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蛇女轉世 蘇綰攤牌

大殿內,所有人望向惠王蕭擎,發現今時今日的蕭擎,完全不復以往的落魄了,整個人散發着自信華貴的氣息,隨着他走進大殿內,衆人只覺得眼前明亮幾分,他一路從殿外走進來,對着大殿上首的太后娘娘施禮。

“孫兒見過皇奶奶。”

太后仔細打量下首的惠王蕭擎,越看越滿意,最後笑着揮手:“起來吧,你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腿,這是真的好了嗎?”

惠王點頭:“是的,皇奶奶,孫兒的腿是真的沒事了。”

他說着走到太后的身邊,太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腿,果然是完好無損的,看到這樣的惠王,太后的臉上攏上了若有所思,眼神微暗。

威遠候府眼下權勢滔天,那也是因爲有她這個太后在的原因,若是自己死了呢,威遠候府沒有皇子傍身,很容易便會被新帝奪權削職,等自己過世後,袁家只怕要沒落了,一想到這個,太后心中便有了打算,再擡頭望向惠王的時候,眼神說不出的慈愛。

“這事你父皇還不知道吧。”

“是的,孫兒第一個過來告訴皇奶奶的。”

事實上是他前往安國候府去見蘇綰,卻知道蘇綰被太后召進了宮,蕭擎生怕蘇綰吃什麼虧,所以趕緊的入宮來拜見太后。

先前他雖然沒有一直盯着綰綰瞧,但已經看到她沒有事了,蕭擎心裡終是鬆一口氣。

雖然自己心中想的是蘇綰的安危,但這樣的事情,他是斷然不能讓太后知道的,一來太后會惱火,二來綰綰眼下身上還頂着襄王妃的名頭。

蕭擎眸光微暗,臉上卻滿是溫潤華貴的笑意,仿似松竹般的俊雅。

太后聽了蕭擎的話,自是十分的高興,惠王這話,分明是投城示好的意思,他現在是一心想靠着她,拉攏威遠候府的,既然他這樣誠心,她又如何會不幫襯着他呢。

太后拍拍蕭擎的腿:“好,沒事就好,這事你父皇還不知道吧。”

“是的,父皇還不知道,孫兒打算待會兒去告訴父皇一聲。”

“嗯,你父皇一定會和我一樣高興的,你去吧,去告訴他這件事。”

太后揮手,蕭擎應聲向太后告了安後退出了大殿。

待到蕭擎退出去後,太后瞄到大殿下首的安國候夫人和蘇明月兩個人,臉色一閃而過的不耐,揮了揮手:“你們也一併退下吧。”

“是,太后娘娘。”

三個人同時出聲,一起往殿外退去。

這一回進宮,安國候夫人和蘇明月兩個人說不出的失望,本以爲進宮面見太后,會得到太后的保護,狠狠的收拾蘇小賤人,可是最後呢,太后不但沒有替她們出氣,反而是蘇明月還惹了太后的嫌。

安國候夫人和蘇明月兩個人想到這事,越想越糟心,兩個人掉首望着身側的蘇綰,卻看到蘇綰滿臉明媚的笑容,一張水嫩的小臉,就像一朵盛開的花兒一般,看到這樣的她,分明是心情極好的。

安國候夫人和蘇明月心中的恨意越發的強烈,兩個人心中同時想着,日後她定然要找人把這女人的臉給撕了。

一行三個人走出了永壽宮的大殿,殿外有太監守候,看她們出來,自動自發的過來送她們離開永壽宮。

不過幾個人剛走出去幾步,便從旁邊的幽徑通道上走出一個人來,三個人飛快的望了一眼,發現這從旁邊走出來的人竟是惠王蕭擎。

看到惠王蕭擎的腿竟然好了,安國候夫人的臉色陰暗了。

蘇明月的臉色也特別的不好看,惠王從以前便護着蘇綰蘇小賤人,現在腿好了,只怕更護着蘇小賤人了。

母女二人眼神綠瑩瑩的,不過惠王並不理會她們兩個,徑直越過她們一路走到蘇綰的面前:“綰綰。”

蘇綰點頭,望向他的腿時滿臉笑意:“你的腿好了嗎?怎麼一直沒聽你說。”

惠王挑眉輕笑:“之前一直沒往這方面想,今日我無意站起來試試,沒想到這腿竟然能走路了,心中高興,所以便進宮來讓皇奶奶也高興高興。”

事實上他的腿早就有感覺了,他一直沒有說,就是爲了給蘇綰一個驚喜,可是現在愣是被打亂了,蕭擎心裡說不出的失望,不過看綰綰沒事,他也鬆了一口氣。

蘇綰仰頭巧笑嫣然的望着他,向他道喜。

“恭喜你的腿好了,以後又可以有一番作爲了。”

“是的,本王終於不再是別人眼中的殘廢了,”蕭擎眉眼攏着光華,在昏黃的燈光下,整個人散發着流光溢彩的光澤。

蘇綰想起他之前說要去見皇上,讓皇上也高興高興,逐笑着催促他:“皇上還不知道你的腿好了吧,你過去吧,我出宮回府了。”

蕭擎點頭,眼睛瞄了一下前面,前面的兩母女雖然一路往前走,但是一點動靜沒有,分明是豎着耳朵聽她們說話的,蕭擎眼神一暗,臉上攏了冷戾之氣,他沉聲開口:“本王之所以留在這裡等你,是不放心你就這麼回安國候府,若是有人半道攔截你,暗殺你怎麼辦,所以本王派幾名手下保護你回府。”

蕭擎說完,陡的沉聲:“來人。”

兩名手下閃身而出,正是惠王府的得力侍衛,蕭擎指了指蘇綰說道:“你們帶人護送清靈縣主回安國候府,記着,若是有人膽敢動清靈縣主的主意,格殺勿論。”

