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完全是一副不想溝通的模樣。
一旁的淺若說道:“小姐已經好幾天沒有開口說話了。也不怎麼吃東西。”
邢秋曼坐到了牀邊,“思茹,如果媽有哪裡對不起你,你可以直接跟媽說。”
權景墨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你跟我置氣可以,但是邢女士對你向來好的不得了,也是她一手把你帶大,你沒必要給她臉色看。你提的要求,我已經照辦,撤銷軍職的申請,我也遞交了上去。”
淺若微微看向他,這麼快!
她有些欣喜若狂。
周思茹這時候扭頭看了他一樣,然後又鑽進了被子裡。
邢秋曼回頭朝權景墨使了個眼色,然後小聲說道:“你說點好聽的話。”
“我向來不會說。”
邢秋曼一時無言,他的好話估計都用到他老婆身上去了,她也沒什麼好說。
“思茹,你跟媽說說,你到底想怎樣?你至少要說出來,這樣媽怎麼知道你到底怎麼想?”
邢秋曼盯着被子裡的動靜,好半天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周思茹卻在這個時候把頭探了出來,“我怎麼想,重要嗎?”
“當然了!”邢秋曼見她肯說話,有些放心,“你是媽的女兒,有什麼不高興,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出來,甚至,跟媽撒撒嬌,媽會更開心。”
“您可以等着肚子裡的孩子出世了,讓她給您撒嬌。或者,時錦年也會,但我不會。”周思茹冷淡地看着她,本就羸弱的身軀顯得更爲清泠,“就因爲我不會,我當不了您稱心如意的女兒,讓您失望了。”
“不是。”邢秋曼張了張嘴。
“你也沒話說對不對?我知道您也沒有多討厭我,但也沒有多喜歡吧?”周思茹扯了扯嘴角,“我知道您有多想找個會撒嬌會耍賴身體健康的女兒,可我偏巧不是。我陷害了宋知遙,把她趕走了,又惹得時錦年不開心……”
周思茹自嘲地笑了笑,“讓您更失望了。”
邢秋曼被她的話,激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這時候又看向了權景墨,“我的要求你都照辦了?等扯掉了軍職,沒有了軍人的身份,也會跟時錦年離婚?”
權景墨握着拳頭,有些生氣,但也沒太表現出來。
“不說話?還是做不到。”
“我答應你的事情,就會做到。”
周思茹又扯着嘴角笑了一聲,“爲了把我送走,連時錦年都捨得呢。”
權景墨板着臉沒有做聲。
“我還真是令你們討厭!”周思茹呵了一聲,“其實你當初不把我帶回來也沒有什麼的,副官的女兒就算進了福利院,也會享受高等的待遇。我還會覺得我爸爸爲了救總統之子犧牲是件光榮的事情。至少之前,我一直這麼覺得。可你既然把我帶回來了……”
她說到這裡就沒有再說了。
“既然我把你帶回來了,你的命我就會保住,邢女士也是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去照顧你,到頭來你卻毫不領情。”
“可不是嗎?我就是這樣的白眼狼,你們想這麼說對吧?”
權景墨氣的不輕,直接拉着邢秋曼就推門離去。
周思茹看着關上的門,眼淚刷的一下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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