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裡的時候,感覺到的不只是震驚,還有悲憤和懊惱。。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 。說這所有一切的開始都是因爲他,若不是他,我現在也許就把‘精’力放在了工作上,也許在單位裡還能撈個一官半職,白天與‘女’同事李‘浪’調**,晚上與賀天蓉在一起享受愛情的甜蜜。
那不就是我一直嚮往的普通人的生活嗎?原來那種生活本來就是屬於我的,而正是從那次深夜加班開始纔出現了逆轉。而這一切都是因爲這個人!我一直都在疑‘惑’,那一聲槍響過後,本來用槍頂着我後腦的人,竟然憑空消失了。後來,就是白化的出現,當時他給我的解釋是他狙散了那人的靈魂,所以,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剩下。
而站在眼前的這個大白牙卻自稱他就是當時坐在後座上用槍頂着我腦袋的那個人。是信口雌黃還是確實的事實?我現在根本無據可查,他的話我到底該不該信,我不能全信,但也無法完全不信。如果他在說謊,那麼,他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還有,他說老鷹沒有冤枉我,也就是說,我真的犯下了令人不齒的罪行?這一點我完全不敢苟同。總之,這一晚上給我的信息量太大了,竟然連我一直都非常自信的靈魂,在大白牙的口中,都已經失靈,連他這個“活生生”的鬼站在眼前,都無法分辨。一時間,我的大腦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我不再走了,移動腳步到沙發前,頹然地將自己扔進綿軟的沙發裡,腦袋就快要爆炸了。這時,大白牙款款地坐在我的身邊,悄聲說:“其實,我就是來幫你的。”
我猛擡頭道:“幫我?你以爲自己是好鬼?幫我的,說得好聽,你把我妹妹先放了再說。”
他嘆口氣說:“這個,現在還不行,其實,她現在很安全,而且對她也是一個保護。”
我怒道:“你特麼的少在這兒裝‘逼’,你要是肯幫我,鬼才信呢?”
他倒是不生氣,拍了拍我的肩膀,淡定地說:“小兄弟,待會兒,你就知道我爲什麼幫你了,因爲,我幫你的同時也是在幫我自己。”
他說着竟然有點兒悽然。我真是搞不懂他,之前還是一副要挾我的吊樣子,而現在又表現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來。難道鬼有這麼複雜的感情嗎?
我簡單整理了一下思路,對他說:“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便罷,如果你騙了我,無論你是什麼樣的鬼,老子一槍就讓你魂飛魄散!”
他擡起頭,那慘白的臉上沒有一滴眼淚。這副樣子,我倒是真不懷疑他是鬼了。他見我拿出了態度,怔怔地看了我好半天,才說:“腦袋長在你脖子上,是不是騙你,你自己可以判斷,我的話基本上說完了,信不信由你!”
我長呼了一口氣說:“好吧,今天你答應讓我見你‘女’兒的,那就別磨蹭了,咱們現在就去見她吧。”
話已經說得差不多了,他沒有在多說。站起身來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上他。
按他的說法,他的‘女’兒就在對面的公寓裡。於是,我跟着他來到了對面的公寓房裡。他說這間公寓房,在他‘女’兒死後,就沒人來住,一直空着。我問爲什麼,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女’兒不讓。”
這句話乍一聽沒什麼出奇,但若是知道他‘女’兒已經死去的消息,一定會驚出一身冷汗來。這句話一定包含了許多故事在裡面。按說她的‘女’兒死後,房子的主人,一定會將房子轉賣或者轉租的,正因爲他‘女’兒搗‘亂’,才使得這間屋子成了鬼屋,沒人敢住下去。
這麼點兒事情沒什麼稀奇的,也不是我關心的,關鍵是她的‘女’兒現在就住在這件公寓裡。他沒有鑰匙,而是站在‘門’前,咚咚咚地敲了幾下‘門’,口裡嘟囔了一陣,我也沒有聽清楚他到底說的是什麼。
總之,在他的嘟囔下,那‘門’砰地一聲開了。一股‘陰’冷的氣息傳了出來。可我依然沒有感受到多少煞氣,難道我的靈覺真的不管用了?