“是,王爺。”

兩名手下抱拳領命,蕭擎一揮手,他們又退了出去。

一直走在前面的安國候夫人江寒煙和蘇明月母女二人自然一字不差的聽到了後面惠王蕭擎的話,兩個人臉色說不出的幽暗,尤其是安國候夫人江寒煙,手指悄然的握起來,就在前一刻,她還想着,今晚蘇綰出宮,身邊並沒有什麼厲害的人跟着,她要派杜雲暗中刺殺這女人,最好把她殺死在外面。

可是沒想到蕭擎竟然提前做了這麼一層安排,她要想再動手根本不可能,反而很可能會爲自己招來麻煩,所以說,今晚並不是好時機。

本來挺好的一個機會,愣是叫惠王給毀掉了,安國候夫人心中說不出的惱恨,卻也無計可施,母女二人一路出永壽宮,往宮門外走去。

後面的惠王蕭擎安排了這些事情後,心裡才放下心來,待到兩個人一起出了永壽宮要分開的時候,蕭擎忽地湊到蘇綰的身邊飛快的說道:“綰綰,本王知道你不想嫁給襄王,你放心,本王會盡快替你退掉這門婚事,你什麼都不用做。”

“呃。”

蘇綰驚訝,身側的男人已經轉身大踏步的離開了,一路直奔皇帝住的宮殿去了。

蘇綰想着蕭擎先前說的話,會盡快替她退掉襄王蕭磊的婚事,那就是說根本不用她出手,自然有人動手幫她做成這件事嗎,蘇綰笑眯眯的心情越發的好了,張開兩隻手對着手指兒玩,整個人說不出的俏皮可愛,實在看不出這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小姑娘。

身後聶梨恭敬的說道:“小姐,夜深了,我們回府吧。”

“好。”現在她一點都不擔心有人攔截她暗殺她什麼的,因爲蕭擎派了人保護她,而且他先前那樣大刺刺的說出來,就是警告江寒煙母女兩個,她們兩個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再派人出來殺她,所以她不用擔心了。

蘇綰輕笑起來,蕭擎,既然你說幫我退掉襄王的婚,那我就不動手了,等你喔。

馬車一路出宮回安國候府去了。

另外一輛馬車,乃是安國候府的馬車,馬車裡坐着的正是安國候夫人江寒煙和蘇明月,母女二人此時都氣得快抓狂了,尤其是江寒煙,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的失利,本來指望進宮能找太后當靠山的,現在太后靠山沒找到,還惹了一身的騷,平白的讓太后惱了起來。

江寒煙忍不住抱怨自個的女兒:“你沒事說嫡女庶女做什麼,還說身份高貴,若不是你說這話,太后不會那麼生氣。”

蘇明月沒想到母親心情不好,竟然把火發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由得來火:“我哪知道她聽不得這話,誰知道太后娘娘怎麼了?我不就是發作了蘇綰嗎,她那麼生氣做什麼?”

江寒煙瞪着蘇明月:“因爲太后就是庶出的啊。”

“啊。”這會蘇明月驚了一跳,然後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堂堂太后怎麼竟然庶出出身,這樣的人怎麼就當上太后了。”

江寒煙沒想到女兒沒反省,竟然數落起太后來了,這事若是傳出去,她們母女二人還有活路嗎。

“蘇明月,你胡說什麼呢。”

江寒煙火大的瞪着自個的女兒,蘇明月心裡一下子委屈起來:“孃親,我也不知道,你也沒有告訴過我啊,我以爲太后是嫡出的,自然站在我們這邊,哪知道太后竟然是庶出的。”

說到這個,蘇明月覺得自己委屈死了,她不就是說一下嫡庶之別嗎,太后至於嗎,她說得又沒有錯。

江寒煙臉色幽幽暗暗的,伸手緊抓着馬車的車簾,狠狠的說道:“一切都是蘇綰使出來的詭計,她先前說出那麼一番話,就是爲了釣出你嘴裡的話,藉機用太后來對付我們,你看我們本來想借太后的手收拾她,結果沒有成功,她輕輕鬆鬆的便借了太后的手,讓我們失利,以後太后娘娘心中定然對我們有縫隙了。”

說到這個,江寒煙便心中生煩。

蘇明月聽到蘇綰的名字恨得牙癢癢的,可是望向安國候夫人時,還是忍不住嘟嚷:“孃親,你說太后怎麼這樣啊,你好歹在她的身邊長大的,這和自個的女兒也差不多,她爲什麼就不能替你出出氣呢。”

本來她一直挺自傲的,因爲自個的孃親在太后身邊長大的,別人誰敢得罪她啊,今兒個一看,太后根本就不是那種隨便替她們出手的人。

江寒煙眸光暗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明月,你要記住,這不是自己的親孃啊,她永遠不會心疼自個兒。”

那些年她在太后的身邊長大,外人只道她受盡了寵愛,其實呢,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侍奉着太后,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只不過是表面風光罷了,太后必竟是一國太后,她所想的和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樣,若不牽扯到她的切身利益,太后一般是不會隨便出手管閒事的。

這一點是她大意了,安國候夫人只覺得特別的累,歪靠在馬車裡,一時沒有說話,馬車一路回安國候府去了。

回了候府後,安國候蘇鵬連看都沒有來看她一眼,只派人過來吩咐她以後待在玉瀾院內靜養,不要再隨便的出玉瀾院,這是禁了她足的,安國候夫人在房裡再次的大哭了一通,天近亮方纔睡下。

蘇綰正好和她相反,一覺睡到天大亮,神情氣爽。

她剛睜開眼睛,便看到雲蘿一臉喜笑顏開的從房門外面走了進來,一看到蘇綰醒過來,她便笑眯眯的說道:“小姐,你知道嗎?西府那邊出事了?”

