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三,還記得嗎?”蘇嶽青又問了一遍。
紀鴻煊這才應道:“當年我不出國,的確是想留在晚晚身邊。”
蘇晚晚這才擡頭,扭頭看向了紀鴻煊,然後又看了看蘇嶽青。
“你答應了我會照顧她一輩子的,怎麼能食言?”蘇嶽青說道,“放晚晚走。”
“您知道的,絕不可能!”
“紀三!”蘇嶽青呵斥了一聲。
蘇晚晚連忙說道:“爸爸您別激動,您不要說了好嗎?他困不住我,我想走,沒人攔得住我。”
紀鴻煊看了她一眼。
“爸爸,您放心,我現在不走只是因爲擔心您,若您真的有什麼事,我也沒辦法好好的活下去。”
“晚晚?”
“爸爸,我說到做到,所以您要趕緊好起來。”
蘇嶽青痛苦的呻吟了幾聲,才閉上了眼睛。
權傾野好不容易抽空來看他,“蘇老弟,當初的事情也不完全是你的錯,你怎麼就是不跟紀鴻煊說清楚?”
“我也想,那孩子不聽,我清楚父親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意味着什麼,何況,紀天瑞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個英雄。”
“狗熊都算不上,當初要不是你出面讓我竭力保他,他牢底都要坐穿。”
“再怎麼說,也是我把他送進牢房裡的。”
“他要不是自己心術不正,你怎麼送?”
蘇嶽青閉着眼睛扯了扯嘴角,“老權,晚晚是你看着長大的,跟你兒媳婦關係又好的很,幫我把晚晚送走吧,去哪裡都好,幫我照顧好她,我不想她再跟紀鴻煊扯上半點關係。”
“你當初就不應該選他,明知道他是紀天瑞的兒子。”
“晚晚喜歡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蘇晚晚站在門邊眼淚唰的一下掉了下來,都是她害的,都是她的錯!
她扭頭朝外走了幾步,被紀鴻煊擋在了面前。
蘇晚晚擡頭就說道:“開心了嗎?”
紀鴻煊擰了一下眉頭。
“報復我很開心吧?以前我不顧你的感受把你綁在身邊,非要拆散你跟蘇紀念,如今我想走,你也偏不讓我走,對不對?”
紀鴻煊擡手的時候,她立刻說道:“蘇紀念被我氣跑了呀?你不去哄哄嗎?放心,我爸爸沒事之前,我不會走的。但是紀鴻煊,我一直覺得是因爲爸爸欠你的,所以把什麼都給了你,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但我現在發現,爸爸不一定欠你的。”
她說完,權傾野正好走了出來,蘇晚晚立刻迎了過去。
權傾野張口就說道:“晚晚呀,錦年的婚禮你沒出席,她遺憾的要命,你要不要跟我去總統府吃個飯?”
“不用了權伯伯,我知道您是想趁機帶我走,但是我爸爸還躺在那裡,我是不會走的。”
權傾野有些尷尬和嘆息。
“您和爸爸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權傾野擡頭看她的時候,她又說道:“我聽見您說當年紀鴻煊的爸爸出事,不全是我爸爸的錯,到底是怎麼回事?”
紀鴻煊眉頭一擰,拳頭握得緊緊地。
“你爸爸不讓說,說紀鴻煊說了也不會信。”
“他不信是他的事,我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