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開了,門也開了。。しw0。800小說
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是,我叫不上她的名字,她就是給我留鑰匙的那個漂亮女醫生,那個後勤工人嘴裡的騷娘們。
這麼晚了,她又返回來幹什麼我撓了撓頭,抹了一把臉說:“你怎麼又回來了”她臉色非常不好,白白的沒有多少血色,看上去很疲倦的感覺,完全失去了下班時那種風情萬種的光彩。
但仍然還是那麼的漂亮,那麼地嫵媚。她很疲倦但仍然很禮貌地說:“鄭先生,我把家門鑰匙忘在值班室了,我去取一下。”
我哦了一聲,心裡還是對她懷有戒備心理,沒有過多地跟她搭訕。她好像真的是來取鑰匙的,也沒有跟我多說,微笑着點點頭就從我身邊擦身而過
他幾乎快要走到值班室門口了,我纔想起來,鑰匙還拿在我的手裡,我簌簌地抖了兩下手裡的鑰匙道:“你要去值班室嗎鑰匙還在我手裡呢。”
她轉過身來站在那裡,用纖嫩的手掌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你看我這記性,還沒老呢,就開始不中用了。”
我拎着鑰匙迎了上去,等路過護士站的時候,歪頭看了一下放在吧檯上的水碗法器,還是沒有一點兒反應。
她還是顯得那麼禮貌,微笑着點頭從我手裡接過那把鑰匙,然後就看都不看地向值班室走去,接下來她動作嫺熟地開鎖,嘩啦嘩啦擰了兩下,值班室的門就開了。
從那裡面突然撲出一股淡淡的奇怪味道,我嗅了嗅鼻子,沒有聞出來到底是什麼味道。由於剛纔忙着擦槍佈陣,還沒進過那間值班室,其實我本來也沒有打算進去,我只不過是想把醫院的值班人員全都支開,況且,有那黑煞鬼婆的威脅,我哪裡還需要一間值班室來休息呢
剛纔那股味道淡淡的,並不刺鼻,但卻是我沒有聞過的。這醫院裡本身就比較特殊,有些奇怪的味道也不足爲奇。這麼想着的時候,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我呆呆地在值班室門口站了許久,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心裡期望着她快點兒走吧,那黑煞鬼婆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出現,到時候徒增了一項負擔。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我沒有放心地坐回護士站去盯着那水碗。心裡七上八下的我,卻假裝悠然地踱來踱去,我發現醫生值班室門口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牌板,上面貼着醫生和護士的照片以及姓名、崗位、職稱等等信息。
在這些信息的下面,還有一句貌似本人的座右銘之類的話。我找了找,發現了這個漂亮女醫生的照片,說實話,這照片上的模樣可比本人差遠了,如果不是我仔細辨別根本就發現不了。
她的名字叫做薛梅格,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有那麼點兒古典文藝範兒,又有點兒都市麗人的感覺。總之看到這個名字倒是教人有一種心馳神往的感覺。
她進去好久了,門虛掩着,只開了檯燈,檯燈是那種傳統的白熾燈泡,昏黃的光從裡面隱約射出來,也沒有什麼聲響。
我正奇怪呢,這人進去不就是爲了取把鑰匙麼,爲毛這麼半天還沒個動靜正在狐疑之際,裡面突然出現了一陣嚶嚶的哭泣聲。
我渾身的毛髮立刻就豎了起來,先不說是人哭還是鬼哭,特麼的,這大晚上的女人哭,總是瘮人的。
我靠近門縫豎起耳朵聽了聽,好像是在打電話,一邊打一邊哭,特麼的薛梅格啊,你拿了鑰匙趕緊走啊,回家你愛咋打呢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打什麼狗屁電話,害的我左右爲難。
要不說女人是禍水呢,她總是在你最關鍵的時候壞了大事。我心裡開始怨恨這個“騷娘們”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只聽裡面傳來薛梅格的聲音:“爲什麼爲什麼難道我不夠好嗎我什麼都答應你了,包括我的靈魂,一切都交給了你,可是,可是你卻這樣對待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靠,果然是個爲情所困的女人。