蘇綰瞄一眼,懶洋洋的沒什麼表情,對於安國候府內的事情她一概不想理會,不管是東府還是西府。

雲蘿見她沒說什麼話,也不惱,又自顧說道:“你知道嗎?聽說昨夜西府那邊竟然引來了大批的蛇羣,府裡不少人都看到了。”

“蛇羣。”

蘇綰蹙眉,好好的怎麼會有蛇羣呢,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雲蘿看她沒說話,又自往下說道:“你不知道,聽說那些蛇羣集體的對着一個方向頂禮膜拜,隊形好齊整啊,看到的人都嚇死了。”

蘇綰心裡一沉,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順口說道:“那蛇羣膜拜的方向,不會是蘇瀅雪的房間吧。”

“小姐,你竟然猜到了,是真的哎,聽說那些蛇羣頂禮膜拜的對象,真的是瀅雪小姐,現在外面有不少人議論,說瀅雪大小姐其實是蛇女轉世,個個都很害怕她。”

“蛇女轉世?”

蘇綰搖頭,只覺得不可能,肯定是有人算計了蘇瀅雪,是誰算計她的,難道是?

蘇綰還沒有來得及深想,便聽到外面忽地吵嚷了起來,分明是有很多人過來了,其中夾雜着很多的吵鬧聲,還有大哭聲,這哭鬧聲打斷了蘇綰的思緒,她擡首望向門外,只見聶梨臉色難看的奔了進來,飛快的開口說道:“小姐,西府那邊的大小姐帶着一幫人過來了。”

聶梨的話剛落,蘇綰便聽到外面響起一道尖銳的叫聲:“蘇綰,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

蘇綰一聽便聽出這吼叫的人不是別人,乃是西府小姐蘇瀅雪。

蘇瀅雪此刻淚流滿面,傷心欲絕的在外面大罵:“蘇綰,你說昨晚上的事情是不是你搞出來的,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枉我以前對你那麼好,你就是這樣對我的,竟然弄了一羣蛇在我的房間外面,還說我是蛇女轉世,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的要照顧你啊,按理就該讓你餓死纔是。”

蘇瀅雪說得就好像自己是蘇綰的再生父母似的,若沒有她,就沒有蘇綰似的。

房間裡,蘇綰忍不住好笑,這女人的自我感覺是不是太好了,前身已經死了好嗎,現在在這裡裝什麼仁義啊,還有她真的當她是好姐妹嗎?這一發生事情,便認爲是她做出來的。

怎麼就不想想,她即便再和她關係不好,衝着從前的事情,她也不至於出手對她。

蘇綰一邊想一邊走了出去,這時候,聽竹軒門前的院子裡站了不少的人,除了蘇瀅雪帶來的丫鬟僕婦外,還有二房的嫡女蘇懷心,然後還有那唯恐天下不亂的藍珠等人,藍珠一臉義正嚴詞的附和着蘇瀅雪的話:“嗯,我就不相信瀅雪姐姐是什麼蛇女,分明是有人算計瀅雪姐姐的,有人真是沒良心,虧得瀅雪姐姐從前對她那麼好。”

蘇懷心倒是沒說什麼,微蹙眉想了一下,總覺得這蛇羣的事情,應該不關蘇綰的事情,雖說蘇綰很聰明,可昨夜蛇羣的事情,她也是看到的,那可是大手筆,一般人整不出來,蘇綰去哪裡弄那麼多的蛇。

蘇懷心想着勸蘇瀅雪:“堂姐,我看這事說不定不幹蘇綰的事情。”

“怎麼不干她的事情,最近和我關係不好的人除了她,再沒有別人了,她之所以惱我,是因爲昨天我讓她不要和靖王世子接觸,所以她恨上了我纔會使這種招數,可是那也是她之前答應我的,答應了事後又反悔,我說了她兩句,她竟然使這樣陰毒的招數。”

蘇瀅雪只要一想到昨晚的畫面,便周身的汗毛倒豎,那麼多的蛇圍在她的房間四周,雖然那些蛇沒有進來,也沒有對她怎麼樣,可是她還是生生的嚇住了,而且因爲那些蛇對她頂禮膜拜的原因,現在大家看她的眼神很是怪異,個個當她是怪物一般。

她倒底是招誰惹誰了,好好的被靖王世子蕭煌給整成了盛京的笑柄,現在更是被人當成異類。

蘇瀅雪越想越傷心,大聲的痛哭着,一邊哭一邊大叫:“蘇綰,你給我出來,你說你究竟想幹什麼,你究竟安的什麼心,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你才甘心,既然你這麼想我死,今日我就死在你這裡。”

蘇瀅雪說完當真要往聽竹軒的牆上撞,她身後的丫鬟趕緊的拉住她,勸道:“小姐,你不要死,你不要衝動。”

這時候蘇綰從房裡走了出來,臉色冷冷的瞪着蘇瀅雪,她是真的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和蘇瀅雪怒目相向,她以爲就算兩個人關係不好了,最多井水不犯河水罷了,她可從來沒想過去動蘇瀅雪。

但現在出了事,蘇瀅雪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卻是她。

蘇綰忍不住冷笑,冷冷的說道:“堂姐,你鬧哪樣,一早上跑到我的聽竹軒裡說我算計你,我倒想問問你,我去哪兒弄那麼多的蛇,這樣,你在我的院子裡翻找一下,看看我院子裡是否有蛇。”

蘇瀅雪並沒有因爲蘇綰的話便有所改變,她依舊大哭着叫道:“你一定會使什麼妖邪的招數,把那些蛇給藏了起來,我現在到哪裡去找那些蛇啊。”

