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讓我看看,撞到哪兒了?”顧一清用被子包着下半身,朝她走了過去。
慕錦年突然笑着就撲到了他的身上,“小舅舅,你又上當了!”
“走開!”夢裡的顧一清突然變得狠厲起來,“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會踏進慕家半步。”
“小舅舅,你不要走!”慕錦年轉身就看見爸爸站在一旁,“爸爸,不要趕小舅舅走,是我的錯,是我喜歡小舅舅,是我纏着他,不關小舅舅的事!”
“你再給他求情,我就不是把他送去部隊這麼簡單!你母親都被你氣的住進了醫院,你還不懂事,來人,把小姐關進房裡,把顧一清趕走!”
“顧一清!”她冷冽的喊了一聲,“你要是敢走,我就再也不會見你!”
她向來生氣的時候,就是這麼連名帶姓的喊自己,冷漠又絕情,顧一清猶豫了一下,轉身就離開了。
“不,不要!”時錦年迷迷糊糊地又喊了起來。
權景墨被她驚了一下,趕緊伸手一下下的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她很快就又平靜了下來,權景墨狠狠地舒了一口氣。
時錦年的夢沒有斷過,全都是關於慕錦年的!
那年她十歲生日,爸爸媽媽給她舉行了生日派對,她比蘇晚晚小一個月。
慕錦年從小就是有想法有自己愛好的,如果說蘇晚晚的生日宴看着就是任性,而她就是規規矩矩的名媛公主風。
慕錦年早上起牀就穿上了母親剛買的白色蕾絲泡泡裙,她戴着小皇冠,白皙的臉看上去乖巧安靜。
而蘇晚晚來的時候,頭髮卻一邊長一邊短,她把禮物扔給她就說道:“本小姐今天心情好,特地給你選的禮物。”
“蘇晚晚,你的頭髮怎麼了?”
她問完這個問題,蘇晚晚就回頭看了一眼被蘇伯伯牽進來的蘇紀念,就是被蘇晚晚生日那天抹了蛋糕的女孩,她的頭髮更是慘不忍睹,像被狗啃了似的。
“她是我爸爸從孤兒院帶回去的,今天早上竟然趁我睡着偷偷溜進我的房間裡帶我的髮夾,氣的我拿起剪子剪了她的頭髮,我爸爸爲了懲罰我,把我這截頭髮也剪了,本小姐把這邊辮成了辮子,酷吧?算了,跟你這個乖乖女說了你也不懂!”
“超酷的!”
蘇晚晚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她安靜地站在那裡,彷彿剛纔那句話不是她說的。
“是我剪她頭髮酷,還是我本來就酷?”蘇晚晚昂揚着小頭問道。
慕錦年笑了笑沒有做聲,蘇晚晚扭頭就看見自己的爸爸牽着討人厭的蘇紀念走了過來。
他朝着默默跟在他們身後的小男孩勾了勾指頭,“嘿,紀三,給我滾過來!”
那男孩悶不吭聲地走到了她面前,蘇晚晚挽着他就說道:“這是我的奴隸,你沒有吧?我讓我爸爸順便將他從孤兒院弄出來的。”
“我不需要奴隸。”慕錦年的臉上仍掛着標準的笑容。
“沒勁!”蘇晚晚瞥了她一眼,“不看看我送的禮物嗎?”
慕錦年點了點頭,“我拆禮物了!”
她把禮物一打開,看到裡面的玩具蛇,嚇得直接將盒子扔了出去。
“哈哈哈,笑死我了,小乖乖女嚇慘了!”蘇晚晚一邊笑一邊捶着紀鴻煊的胳膊。
慕錦年握着拳頭看着她,要不是有其他人在,她真想跟她打一架,但是,又不能跟她這樣的人計較。
她轉身想走,就看見了小舅舅走了進來。
“小舅舅!”她高興地跑過去就喊道,“我等你一天了小舅舅,你手裡是送給我的禮物嗎?好可愛!”
慕錦年接過他手裡的小博美,高興地抱緊了懷裡。
“這是毛球!”
他話剛落,那博美突然變成了一隻大大的白色藏獒,猛地朝她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