這個念頭在我的腦海裡也只是一閃而過。我不知道爲什麼,現在急切地想要見到她的‘女’兒。也許是急於想要證明什麼。現在任誰說什麼,我都不會輕易相信了,我只相信自己親身經歷和感受到的。
我隨着他走進那間公寓,黑的,沒有開燈。我環顧一週,並沒有發現‘肉’眼可見的‘陰’魂。我隨手‘摸’向‘門’邊,尋找開關。燈開了,屋子裡的一切擺設都盡在眼裡,而且看上去都一塵不染。
這頭‘女’鬼還真是愛乾淨呢。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在北戴河濱海公寓時,黃小喬放出鬼童小鋼牙時的事情來,我從海邊散步回來,不到一小時的時間裡,半年都沒有住過的房子,竟然在短短的一小時之內就變得纖塵不染。
這不得不說,鬼魂確實有一定的超能力。這樣說起來,做人到不如做鬼好了,死亡也並不是那麼可怕的事情,不過是換了一種生命形式而已。還獲得了一定的超能力,何樂而不爲呢?
可是,誰都不想死,誰都不願意做鬼。人世間有陽光雨‘露’、有親情愛情,而鬼的世界裡只有黑暗、怨恨以及悲傷。超能力並不是多麼美好的事,美好的是陽世間的溫暖。
我在這件公寓裡逡巡了一圈兒,這套房子明顯要比對‘門’大的多,裝修也相對考究。一望便知,是藏嬌的金屋。房子裡的陳設我就不多描述了,反正就是按照‘女’‘性’風格裝修的。到處是嫩嫩地粉紅‘色’。
我被一個擺放在六鬥櫃上的相片吸引了。當我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又讓我吃了一驚。畫面中,一個‘女’人在燦爛的陽光下,抱着一條黃‘毛’鬆獅,燦爛地笑着。那‘女’人的模樣,我認得出來,就是那天晚上穿薄棉睡袍的‘女’人。
那是一個非常陽光的‘女’孩兒,我看的竟然有點兒入了‘迷’。
大白牙說:“你看,她生前是多麼的美麗。”大白牙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充滿了幸福,他不是個好人,但卻是個好父親。這一點我必須承認,雖然我的靈覺差不多失效了。但是,我從他的眼神當中能夠感受到那種溫暖的父愛。
我輕聲說:“她呢?”
他說這不是就在你眼前呢嗎?我說我怎麼看不到。他‘露’出大白牙來說:“你現在連靈覺也沒有了,怎麼會看得到,我‘女’兒現在正看着你呢。”
我不信,試了幾次,包括龜息法,還有馬成龍教給我的符咒之法,都沒能讓我開了天眼。我面前的除了這張照片就是空氣,哪裡還有什麼‘女’鬼的影子。
他說:“你不是不信我嗎?怎麼樣,現在得到證實了吧。”
我沒有理他,將信將疑地說:“既然我看不到你的‘女’兒,我怎麼跟她‘交’流呢?”
他說:“你就這樣看着她的照片,跟她說吧,她聽得到!”
我嗤一聲說:“這不是白說嗎,關鍵是我聽不到她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照片上抱狗的‘女’孩兒眨了一下眼睛,憑空就聽到一句話:“我的人。”
這句話讓我虎軀一震,什麼我的人,我的人,就算你是鬼,也沒有必要這麼說吧,聽起來‘陰’森森的,更何況咱們並不曾相識,你這樣我的人,我的人的叫着讓我聽着冷颼颼的。
“我的人,謝謝你來看我!”
憑空裡又聽到這一句話。我說:“你別這麼叫,我聽着得慌。”
我這麼說的時候,那‘女’聲就嘆了一聲氣,很憂愁地說:“看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這我就更加地不理解了。我說:我真的不認識你,有什麼話咱們還是明說吧,沒有必要這麼套近乎。
她好像很不高興似的,空氣裡越來越冷了。那聲音變得僵硬起來:“你知道是誰害了我嗎?”
我說:“聽你老爸說,是一個叫範建的警察。”
她又說:“你知道那個範建的警察是誰嗎?”
我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對話了,有什麼話你能不能一氣兒說完。我憤憤地說:“不知道!”
她又嘆了一聲說:“其實,我不怪你的,因爲我愛你!”
我靠,我說,你在跟誰說話呢,難不成那警察也死了,你在跟他的鬼魂說話?
她說:“親愛的,這裡沒有別人,你,鄭奕邪,就是那個叫範建的警察!”
這話我聽得清楚,卻越來越糊塗了。什麼什麼?我鄭奕邪,怎麼會是那個叫範建的警察呢?
我對着那照片說:“你別胡說,我怎麼會是那叫範建的警察呢?你,還有你爸,都是瘋子!我是鄭奕邪,我是一個者,我是一個國企秘書,我是狙擊手,我是神槍‘陰’探!你聽明白了嗎?”
我一口氣兒說了那麼多自己的頭銜。可是她仍然說:“不,你就是範建,只不過,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我啪一聲摔了那個相框。大白牙看着掉在地上的相框,怒視着我。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張照片上飄起一股白煙來,白煙之中一個穿着薄棉睡袍的‘女’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