蘇綰這回真的生氣了,臉色特別的難看,飛快的踱步走到了蘇瀅雪的面前,瞳眸滿是血腥的戾氣:“蘇瀅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因爲自己不好過,所以也不想讓我好過,你明明知道那麼一大筆的蛇,絕對不是我整得出來的,你這樣鬧,無非就是自己心裡不痛快,也不想讓我痛快罷了,我再和你說一次,若是以後再把事情隨便栽髒到我的頭上,我絕不會饒你。”

她一言完,陡的伸手掐住蘇瀅雪的脖子,雖然她人小又瘦弱,但是因爲憤怒,所以此時力氣很多,蘇瀅雪的臉色青紫起來,她不停的掙扎,伸出手來打蘇綰的手臂,蘇綰手一鬆,她痛苦的蹲到地上去吐了起來,一邊吐還一邊哭:“你們看到了,她想殺我,她想殺我。”

蘇綰冷諷的一笑:“你不是想死嗎,又這麼緊張幹什麼,演戲也要演得像一些,別以爲我總能容忍你,以後你若是再招我,我就對你不客氣。”

蘇綰說完瞳眸森森血氣,這樣的神容,看得蘇瀅雪心驚,竟然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只知道哭。

這時候西府的大夫人趕了過來,蘇瀅雪一看到自個的孃親,哇的一聲大哭:“娘,她想殺我,她想殺了我,她們全都看到了,她剛纔想掐死我。”

大夫人一聽,臉色變了,朝着蘇綰尖叫:“蘇綰,你真是忘恩負義的東西,過去你堂姐對你多好,你竟然想殺你堂姐。”

蘇綰忍不住笑了起來,擡手揉了揉腦門:“麻煩你搞搞清楚好不好,她一早上帶着人跑來我的聽竹軒鬧,說我算計她了,還要死要活的,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人栽髒。”

她說完後望向大夫人,沒好氣的開口:“快點把她帶走,還有以後不要再來我這裡鬧,再來我就不客氣了,我要把她那不要臉的心思給散步出去,讓人家看看她爲什麼處處對付我,算計我。”

蘇綰直接的開撕,一點也不吃虧。

院子裡不少人互相張望,望望蘇綰又望望蘇瀅雪。

蘇瀅雪的臉一片慘白,牙齒抖着,終於不敢再吭一聲了,她完全相信蘇綰這個小賤人說得到做得到,她就是這樣不顧情份的人啊,完全不顧她從前那般對她。

可是蘇瀅雪是真的不敢再鬧了,哭倒在自個孃親的懷裡。

大夫人也被蘇綰的話震住了,女兒的心思雖然她和老夫人都明白,可是外人不知道啊,若是這事泄露出去,別人怕要笑掉大牙的,人家靖王世子公開羞辱了她,直接的嫌棄了她,她卻依舊惦記着人家,想着人家,這事若是鬧了出去,真是丟臉丟大了,以後她再也不要想嫁人了。

所以大夫人只能咬牙,狠狠的瞪了蘇綰一眼後冷哼:“白眼狼。”

她說完扶着自己的女兒轉身離開,身後本來看熱鬧的人滿臉的疑惑,個個望着蘇綰,想着蘇綰話裡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要臉的心思。

藍珠忍不住問道:“蘇綰,蘇瀅雪有什麼心思啊?”

藍珠一慣喜歡八卦,此時她已聽出了蘇瀅雪身上有什麼事,所以心裡癢得不得了。

蘇綰一看到藍珠那樣就厭惡,直接的冷瞪着她:“全都給我滾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同意再隨便進來,別怪我翻臉。”

蘇綰一說,很多人趕緊的往外退,藍珠尤不滿意的嘀咕着:“兇什麼兇,不就是問下事嗎,至於嗎?”

這裡一衆人退了出去,蘇綰則臉色冰冷的領着雲蘿和聶梨兩個人進花廳,不過蘇綰的氣還沒有消呢,老夫人榮福堂裡竟然有丫鬟過來叫她過去,不用想也知道叫她過去做什麼,還不是問她昨天的事情是不是她搞出來的?

他媽的這一個兩個,真想弄死她們。

蘇綰周身戾氣,其實她能容忍蘇瀅雪到這個地步,實在是因爲一個原因,當初自已強上了蕭煌,蕭煌誤會是蘇瀅雪,所以纔會算計蘇瀅雪,害得她沒臉,因着這一點,所以她才容忍這女人,要不然她立馬弄死她。

不過以後別想她再會容忍她。

蘇綰冷哼過後,直接的和來人說:“回去告訴老夫人,昨夜的事情和我沒關係,別總當我是軟柿子好捏,若是再有人來招惹我,看我不把這事鬧大,看誰沒臉。”

老夫人的人回去一學,老夫人氣個半死,不過還真沒人再敢來鬧蘇綰。

因爲蘇瀅雪的那點心思,若是真的泄露出去,只怕蘇家真要成了人家的笑料了,人家那樣羞辱她們家的小姐,她們家的小姐還惦着人家,還想嫁給人家,這不是笑話是什麼。

蘇瀅雪和蘇綰鬧起來這事,最高興的莫過於安國候夫人和蘇明月母女二人了,蘇明月眼裡滿是亮光。

“沒想到她們兩個人竟然鬧了起來,真是太好了。”

安國候夫人微微的點頭,望向蘇明月:“這可是個好機會,你可以借那蘇瀅雪的手,讓她和蘇綰鬥,讓她們鬥個兩敗俱傷,等到她們鬥個兩敗俱傷我們再出手。”

“蘇瀅雪只怕鬥不過蘇綰那個小賤人,她太精明瞭。”

“鬥不過也沒關係,蘇瀅雪若是死了,蘇綰的名聲也別想要了,必竟蘇瀅雪從前對蘇綰一直很好,這事不少人知道呢,現在蘇綰竟然和自個的堂姐鬥了起來,還害了自個的堂姐,你說別人怎麼說她。”

安國候夫人越想越高興,她終於找到了一個好棋子,一定要善加利用纔是。

“回頭你去看看蘇瀅雪,好好的和她拉拉關係,順便再幫她出出主意,她好我們也好不是嗎?”

