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佐助吧, 那打小就挺悲劇,從出身起自己的光環就被他那天才般的哥哥全部遮擋,而且哥哥雖然對他很好, 可是總有個叫日向夜的天才靜靜站在哥哥身邊, 兩個人的光芒太過刺眼, 每當佐助聽見哥哥說那個少年時溫和的目光, 佐助就覺得自己被忽視, 好不容那個日向夜等到臥牀不起了,又來個一個天才宇智波止水,於是自己再度被哥哥一不小心無視過去了。
這天小小的佐助爲了證明自己的能力, 非要拉着鼬去訓練,可是事實證明宇智波佐助就是一倒黴催的孩子, 光榮的把腳歪了, 只能讓鼬揹着他回去。回去的路上, 路過醫院的時候,鼬忽然停下了步伐。
日向夜應該……是今天出院吧……
就在鼬猶豫着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的時候, 那個白眸少年正被一羣人簇擁着出來,少年一襲白衣,一如多年的模樣,像是感覺到鼬的視線一般,少年回眸迎上鼬的視線, 露出和熙的笑容。
“這位是?”夜走到鼬身邊, 低着頭打量着站在鼬身邊的少年。
還沒等鼬回答, 只見多多一個虎趴, 跳到佐助頭上, 用爪子揉着佐助的頭髮:“喲~面部神經壞死少年怎麼變小了啊!快來讓喵摸摸。”說着,還用毛茸茸的尾巴, 在少年臉上蹭蹭,惹得少年直打噴嚏:“這小臉蛋蠻嫩的呀~以後可以做個很好的小白臉。啊!這面部表情轉化的也挺快的,怎麼長大之後就面部神經壞死了呢?”多多就這麼一直上串下跳的在少年頭上,少年的臉上飄出兩片小小的紅暈。
深知多多性格的鼬,只是保持不沉默不發表任何評論,暗地裡抱着看戲的態度,看着佐助的反應。
見鼬沒有說話,夜笑眯眯的走到少年身邊,一如多年前托起宇智波鼬下巴一般,勾起小少年還稚嫩的臉:“怎麼這就害羞了呢?”
“我才……沒有害羞。”少年鱉紅着臉,小聲嘟囔,原本想大吼的想法在見到那張放大的清秀的臉時,就一個字都憋不出來了。
“若是沒有害羞,你這臉上的紅暈是什麼呀?”夜白淨的手,緩緩滑過佐助的臉頰。
“喵哈哈哈~~~~~”多多看着佐助越發紅透的臉,忍不住笑出聲:“還真是純潔啊~”
“臭狐狸!你說誰純潔啊!”少年忍不住大吼。
“你說誰狐狸啊?!你纔是狐狸!你全家都是狐狸。”多年未見的臺詞,再度閃亮登場:“哼!真是不可愛的醜八怪!想當年~你哥哥的表情比你好玩多了。”
“……”佐助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家冷若冰霜的兄長,原來哥哥你……
“……”高傲如鼬掐死某隻狐狸的心情,再度涌現出來,幹嘛非要扯那種丟人的過往。
夜在一旁抿着脣,嘴角止不住的上揚,習慣性的用紙扇遮住竊笑的脣:“哦呀~哦呀~多多怎麼能這麼說呢,少年當年的表情可不似現在這麼面無表情哦。”
“唉?!真的嗎?哥哥的臉也會有表情嗎?”在佐助的記憶裡,哥哥沉着冷靜,喜怒不流於決不表面的人。
“真的喲~”夜繼續勾起佐助無盡的好奇。
而不遠處的三代第一次做了一件既不符合火影的身份的事情:無語的扶額。難道宇智波家那小子可以一直面無表情呢,原來是沒有什麼事情比遇上日向夜和錢多多更能讓他情緒波動的問題了,哎~放眼整個木葉也就那兩個人見多宇智波鼬除了面癱之外的表情了吧。
再說這邊,佐助依舊不屈不撓的問着夜關於鼬的表情的事情,而後者只是溫柔的笑着,什麼都不說。
“佐助,走了。”擔心在這麼待下去遲早被抓狂的鼬,叫喚一聲,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全然不顧身後弟弟有沒有追上來。
“哥哥~等等我。”佐助跑上去跟着少年一起離去。
多多搖頭:“哎~孩子大了,就不聽話了,喵甚是傷心啊。”說完,還意味深遠的望着少年離去的背景。
幾乎是一瞬間,一把泛着光的武苦無從少年那邊射出,直直對着那隻黑狐狸,多多遠目,也不躲閃。夜上前當擋那把根本沒有什麼殺傷力的苦無,微笑着對着少年說道:“暗部未來分隊長,記得請客吃飯喲~”
