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聞譽翻身把歌唱
在飄着鵝毛大雪的冬天。溫軟所在的飛圖娛樂決定簽下聞譽。這簽約的意義往小了說。代表着他將不用再去憑力氣謀生。也不用去演一些連臺詞都沒幾句的龍套。
若是往大了說。就是聞譽在汪 洋大海中。被有識之士撈上了豪華客船。
有人發現了他的閃光點。雖然他並不是長着一張像大衆情人那般精緻的臉孔。但綜合整體氣質來說。他有強健的身體脫衣有肉。有萬分討好的性格左右逢源。倒也是一塊不可多得的璞玉。
在人氣大漲的大好時機。飛圖娛樂正要自創一部軍旅題材的勵志連續劇。裡面沒有男女之情。只有各色不同性格不同品質的戰友揚灑熱血激情奮戰。
公司上層經商討之下。決定簽下聞譽。讓他出演男五號(= =、)。一個有點懦弱性格稍微有點文氣的知識型兵種(說白了還是看上他演過娘炮有挖掘潛力otz)。角色若是憑此大紅大紫。也算肥水不不流外人田。
試鏡那天。男一男二都很大牌。遲到足足一個多小時。所以是換好服裝化好妝的聞譽先上了場。
還別說。男人只要穿上軍裝身姿標準地往那一站。都是個頂個的迷人。聞譽拍了幾張定妝照。又演了一段臺詞很學術的戲。
以前沒臺詞出鏡他都能用肢體語言狠勁搶戲。說明他的心裡有頭兇猛的雄獅。野心嗷嗷的。現在更是給了他大好的時機。他將那些繞口的臺詞配合肢體演繹出來。並沒多大錯誤。總得來說。過關。
然後他就到一旁坐着。百無聊賴地玩起手機。
在他下一位出場的演員嚴時柳飾演一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不聽話被老爸打包送去了軍營接受長官狠狠調 教。嚴時柳也是新晉演員。長相可圈可點。細膩的皮膚令人過目不忘。看着就是一個好苗子。
可是。嚴時柳試演的時候卻出了點不大不小的狀況。。。他煙抽不好。
沒看錯。就是他抽不好煙。點火半天點不着不說。點着了叼着煙卻不會吸……把副導演都快氣成屁了。“你會不會演啊。一個男人連煙都不會抽。幹什麼吃的啊。”
原諒他脾氣暴躁。這年頭劇組裡總有個要脾氣暴躁的。這次的導演相當溫柔。所以黑臉就落到了副導身上了。
越被罵。人越慌。嚴時柳演了幾次都沒有感覺。甚至連臺詞都說不到位。整場氣氛不佳。好多男演員都在一旁冷冷看笑話。最後。只能讓他休息一下。換別人先演。
聞譽把手機放進褲袋裡。擡頭看着嚴時柳沮喪地走過來。“喂。拿來。我教你。”
“啊。”嚴時柳愣住。
聞譽起身拿過他手裡的煙。打火機啪嗒一聲打着。然後就着火吸了一口煙。再慢慢把煙吐出來。“老子不去。誰愛去誰去。就算他們把我綁起來送到軍營裡。就不信還有人能治得了我~”
嚴時柳驚。呆。了。好。嗎。就連周圍都靜了三秒。聞譽說的詞正是那個角色要說的。聞譽教人抽菸的姿勢熟練萬分。特別是吐出菸圈的那一霎。那股渾身放鬆的流氓兵痞樣兒簡直讓所有人跌掉眼鏡。
“不如你來試一下這個角色吧。”副導演這個決定下得雖然突然。但完全合理。因爲聞譽真的更適合演。
聞譽先是看了看嚴時柳。顯然對方還處於癡呆中。他只能抱歉的對其點點頭。然後就去演了。
一模一樣的裝束、煙、臺詞。卻是不一樣的感覺。副導果斷拍板。“就你了。”
演痞子兮兮的角色那就是聞譽的本色出演。一下子從男五晉升爲男三。這簡直比打老怪還升的快。可是貌似還有一個問題。“那他怎麼辦。”
副導演猶豫了一下。指着嚴時柳問:“你演他的。會不會。。”
嚴時柳:“呃……那給我一分鐘。我記一下詞……”
完全沒能料到。真是人生處處是驚喜。嚴時柳換了臺詞就真的立刻文氣起來。加上他細膩的皮膚大大的眼睛。別說。倒比聞譽強上不少。
可見這兩個人的角色都有點錯位。好在被及時搬回。只是聞譽從男五升爲男三算喜事一樁。嚴時柳卻跟被貶一樣。
等結束後。聞譽快步走過去跟人陪不是。“哥們兒。可別生我氣。我請你吃飯行不。”
他客套一下。想讓對方好受點。畢竟他剛參演就開始樹敵的話。那以後的拍攝生活可就太苦逼了。
嚴時柳沉默了好一會兒。本以爲那是代表不領情的意思。可稍後他就開口問:“吃什麼。”
“呃……”聞譽完全沒有準備。咬了咬牙決定下回血本。“過橋米線……”
“什麼。”
“那……要不灌湯包也是可以的。我家那邊的賈三灌湯包。皮薄大餡十八個褶。一口下去湯汁四濺。能爽死你。”
“……”
?
等和新朋友友好共餐後。聞譽回家。正要開門。發現屋裡傳來一聲輕咳。
昏暗發黃的樓道燈照出來一個手指顫抖面色激動的聞譽。家裡的鑰匙只有那個人有。難道是。。。她回來了。
這感受太獨特。溫軟回國首先來見他。對他來說就像是萬里長征終於看到了終點。努力果然沒有白費。也不枉費喜歡她這麼多年。
一進門。聞譽就看見溫軟站在窗邊。她的指尖夾着一根細細的煙。只是點燃。讓它靜靜散發。她剛纔就是被煙味嗆得咳了一下。
“呦。有小白臉的模樣了。”轉過身的溫軟嘴角斜斜一揚。對聞譽上看下看。“我都聽張敏蔥說了。你很長臉啊現在。”
“你怎麼了。”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了解溫軟的人。那一定是聞譽。她的每個笑每個動作。他都能參透一二。他看出溫軟情緒不對。按理說獲獎回國應該開心纔是。怎麼她卻笑得如此苦澀。“出什麼事了。”
溫軟也沒打算瞞他。畢竟有些心事只有聞譽願意傾聽。她竟然真的沒有一個朋友。只有聞譽。“張敏蔥說。《帝王城》的劇組要重新開拍。把結局演完。”
豈不是要和高諺拍。聞譽垂頭喪氣。“哦。那就繼續。”
溫軟:“可我不想演。”
煙霧埋葬了她的臉。這件事對她來說一定萬分困擾。每個人面對不再對勁的愛情時。忍受和捨棄都同樣受罪。
聞譽堅守多年的“做事要有頭有尾”的高尚價值觀就他媽因爲溫軟的一個苦笑。默默崩潰了。“看你紅了他們又來找。都是什麼人啊。勢利眼。呸。你不想演那就不演。違約金我們想辦法賠。我現在接戲了。我可以去找他們預支報酬。不要擔心。有我在。”
果然聞譽不管她的選擇是對是錯。都會站在她這邊。溫軟笑了下。“哈。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我獲獎也有獎金。”
她有了想法。特地來找他說。
是頭一次。聞譽覺得自己離她那麼近那麼近。近到兩人可以共同分擔一切。那麼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