“是,孃親,我知道怎麼做,孃親放心吧。”

蘇明月笑了起來,不過對於昨晚西府蛇羣的事情,蘇明月一臉的不解:“孃親,你說蛇羣的事情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是蘇綰搞出來的嗎?”

安國候夫人想了一下搖頭:“她再有本事,也生不出那麼大的一批蛇來,這事恐怕另有蹊蹺。”

蘇明月想到那麼一大批的蛇羣,不由得毛骨悚然的,然後飛快的望向安國候夫人:“孃親,你說她會不會真是蛇女降世啊,聽說那些蛇都對她頂禮膜拜呢,要是她真是蛇女降世,可是妖邪之物啊”

“你別相信那些無中生有的事情,蘇瀅雪有什麼過人之處,還蛇女,要我說蘇綰那個小賤人是蛇女還差不多,那女人才邪門着呢。”

安國候夫人說完望向蘇明月:“月兒,你別擔心,蘇瀅雪就是一個尋常人,這事擺明了是有人算計她的,至於誰算計她的,孃親暫時還沒有想到。”

蘇明月總算好受一些了,安國候夫人又和她說了幾句,讓她去西府陪陪蘇瀅雪。

聽竹軒,蘇綰一直沒有出院子,不過因着早上蘇瀅雪鬧了一通的事情,她心情不是太好,雲蘿和聶梨兩個人不敢招惹她,各做各的事情,整個聽竹軒仿若無人之地。

傍晚的時候,聶志遠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很多精巧的頭飾首飾,其實是各式的暗器,蘇綰看到這些東西,終於難得的高興了起來。

她沒想到聶志遠竟然真的替她把這事辦成了,而且這些暗器做工十分的精巧,不說天衣無縫,卻也是一點也看不出破綻的,總之看到的人絕不會想到她的這些東西,其實是暗器。

蘇綰不停的擺弄着這些東西,一會兒挑了一枚銀簪戴頭上,一會兒取了耳環戴在耳朵上,一會兒又試試烏制的烏弩,越看越高興,終於把早上受的濁氣給去掉了。

她擡眸望向聶志遠,笑道:“辦得不錯,以後你就留在外面聽命辦事,對了,沒事的時候,你給我多留意府裡的消息,尤其是大公子蘇明軒的消息,若是有關於他的消息,立刻來稟報我。”

“好,小姐。”

聶志遠沉聲應了,蘇綰望了望身側的聶梨,父女兩個幾天沒見面,大概有話要說:“聶梨,你和你父親先去說說話吧,再吃頓飯。”

“好的,小姐。”

聶梨很高興,轉身拽着自個的父親出去了,蘇綰又開始擺弄房間裡的東西,雲蘿在一邊看着,驚訝不已,不過她雖然知道小姐的這些東西有用,具體怎麼用,她卻是不知道的,不過看着這些銀製的東西,還真是精巧啊。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沒有亮,整個安國候府的人都在睡覺,而西府蘇瀅雪住的房間裡忽地傳出尖叫聲,這叫聲透着無盡的驚駭,恐慌和害怕,聽到的人生生的抖簌了一下,然後趕緊的爬起來。

這一回不但是西府內的人,就是東府的人也被驚動了。

因着西府蛇羣膜拜蘇瀅雪的事情,東府這邊的人也都很不安,雖然蘇瀅雪後來跑到聽竹軒鬧了一場,說那蛇羣的事情,是蘇綰搞出來的,可是很多人不太相信這樣的事情,大小姐雖然很厲害,可是要弄出那麼多的蛇出來,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還要那些蛇膜拜蘇瀅雪,這事怎麼也不可能,所以說來說去,很多人還是認爲蘇瀅雪邪門兒,說不定她真是蛇女轉世的。

因着這一層事,所以很多人半夜沒睡,待到西府的叫聲起,整個安國候府內的人都被驚動了。

西府蘇瀅雪的房間裡,丫鬟琴兒驚嚇得整張臉都白了,連話都說不俐索了,先前那驚懼的叫聲也是她叫出來的。

她是蘇瀅雪的大丫鬟,因着蘇瀅雪昨天心情不好,所以大夫人吩咐她不要離開,在蘇瀅雪的牀前陪夜,以防小姐想不開做出啥。

琴兒自然不敢違抗,便留在蘇瀅雪的牀前陪牀,天近亮時候,琴兒迷糊的醒了過來,她伸出手摸索着把牀邊滑落下來的薄毯蓋到大小姐的身上,可是手竟然摸到了一塊類似於鱗片的東西,琴兒先是不以爲意,又伸手摸了摸,手下的觸感越發的真實,她摸着時便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待到她睜開眼睛望向牀上的人時,整個人都驚嚇住了。

牀上的大小姐,此時半邊臉呈現人形,而另外半邊臉卻滿是花紋鱗片,一眼看去就好像蛇皮一般,而她的兩隻手臂上此時也遍佈着蛇紋鱗片,她就好像妖化了的半人半蛇的妖怪一般。

琴兒看到這樣的小姐,如何承受得住,所以纔會驚駭的大叫了起來。

房間裡一直沉睡的蘇瀅雪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聽到琴兒的尖叫聲,努力的睜開眼睛,不滿的冷瞪向琴兒:“住嘴,叫什麼叫。”

蘇瀅雪一開口,琴兒臉色慘白的拼命點頭,她一邊點頭一邊說道:“我不叫,你不要吃我,你不要吃我。”

她一邊說一邊小心的往門後面退去,那樣子竟像十分的害怕她,想奪門而出似的。

蘇瀅雪翻身坐起來一臉不解的望着琴兒,臉色越發的陰沉了,昨天她大半夜沒睡,天近亮才睡,被人給叫醒了心情肯定不好,何況一睜開眼還看到琴兒像見了鬼似的,她有那麼嚇人嗎?