對方身影稍作停頓之後,又繼續往前走,不緊不慢的傳來:“三天後,訓練場邊,不見不散。”
所謂的訓練場便是當年夜訓練鼬的地方,一片不小不大的森林,緩緩的小溪橫跨整個森林,裡面有着各種稀少的飛禽走獸,森林的盡頭則是懸崖峭壁,也就是之後任何中忍考試必去之地——死亡森林。
三天後當夜慢吞吞的晃到森林裡的時候,長髮少年的身邊多了兩個人,一個個子高高和夜一樣笑容洋溢的少年,另一個則是悲催的佐助。
“這個是宇智波止水。”鼬簡單的介紹到,名喚止水的少年也禮貌性的鞠躬,揚起笑容。
“這位是日向夜。”長髮少年轉身對着止水說道,被點到名的做夜夜微微鞠躬。
之後,三人便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左邊的日向夜笑的溫文爾雅,右邊的宇智波止水笑的慵懶腹黑,至於宇智波鼬則一臉面癱的站在中間。
小小的佐助被這種情況嚇的在原地不敢動,恍惚間覺得有什麼在扯自己的衣角,一低頭才發現是那隻黑色的狐狸,小狐狸頭上頂着一小盤甜點:“面部神經即將壞死的少年,吃甜點嗎?”
佐助盯着那甜點上的一個小番茄很久,都沒有伸手去接。
多多把甜點取下來,伸到佐助面前:“你哥哥很喜歡這個甜點哦,難道你沒興趣嚐嚐看嗎?”多多又把盤子往前送了送。
少年在好奇心以及對於番茄喜愛的雙重誘惑下,終於忍不住接過了那個盤子,小心翼翼的挑出那顆番茄嚐了一口。
半響之後……
“唔……肚子疼。”佐助捂着肚子蹲下來,臉皺成一團。
夜回眸,看着蹲在地上的少年,拿過那盤甜點,看了一會兒,才忽然開口:“啊!多多,你怎麼又把瀉藥當糖放進甜點裡了啊!”口氣中有着隱隱的責備。
“瀉藥……”佐助的臉在聽到夜的解釋以後,刷的一下青了,瀉藥和糖一點都不一樣好吧。
“佐助,你先回家吧。”鼬淡淡的出聲,看來佐助被那隻狐狸討厭了啊。
可憐兮兮的看來一眼兄長,佐助轉身飛快的往家的方向離去,一時間,草地上只剩下三人一狐。
多多捧着不知道從來弄來的酒罈子,抱到三人中間放下,又從空間網裡掏出三個酒具分別放到三人面前,開始斟酒。
酒滿後只有夜端起酒杯,小啜一口,另外兩個人則一直對着就被猛看,萬一再來一次瀉藥,事情可就不太好了。
然而宇智波止水到底是年長一點,對着酒杯沒多久,就端起來一口氣喝完:“之前一直聽過你日向夜的名號,本以爲是什麼強悍的人物呢,沒想到今日一見卻發現竟是一名纖弱的少年啊。”
“哦呀~止水少年你過獎了,傳說中的‘瞬身止水’不也是一名清秀少年嗎?!”夜不慌不忙的回答,笑意打從眼底流出,這個少年和他似乎是同一類人。
鼬見止水喝了酒沒有事,也乖乖端起酒杯小啜一口,止水一把攬過夜的肩膀笑容滿面的說道:“鼬啊,你還真的怕死啊,他只是爲了讓我們三個人可以好好說話,才故意弄走佐助的喲~”
夜淺笑,拍開對放攬着他肩膀的手:“阿拉~非要說出來幹嘛呢。”
兩個年長級的少年保持着慣有的笑容,空留宇智波鼬這個面癱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好笑的,有時候鼬會覺得不關是自己面部神經壞死,還是這兩個人其實夜面部神經壞死,只是剩下的神經都是笑經而已。無論之後止水被自己殺死時笑的蒼白而無力,還是日向夜看着自己對着他手刃相向時笑的溫柔而惋惜,這兩個人至始至終都保持着萬年不變的笑臉。
這次聚會是三人認識的開始,亦是三人相識的結束,若說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那麼這三個人根本沒有聚過便匆匆散去,當多年後叛逃的鼬聽見少年已經去世的消息時,他第一次笑了出來,全然不符合形象的仰天暢銷,伴隨着的還有他的眼淚,那個時候鼬才真正明白,爲什麼那兩人要對着自己微笑,只是現在這兩人一個沉睡於墓地之中,一個化爲塵埃隨風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