什麼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下好像更加冷漠了。再回頭時,只見那個白眸少年正笑眯眯的朝着自己走過來,隨意的一個擺手,眼皮已經重的讓人控制不住的疲倦。
夜看着那個倒頭就睡的小孩,多多探出腦袋:“主人,一切皆因他而起,爲什麼不殺了他一了百了。”
夜搖頭:“有些事,我們不能管,也管不了。”說罷,把多多抱到懷裡,換下和煦的笑容,“走吧,回家吃烤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