“琴兒,你幹什麼,是不是想讓我收拾你啊。”

蘇瀅雪臉色冷冷的說道,本就有半邊臉像蛇臉,這會子再冷冷的說着話,當真是恐怖之極,琴兒嚇得尖叫着撲通撲通的磕頭:“小姐,我不敢了,不,蛇女大人,我不敢了,你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啊。”

蘇瀅雪一聽琴兒的話,直氣得眼裡騰騰的冒火,擡手怒指着琴兒,這死丫頭竟然膽敢叫她蛇女大人,她是人好不好,什麼蛇女大人。

“琴兒一一一。”

蘇瀅雪的話忽地止住了,因爲她看到了自己擡起的手臂,手臂上佈滿了花紋鱗片,看上去竟像蛇皮一般,她驚駭得說不出話來,這,這一一。

“啊,啊。”

這一回換成蘇瀅雪慘叫了,絕望而害怕,叫聲幾乎把屋頂都掀翻了。

這時候,西府的大老爺,大夫人以及老夫人等都趕了過來,幾個人一進房間,率先看到琴兒驚駭得快扭曲的小臉,似乎受到了什麼大驚嚇似的,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大夫人忍不住惱火:“你鬼叫鬼叫的做什麼?”

琴兒已說不出話來,一隻手只知道往牀上的蘇瀅雪指,房裡的幾個人便順着琴兒的手指往牀上望去,只見牀上此時有一個半人半蛇的女人坐在牀上,那樣子說不出的猙獰,大夫人第一個忍不住嚇得叫起來:“啊。”

她嚇得轉身便往外跑:“妖怪啊。”

老夫人也緊跟着她往外跑:“來人,抓妖怪。”

大老爺和大公子蘇子炎倒底是男人,只退了三步,然後發現牀上坐着的女人是蘇瀅雪:“瀅雪。”

牀上蘇瀅雪看到自個的祖母,母親,竟然避她如蛇蠍,再也控制不住的放聲大哭,同時憤怒的尖叫:“啊,啊。”

蘇老夫人和大夫人聽到蘇瀅雪的哭聲,才知道牀上的女人是蘇瀅雪,兩個人心中雖然害怕,可還是小心的掉頭進了房間,不過兩個人卻是不敢靠近,遠遠的站着,指着蘇瀅雪問道:“瀅雪,你的臉怎麼了?”

蘇瀅雪此時只以爲自己的手臂佈滿了蛇鱗片,並不知道自己的臉上也有,此時聽到大夫人和老夫人問,擡手往臉上摸去,這一摸便摸到了臉上的鱗紋,再次控制不住的尖叫起來:“啊啊。”

房裡蘇瀅雪尖叫連連,大老爺和大夫人兩個人看得心疼極了,可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蘇老夫人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正在這時,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來。安國候蘇鵬和安國候夫人江寒煙,以及蘇明月等人趕了過來。

幾個人走進來,看到蘇瀅雪臉上的蛇紋和手臂上的蛇紋後,安國候夫人和蘇明月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兩母女下意識的想退出去,不過眼看着所有人望過來,最後只得停住了動作,不過也如大夫人和蘇老夫人一樣不敢近前。

安國候蘇鵬和大老爺是男人,男人膽子要大一點,所以雖然臉色不好看,倒沒有多說什麼。

大夫人望着牀上哭得肝腸寸斷的女兒,只覺得一顆心都要碎了:“老爺,現在怎麼辦,雪兒她倒底是怎麼了?她怎麼了啊。”

大老公蘇清沒有說話,蘇瀅雪的哥哥蘇子炎沉聲開口:“妹妹的臉和手臂很可能是中毒了,還是先找個大夫來檢查一下。”

蘇子炎一開口,大老爺便點頭同意了:“好,立刻找個大夫過來查一下,看雪兒身上究竟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是中毒了。”

他們絕不相信自個的女兒是什麼妖邪。

但是大老爺的話一落,安國候蘇鵬便沉聲反對了。

“不行,不能隨便找大夫,若是隨便找了大夫過來,這事肯定會讓外人知道,到時候人家一定說我安國候府生了妖邪之物,若是這樣,瀅雪首先遭難,然後我安國候府只怕也要遭難。”

安國候說完,房裡沉寂,個個知道他說的是真話,如若現在叫了大夫進府,那大夫保不準會說出去,若是說出去,容不下蘇瀅雪還是其次,說不定最後還要影響到安國候府滿門的人。

蘇瀅雪自個兒也不願意讓人知道自己此刻的鬼樣子,所以連連的搖頭:“不要,不要請大夫,我不要讓人看到這樣子的我啊,我不想被人當成怪物。”

大夫人再次哭了起來:“如若不請大夫,雪兒這樣怎麼辦,難道一直這樣嗎?”