我擡手看看錶,時針已經過了十二點。老聃李耳也就是我們道教的太清祖師曾經曰過: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老話講子時屬鼠,據我師傅太虛道人講,天地生於子時,起初是沒有縫隙,氣體跑不出來,天地萬物無法繁衍生息,這時被一隻老鼠一咬,就露出了縫隙,才使氣體跑了出來。天地萬物就與快遞繁衍生息了。
正因爲這樣,道家認爲老鼠有咬開天地的神通,所以子時就屬鼠了。
而子時過後,正是天地初開之時,妖魔鬼怪便沉寂出來作祟。因此,凡人如果不是有急事,千萬不要在子時出來,老老實實地在家裡呆着就是了,不然,撞上了那些邪祟之物,豈不是得不償失
正因爲這樣,我才心急如焚,這騷娘們兒,哦不,薛大夫,怎麼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打什麼電話呢,可我沒法催人家,尤其是這女人現在的情緒,要是催一催恐怕我還沒見着鬼呢,就已經凶多吉少了。我深刻理解“女人是老虎”這句至理名言。
還好,她已經掛斷了電話,應該就快走出來了,此刻,我的心已經揪成了一團。可是,這娘們兒又拿起手機重新撥了一個號兒,繼續打,我靠
裡面又傳來一句非常決絕的聲音:“我告訴你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這一次她沒有猶豫,直接掛斷了電話。
過了不多一會兒,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應該是走出來了。
“鄭先生,打擾您了是吧”她臉上乾乾淨淨看不出有哭過的跡象,只是眼睛有點兒紅。我想,這是個堅強的女人,無論自己內心多麼痛苦,至少她在人前總是把自己捯飭得很得體。
雖然,我不瞭解她的情感世界,但無需瞭解,人生本來就是苦多樂少,何必要用那些老先生們的道德標準來強加約束呢
況且,這麼漂亮的女人即使再謹慎,也少不了流言蜚語。
我對她點點頭說:“薛大夫,你走好啊,恕我不能遠送”
她的目光中竟然出現了一絲感激,僅僅是我說了一句蒼白無力的客套話嗎
她微笑起來,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脈脈地看着我說:“鄭先生,我自己可以的,我有車”
我也點點頭說:“你怎麼不問我今晚要幹什麼”
她沒說話,搖了搖頭,就轉身朝剛纔的走廊門走了。
我長呼一口氣,終於走了,還好沒有撞上那個黑煞鬼
可是,她走着走着,快要到那道走廊門的時候,竟然停住了腳步,我不知道該怎麼表述,但她並不是站在那裡,而是就好像被定格的畫面或者說被施了定身術一樣,還做着邁步的動作,上肢做出擺臂的動作。
這詭異的一幕出現在我眼前,着實讓我驚訝到驚奇的地步
與此同時,那水碗裡的筷子“撲棱”一聲立了起來,顫顫巍巍地開始轉動,最終,那筷子頭竟然指向了薛梅格
我心裡大叫一聲不好那鬼婆附了她的身
我立刻警覺起來,右手下意識地已經放在了腰間的快拔槍套上,並且打開了粘扣,握住了手槍握把。當年在部隊的時候,我的手槍戰術絕不是吹的,從出槍到擊發絕對不會超過一秒。
但是此刻情況未明,我還不能貿然出手,我的內心狂亂,身形卻和薛梅格有的一拼,兩腳一前一後做着邁着小弓步,右手插在腰間,似乎也定格在了那裡。
當時的場景,若是拍成影視劇,那可真就牛逼了,見過面對面拿槍指着對方的對峙,還沒有見過倆人,都成弓步,定格在那裡的對峙。
這是靈魂的對峙
這是意念的對峙
這是心靈的對峙
但對峙不可能一直僵持下去,前面背對着我呈邁步定格姿勢的薛梅格,突然緩和下來,扭着腰肢,轉過上身來,那張臉上方纔的疲憊一掃而光,變得眼波流轉、光彩照人、攝人心魂。
那扭轉的身體輪廓,美妙至極,她媚笑着,款款地解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淺藍色的胸衣,我的心臟一緊,渾身就顫抖起來。
特麼的,跟老子玩這招
我晃了晃腦袋,沉身道:“我乃陰司鬼探鄭奕邪,現任華北區總探長你是何方鬼物,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她並不理會我的呵斥,扭動腰肢,邁着令人迷醉的步法,挺着一對款款地朝我走來,嘴裡還發出那種能夠滲透靈魂的呻吟聲
我大叫一聲:“你你你,你站住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不然,我會將你打到魂飛魄散”
她笑得更加嫵媚了,一手在自己的胸口撫弄着,一手向前伸出,還做着勾引的動作。
我突然就感到一陣眩暈,這特麼是怎麼回事
我使勁地晃了晃腦袋,努力地想要擺脫這迷亂的心念。
可是,當我再次擡頭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