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權景墨就穿着浴袍走了出來,他的樣子和平常一樣,彷彿剛纔難受的要命只是一場夢一般。
只是,他的面容有些冷峻,周身的氣息也冰冷的很,他的頭髮還帶着水滴,一滴滴肆意的落下來,顯得更爲沉重。
時錦年剛想上前,就聽見秦風說道:“少奶奶在這裡守了……”
“啪!”秦風話還沒有說完,權景墨重重地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是我硬要闖進來,跟秦風沒有什麼關係。”
“他連一個女人都攔不住,爺還指望把命交給他?”權景墨的視線始終沒有落到時錦年身上。
“對不起少爺,是我無能。”
“他只是不想傷害我,你不要怪他。”時錦年從未見過權景墨如此冷酷的模樣,雖然以前聽說,他就是這樣的人,可在她面前的他,總是帶着些許的溫柔和剋制。
“少奶奶,我沒關係的,少爺這打的還算輕的。”秦風憨憨地笑了兩聲。
時錦年的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所以,是打給我看的嗎?我確實不該闖進來,我不知道你這麼介意,我……”
時錦年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秦風趕緊說道:“少爺,少奶奶是擔心您出了什麼事,她昨天看到您……哭的不成樣,還守在這裡一動不動,剛纔腿還是麻的,還……”
秦風感受到權景墨冷冽的目光,趕緊閉上了嘴巴,他低了低頭,又連忙說道:“可是,以後有了少奶奶,少爺就不必受這個苦了……”
秦風趕緊抿着嘴,轉過身背對着他們。
權景墨這才把目光收回,朝着時錦年走過去,他剛站到她的面前,她的眼淚就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就算不可一世如權景墨,此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還是時錦年開口問道:“爲什麼會這樣?秦風說,有了我,你就不會受這個苦,又是爲什麼?我真的可以幫你?”
她的聲音還在發顫,權景墨這才伸手摸了摸她的手,發現她渾身都是冰涼的。
深秋的夜晚還是很冷,權景墨直接把她抱在了懷裡,回頭說道:“暖氣開高一點。”
“是是是。”秦風趕緊按吩咐行事。
時錦年往他的懷裡靠近了一點,彷彿這樣才能更好的感知彼此的溫度,才能感覺到他是完好無缺的站在她的面前。
“可以告訴我嗎?”時錦年低聲又問了一遍。
權景墨狠狠地嘆了一口氣,氣息都吹在她的頭頂上,有些涼意。
“身上還疼嗎?”他開口問道。
“還好,已經結了痂,不怎麼疼了。”時錦年吸了一下鼻子。
權景墨這纔將她抱緊了一些,她很瘦小,抱在懷裡顯得更爲脆弱。
權景墨勾起嘴角笑了笑,“早知道你不怎麼疼了,爺就不用忍得這麼辛苦了。”
“你說正事行嗎?”時錦年捶了一下他的胸膛,這個時候竟然還耍流氓。
“爺是在說正事呢。”權景墨的語氣有些沉重,“你聽說過南城宮家嗎?”
“聽過。”
南城宮家是南城第一大家族,據傳祖上之人會巫蠱之術,所以在南城無人敢惹,其他大城的人也會忌憚幾分。
“八年前,我第一次去軍營,因爲是總統之子的原因,遭人陷害,誤中了媚蠱之毒。”
時錦年驚地擡頭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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