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沈笑笑差點兒一口氣沒喘好,背過氣去,臉上的紅暈更勝了。(m首發)
見她含羞帶怯,陶紫瞬間來了興趣,着急的說:“沈笑笑,跟我你還不好意思啊?對,不對,頂多兩個字的事兒,至於這麼費勁嗎?實在說不出口你就點頭搖頭?”
陶紫一副救世主的眼神看着沈笑笑,彷彿她的提議是對她最大的恩典。
聽陶紫這樣一說,沈笑笑也豁出去了,她終是把自己與莫天丞前前後後發生的大事小情都敘述了一遍。
包括他們曾睡在一張牀上多次的事情,當然,還有她的疑惑,因爲她根本不確定她和莫天丞之間究竟有沒有真正意義的上牀。
然後,陶紫狠狠的戳了戳她的額頭,無語至極:“你這腦袋裡面裝的都是漿糊嗎?看你平時挺聰明的,沾了這種事情怎麼就變成白癡了?”
沈笑笑嘟起嘴巴揉了揉被她戳得發疼的額頭:“你別罵我了,我也不想的,可我真的是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陶紫看着沈笑笑可憐兮兮的樣子,終是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然後說道:“算了,不罵你了,這件事情交給我,我有辦法幫你去證實!”
“什麼辦法?”沈笑笑鳳眼一亮。
……
沈笑笑被陶紫拉來了一家醫院,掛了號後他們兩個坐在走廊中的座椅上。
沈笑笑握着掛號條,緊張的不能自己,她扭頭看看陶紫,問道:“非要這樣嗎?我從來沒有看過婦科,聽說婦科很恐怖的!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這怎麼行?來都來了,你就安心坐在這裡等着,今天把這件事情搞清楚,省的你以後再一個人胡思亂想,正好也能通過這件事情看看你的金龜婿是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難道你不想看清楚他的爲人嗎?”
陶紫的話像是在沈笑笑心裡放了一顆定心丸,比起對婦科醫生的恐懼來說,沈笑笑其實是更想知道她和莫天丞之間究竟有沒有發生那種關係的。
正如陶紫所說,她也想知道莫天丞那樣各方面都無比優秀的男人會不會趁人之危。
“沈笑笑!”
沈笑笑一個激靈,擡頭便看到身穿白褂子的護士站在門口,護士沒聽到迴應又叫了一聲:“誰是沈笑笑?”
“這裡,這!”陶紫趕忙站起來,拉起一臉窘迫的沈笑笑來到診室,“護士小姐,她是沈笑笑!”
“家屬在外面等着,沈笑笑跟我進來吧!”
沈笑笑深吸口氣,跟着護士走了進去,門子關閉的一刻,她心裡的恐懼又加重了幾分。
與醫生簡單的說明了來意,沈笑笑被帶進了檢查室。
一進去,醫生便面無表情的說:“把褲子脫了,躺牀上。”
沈笑笑怔了一下,醫生眉頭一皺,不悅的再次提醒道:“趕緊脫褲子,還有好多人等着呢!”
她深吸口氣,想起馬上就要知道自己和莫天丞究竟有沒有發生關係後,猶如身赴刑場一般,目光一凜,終還是十分羞澀地褪下了褲子。
……
陶紫買了新車,是一輛純白色的寶馬530,要是擱在平時,沈笑笑看到這樣一輛車一定會興奮的手舞足蹈,然後讓陶紫載着她繞着鷺島轉上幾圈。
但是現在,當她知道這輛車是王兆基送給陶紫的時候,她是絲毫也高興不起來的。
更何況,就在20分鐘前,她在檢查室中被醫生告知自己還是處-女的時候,她心中的驚詫已經超出了一切值得驚訝的事情。
陶紫發動了車,輕打方向盤,汽車出了停車位,駛出醫院大門,與路上的車輛匯流。
從醫院出來,直到坐進車裡,沈笑笑始終未發一言,她情緒的低落全都寫在了臉上,被陶紫盡收眼底。
看着沈笑笑失魂落魄的模樣,陶紫終是忍無可忍,不問三七二十一,開始給她抱不平:“現在知道莫天丞那樣光鮮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人了吧,看他長的人模狗養的,原來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沈笑笑沒有說話,她眼神木訥的看着前方,滿腦子都是莫天丞的影子。
不知道爲什麼,在這一刻,她發現自己更加思念着那個男人,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當她知道自己還是完璧之身的時候,對莫天丞的思念便越發的強烈起來。
哪怕,他對自己來說是那麼遙不可及的男人,哪怕,他們今天剛剛鬧得有些不愉快。
心底的感覺很凌亂,這兩天中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她有點兒做過山車的感覺,已經對這些突變的是件應接不暇了。
“笑笑,別難過了,現在認清他的爲人還不晚!”陶紫見沈笑笑的神情充滿失落,在一旁安慰着她,“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他,畢竟他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在那種時候難免會把持不……”
“陶紫。”半天未言語的沈笑笑突然開口,“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
陶紫驀然一怔,車速減慢,瞠大眼睛看了眼沈笑笑問:“你說……什麼?”
沈笑笑轉眸看着陶紫,剛好與她投遞過來的眼神對視,她鄭重其事的再次重複道:“陶紫,我和莫天丞什麼也沒有發生,他沒有趁人之危!”
沈笑笑嘴角突然扯出了一抹笑,只是笑容還沒能劃開,晶瑩的淚珠卻衝破眼眶滑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掉眼淚,這本該時間開心的事情,她並沒有失去什麼,她還是原來那個完好無損的沈笑笑,她該高興不是麼?
陶紫見她掉淚,將車停在路邊,撫摸着她的頭髮,安撫道:“笑笑快別哭了,這不是好事兒嗎?這就說明莫天丞是正人君子,這種男人是應該好好把握的,千萬不要放手!”
沈笑笑擡起梨花帶雨的小臉兒,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陶紫,說:“陶紫,從檢查室出來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我們之間真的存在那種關係,我是不是更加有理由去纏着他讓他對我負責。但是現在,當我知道他根本沒有對我……”她咬緊了脣,又說,“我突然覺得我們的距離好像更遠了,原來上天都註定我這種身份的人不該真的跟他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