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時錦年有些心虛地問着。
宮紹安看着她說道:“錦年,我很喜歡你這個女兒,御然也很喜歡你這個妹妹。可是,你老實告訴我,這些是不是真的?”
宮紹安把宮御然調查的材料遞給了她。
時錦年接過來看了看,腦子裡一片空白,裡面全是時錦年和慕錦年的資料。
她纔看了幾眼,就已經渾身凝固了,根本沒有多餘的想法。
重生這件事情,說起來沒人相信,但是仔細證實起來,卻證據十足的很。
何況,宮家還能算人命格。
時錦年張了張嘴,始終說不出話來。
還是宮紹安開口說道:“我只問你,你是不是慕錦年?孩子,老實回答我。”
時錦年僵持了好半天才啞着聲音應了一句,“是!”
她很想說她現在也是時錦年,可是在誰面前都有這樣的底氣,但是站在時錦年的親生父親面前,她卻不敢說出口。
她現在彷彿就是一個小偷,偷了他女兒的東西。
“我……”時錦年始終說不出話來。
“你知道她的事嗎?她,還在嗎?”宮紹安問道。
時錦年看着他好半天才僵硬地點了點頭,“我能感覺到她,她所有的記憶和意識我也清楚。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我……”
時錦年話還沒說完,宮御然就推門走了進來,然後拉着她就離開。
“大哥,你做什麼?!”時錦年有些吃驚。
“跟我走!”
“你要幹什麼?!”
時錦年有些不知所云。
宮紹安這個時候卻厲聲喊道:“站住!”
宮御然和時錦年同時扭頭看向他,宮紹安這纔開口說道:“這麼說,也許我的女兒,也許她沒死。”
時錦年微微一愣。
“父親,我後悔了,這件事到底爲止吧。”宮御然說完,拉着時錦年就大步往外走。
時錦年邊走邊想宮紹安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女兒,也許,還沒有死。
說的是原本的時錦年嗎?
原本的她可能沒死,只是被自己霸佔了身體?所以一直存在着她的意識?
時錦年突然停下來擺開了宮御然的手,“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宮御然站在她的面前,板着臉說道:“跟你去找蘇晚晚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你對蘇晚晚小時候的事情一清二楚,幾次都說記得那個時候你們一起的事情。”
“這又能證明什麼呢?也許是蘇晚晚跟我說的呢?”時錦年有些想哭。
“你還記得當初我和父親說過,權景墨的那個毒?”宮御然狠狠地舒了一口氣,“下毒的關鍵是當年那個女孩兒的血,你當時問我要是那個女孩兒死了呢?我當時含糊說沒有這種巧合。但其實,錦年,是有的。”
時錦年吃驚地看着他。
“如果跟她相同命格的人在同一時間出事,你的靈魂就會強行佔據她的身體。我原本覺得不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可是,但凡知道了會有這麼一回事,就對你知道蘇晚晚小時候的事情特別敏感。我調查了一下慕錦年,發現剛好吻合。當年權景墨中毒,喝的,就是你慕錦年的血吧?”
時錦年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