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然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沒有人知道。爲了還陸家一個人情,搭上了小姑姑的命,是宮家整個的遺憾,所以沒有人再提起她的名字。當年,白叔叔直接在陸家的軍營裡放了一把火,準備抱着小姑姑的屍體一起死去,幸好被父親給救了出來。當年的那場火燒的陸家軍營一片混亂,陸展雲的腿就是在那場混亂中出事的……這都是多餘的話了。”
時錦年這纔回憶起來,當年她就是在大火中被人救出去,後來送回了榕城。
現在想想,周思茹的父親恐怕也是趁着大火,把權景墨救了出來,順帶着她,結果自己卻葬送了生命。
時錦年也突然明白,當年的陸老爺子爲什麼必須死。
不但得罪了總統府,還得罪了南城。
時錦年和宮御然都沒有再說話,似乎因爲這個沉悶地話題有些難受之意。
剛認識宮御然的時候,只覺得他笑面虎,冷漠腹黑的很,如今,他能這麼毫不避諱的什麼都跟自己說,時錦年只覺得他是她來南城,最關心照顧她的人了。
車子緩緩開往了半島別墅,車子剛停,宮御然就下車將她接了下來,因爲懷孕的緣故,她穿的高跟鞋不是很高,還是防水臺的,但他彷彿還是怕她摔了,十分地護着她。
時錦年下車沒走幾步,記者就涌了過來,一旁的保鏢牢牢的攔着,時錦年只覺得比明星走紅毯還刺激。
好不容易走了進去,就看見大廳裡面已經有不少的人,高談論闊。
看到他們一到走進來,都紛紛看了過來。
白曉凝和白易天率先走了過來。
“錦年,啊,你怎麼穿了這件?!我輸了!”白曉凝十分沮喪地低了一下頭,然後對白易天說道:“小叔叔,先欠着。”
“怎麼了?”時錦年好奇地問道。
白曉凝垂頭喪氣地說道:“你不知道你的禮服都是小叔叔送過去的嗎?當然我的也是。小叔叔送去的時候,我說你會選那件鵝黃色的。但是小叔叔說你肯定喜歡這件,我們就打了一個賭。”
時錦年帶着嘲笑地意味說道:“你什麼時候見我穿過鵝黃色?”
“我只是覺得那件比較飄逸,你穿着肯定像仙女一樣……”白曉凝頓了一下,“好吧,你穿什麼都像仙女。”
她說完,恭恭敬敬地對着宮御然喊了一聲,“御然大哥,你今天好帥呀!你跟錦年一起出場,簡直就是天神下凡!”
“算你會說話。”宮御然笑了一聲,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然後說道:“你們玩吧。”
“御然大哥,你在找誰呀?”
宮御然看了白曉凝一眼,白曉凝連忙說道:“您去忙。”
宮御然這才走開。
時錦年這纔跟白易天打招呼,“白先生好。”時錦年微微拉了一下裙子,“看來我們的眼光是一致的。”
“你喜歡就好。”白易天笑了笑。
“謝謝白先生了。”
“哎喲,錦年,你這麼叫我小叔叔,我聽着很不習慣,反正你現在的確跟我是姐妹,你也應該喊叔叔了。”
“沒事的。”白易天在一旁說道。
時錦年這才笑了笑,正好結果服務員端過來的酒,遞給了白易天和白曉凝,然後自己端着水杯,以茶代酒,“小叔叔好!”
白易天略微晃了一下神,隨即淺淺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