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宮御然微微擰了一下眉頭,“他怎麼會在那裡?”
“他恰巧去部隊當兵,若不是因爲如此,我也不可能從裡面逃出來,我走的時候他已經中了一槍。”時錦年低頭的時候,眼淚已經掉了下來,“是我害了他,都是我不好。”
宮御然瞥了她一眼,微微挪動着身體顯得有些坐立不安,“別哭了!”
他輕咳了一聲,躊躇了一下,纔想起把手帕掏出來,朝她遞了過去,“時錦原不會有事的,若是今晚他們沒有把你追回去,時錦原就是陸展風的賭注了。”
時錦年不解只是看向他。
“如果你還在意這個弟弟,權景墨就沒辦法找陸展風算賬。他鬧了這麼一出,還是陸大司令。”
所以,權景墨是肯定她被陸展風抓了,纔會找去部隊。
以她對權景墨的瞭解,這件事情怎麼都不會善罷甘休。
可若是陸展風以時錦原做要挾……
雖然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步,可是就是發生了。
她希望陸展風也能這麼想,那麼至少會把時錦原留着當棋子。
“只不過……”宮御然突然話鋒一轉,“陸展風爲什麼要這麼大動干戈的把你弄到手?就算……”宮御然輕咳了一聲,“就算你的確很漂亮,但是聽說你還懷孕了,陸展風不是這麼容易衝動的人。”
時錦年沒有做聲。
宮御然突然出現將她解救出水深火熱之中,還告訴她,他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這讓她一時難以消化,也不敢當真。
說白了,她不能接受。
就算權景墨之前再怎麼跟南城友好建設,但是她很清楚他們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要是她真的是宮家的人,那麼,她的親生父親宮紹安是被權傾野害的流落南城,才遇到自己的母親,然後自己……纔會一直被時昊天嫌棄了那麼多年。
母親也會因爲愧疚而亡?!
她只想跟權景墨簡簡單單地過日子,爲什麼非要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宮御然,把手機借給我。”
宮御然偏頭看向她。
“我要聯繫權景墨。”她看着他,眼神都在發光。
這麼多天的日子裡,最難熬的是對權景墨的思念,沒有一分一秒不在想他,知道他也受了重傷,心痛的要死。知道他好像沒事了,也不敢停止擔心。
如今,他能去部隊找她了,是不是已經都好了呢?!
“你先把眼淚擦擦。”宮御然淡淡地說着。
時錦年這才抓起他遞過來的手帕,趕緊擦了擦臉。
宮御然臉上的假笑有點僵,“我把手機給你可以,但是你要先答應我,跟我一起去南城見父親。我本想直接帶你過去,但我不想強迫你。”
時錦年只覺得印象中宮御然沒有這麼紳士。
“好!”她現在只想跟權景墨聯繫。
宮御然看了看她伸過來的手,這才把手機掏出來遞了過去。
時錦年此生就只記得這麼一個號碼!
她快速熟練的撥通了過去,電話嘟嘟地響了起來,她都心緊張地提到了嗓子眼兒裡。
好半天電話才接通,那邊響起了久違地聲音,“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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