蘇瀅雪也哭了起來。

房間最外側的安國候府夫人望了自個的女兒一眼,蘇明月立刻接受到安國候夫人的意思,飛快的開口:“其實要我說,也不需要到外面去請大夫,咱們府上不就有一位嗎?先前不是治好了太后娘娘的病嗎,醫術一定是極厲害的,瀅雪堂姐這分明是中毒啊,若是她出手,一定會治好瀅雪堂姐病的,只是有一樁,她若真心爲瀅雪堂姐治肯定是治得好的,就怕不真心,或者有什麼別的心思。”

蘇明月話一落,蘇老夫人和大夫人便知道蘇明月說的是誰,清靈縣主蘇綰,除了她還有誰。

安國候和大老爺也意動了,沒錯,蘇綰能醫好太后,醫術必然是不錯的,眼下蘇瀅雪這樣子是沒辦法請外面的大夫醫治的,所以只能請蘇綰出手替蘇瀅雪治一下。

安國候想着,望向房裡立着的應媽媽:“去,把大小姐請過來,就說我讓她過來一下。”

安國候身爲蘇綰的父親,一臉權威的說道,應媽媽瞄了一眼自家的夫人,夫人朝她點了點頭,應媽媽轉身便走了出去。

安國候夫人和蘇明月母女二人相視一笑,今日蘇綰不管是出手救還是不救,都落不得好,她若是不出手救,那麼她們完全可以把這事賴到她的頭上,讓她百口莫辯,她若是出手治了,她們定然叫她治不好,到時候,她一樣落不得好。

蘇綰啊蘇綰,我們就不相信鬥不過你。

聽竹軒,蘇綰此時已經醒了,先前蘇瀅雪丫鬟琴兒的叫聲,她倒是沒聽到,必竟聽竹軒離得蘇瀅雪住的地方蠻遠的,但是外面的動靜,倒是吵醒了她,她睜開眼睛後便讓雲蘿出去打聽。

待到雲蘿回來,才知道西府蘇瀅雪那邊又出事了。

蘇綰眼睛眯了起來,眼裡一抹暗芒,怎麼會一再的是蘇瀅雪出事呢,昨天蘇瀅雪出事後,她便有一種直覺,蘇瀅雪身上發生的事情似乎是蕭煌做出來的,因爲能輕易調動蛇羣,不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這個人一定要很厲害才行。

想想蘇瀅雪一個內宅女子,能得罪什麼厲害的人物啊,只有蕭煌而已,之前蕭煌以爲蘇瀅雪進了紫竹林,所以算計了她,可現在他不是懷疑她了嗎?怎麼又轉頭對付起蘇瀅雪來了。

難道他給她點了守宮砂後,又不懷疑她了,再次的認定蘇瀅雪纔是那天晚上進紫竹林的人,所以他又開始對付蘇瀅雪了。

房間裡,蘇綰正想着,門外,有沉穩的聲音響起來:“大小姐,候爺讓大小姐去西府一趟。”

蘇綰挑了挑眉,本來不想理會,可是她現在都醒了,躺着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去西府看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而且西府這回發生的事情似乎有點大啊,連安國候蘇鵬都驚動了。

不過安國候讓人來叫她幹什麼,難不成以爲又是她做的,這一個兩個真當她好欺負不成,蘇綰臉色幽幽暗暗,招手示意雲蘿替自己穿衣服,然後簡單的洗盥了一下,前往安國候府的西府,蘇瀅雪住的地方。

蘇綰一出現,安國候蘇鵬便沉聲下命令:“蘇綰,過來替你堂姐檢查一遍,看看她究竟怎麼了?”

安國候話一落,蘇明月嬌軟的聲音響起來:“是啊,大姐姐,你快替堂姐看看,她是不是中了什麼毒了,她好可憐啊,這樣子若是被人看到了,一定會說她是妖怪的。”

蘇瀅雪此時已經顧不得憎恨蘇綰了,她擡眸望着蘇綰,就指望蘇綰能替她治好身上的蛇紋。

蘇綰還沒有說話,身後的雲蘿率先驚叫出聲:“啊,妖怪啊。”

蘇綰聽了雲蘿的話擡頭望去,便看到房間的牀上,蘇瀅雪的半邊臉是完好的,另外半邊臉竟然佈滿了花紋鱗片,看上去好像蛇紋似的,再看她的兩條手臂,也佈滿了蛇鱗片,看上去好像蛇身似的,此時的她十分的駭人,看上去真像一個妖怪。

房裡大老爺大夫人一起開口:“蘇綰,快點替你堂姐治好。”

兩個人似乎蘇綰一定能治好似的。

蘇綰擡眸掃了一圈,發現房間裡所有人都望着她,最後面的安國候夫人和蘇明月兩個人則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一臉的看好戲。

蘇綰的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呵呵,這兩位又算計上她了,好,真是太好了,看來她還是對她們太仁慈了啊,後面一定會叫她們痛一點,一定會的。

蘇綰收回視線望向房間牀上的蘇瀅雪,慢慢的說道:“我醫不了,請另外請大夫。”

蘇綰話一落,牀上的蘇瀅雪眼裡閃過兇狠的光芒,死死的盯着蘇綰,蘇明月的怪叫聲響起來:“大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對堂姐呢,她這樣已經很難受了,你竟然不替她醫,你替太后娘娘的病都醫好了,堂姐這點病能難倒你嗎?除非你不想替她醫。”

蘇綰掉首望着蘇明月,冷笑着說道:“我是不想替她醫,你是不是想說我不醫,她這樣就是我害的,是我下的毒,是我對她出手的,是我害了她的。”

蘇明月被蘇綰咄咄逼人的樣子給嚇得後退了兩步,隨之她想到自己竟然被蘇綰這賤人給嚇住了,便又挺直了腰往前走了兩步:“難道不是你害的嗎,若不是你害的,你爲什麼不替她醫治,爲什麼?她可是你堂姐,從前對你多好啊。”

“她對我好嗎?”

這一次蘇綰回首望向牀上的蘇瀅雪,嘴角滿是譏諷的笑。

蘇瀅雪的臉色難看至極,眼淚又留了下來。

大老爺和大夫人聽到蘇綰的話,臉色同時的變了,大夫人望着蘇綰叫起來:“蘇綰,你還不快點替你大姐姐醫治,若是你不替她醫治,就是你對她下的毒手。”

蘇綰呵呵笑道:“好啊,如若說是我動的手腳,那立刻去刑部報官吧,我不介意進刑部讓人家查,看看倒底我有沒有動手腳,還有你們一個個真是讓我覺得噁心,一出事便栽髒陷害到我的頭上,什麼事都往我的頭上賴,我是那麼好賴的嗎?我再在這裡說一遍,以後若是你們再有事便往我頭上賴,別怪我和你們開撕,你們不想要安國候府,那我就替你們毀掉好了。”

蘇綰說完狠狠的掃視了一圈,眼神說不出的兇狠,看到的人個個嚇了一跳。

安國候蘇鵬眼角跳了幾下,然後他氣恨恨的說道:“蘇綰,她好歹是你的堂姐,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她這樣的神容,若是泄露出去,人家一定會當她是妖怪的,你想我們安國候府若是出了妖怪,你也落不得好。”

安國候苦口婆心的勸道,蘇綰回身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你是不是一心想救她。”

安國候聽她問得古怪,一聲不吭的望着她,蘇綰笑眯眯的說道:“其實我知道是誰把她變成這樣的,只要找到那個人,她就沒事了。”

“是誰?”

這一次大老爺和大夫人全都叫了起來,蘇聯綰笑望向房裡的人,幽幽的說道:“靖王世子蕭煌。”

現在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對蘇瀅雪做出這些事的,不是別人,是蕭煌,蕭煌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只有一個,就是逼她出來,他要逼她自已出來主動說清楚這件事。

因爲他想看看她倒底能忍到什麼時候,倒底能不能眼睜睜看着別人替自己受過。

呵呵,她不會替蘇瀅雪治病,但是卻不會一直眼看着別人頂自己的罪。所以她會去找蕭煌,是的,她決定去找蕭煌,和他說說那天晚上紫竹林的事情。

蘇綰冷笑,望着房間裡的所有人,現在大家全都呆愣住了,不知道蘇綰說的是真是假,蕭煌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蘇瀅雪出手啊,他爲什麼不放過一個弱女子啊。

那樣羞辱了一個女孩子,現在還不放過她,竟然還對她做出這樣恐怖的事情來。

蘇綰不理會別人,一直走到蘇瀅雪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蘇瀅雪:“堂姐,現在我問你,你要我去找他嗎,讓他放過你,不要再爲難你。可是先前你說過的,不准我和他接觸,不准我和他說話,你是我堂姐,從前對我那麼好,我想救你的啊,可是我又不想違背諾言,這可怎麼辦呢?”

蘇瀅雪一臉的慘白,身子輕顫着,她沒想到蕭煌會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他爲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啊,爲什麼。

房間裡,大老爺和大夫人已經叫起來:“蘇綰,你去,去找蕭煌,讓他馬上拿出解藥,救你堂姐。”

蘇綰眨了眨眼睛,一臉軟萌的說道:“可是我答應了堂姐的,不和他接觸,不和他說話,這可怎麼辦啊?”

房裡蘇瀅雪尖叫起來:“你去,你去找他,我要解藥,我要解藥。”

蘇瀅雪的話說完,蘇綰一句話也不說,轉身便自離開,直接往門外走去,待到走到門口,她忽地轉身望向屋子裡的人,最後望向蘇瀅雪:“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從此後我們恩斷義決,前情往事一筆勾消,若是以後你再來招我,我絕不會心慈手軟。”

若按照她從前的個性,蘇瀅雪這樣對她,早就死一百次了,但是她卻一再的饒過她,之所以饒過她,是因爲自己做的錯,讓她受了罪,但現在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攬過來,所以她再不欠蘇瀅雪任何東西。

蘇綰說完又望向了安國候說道:“以後這候府裡的人,再膽敢什麼事都賴到我的頭上,我決不會手軟,一個個的噁心死人了,什麼事都往我的頭上賴,怎麼這麼不要臉啊,我呸。”

她說完轉身便走,身後的房間裡,安國候以及蘇老夫人等人臉都黑了,但這一次個個心裡都理虧,明明不是蘇綰做的,個個全賴到蘇綰的頭上,也難怪她生氣。

蘇明月眼看着蘇綰走了,立刻望向安國候說道:“爹爹,你看她竟然把我們大家都罵了。”

安國候瞄她一眼,眼神說不出的陰暗。

他是候爺,他不希望家宅不寧,他看得出來,蘇綰是真的發了狠的,若是誰再去招她,只怕真的要鬧出事來,所以以後誰也不要去惹她。

安國候想着掃視了房裡的人一圈,最後沉聲說道:“你們也看到了,這事根本不是蘇綰做的,但是我們先前個個懷疑是她做的,還有你。”

安國候指着蘇瀅雪:“昨天竟然跑到聽竹軒去鬧,你是不是嫌事情不夠大,嫌人家不知道你的事情啊。”

大夫人一聽安國候指責自個的女兒,生氣了:“候爺說什麼呢,我女兒已經夠倒黴了,再說誰又能肯定不是蘇綰做的呢。”

“你,不可理喻。”

安國候臉黑了,然後望了安國候夫人和蘇明月一眼,沉聲喝道:“走。”

一行人直接的出了房間,最後房裡只剩下二房的人靜靜的等候着,蘇老夫人看着蘇明月的樣子,十分的害怕,趕緊的開溜了。

聽竹軒內。

蘇綰臉色十分的難看,望向聶梨,飛快的說道:“聶梨,讓你父親去找靖王世子蕭煌,就說我有事要見他,讓他定個地方,我去找他。”

“好,”聶梨轉身便自往外走去。

身後的花廳裡,蘇綰眼神說不出的陰沉,嘴角是呵呵的冷笑,蕭煌,你不是一直逼我出來嗎,好,我出來了,今天我就告訴你,是我把你幹了,你待怎麼着吧。

------題外話------

哈哈,綰綰髮狠了,我就把你幹了,你待怎麼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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