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成功的送禮和拜訪
果然，第2天中午之前，於海明營長就帶着幾個弟兄回到了二狼山。
看到於海明營長大約只比他們大10歲左右，無非也就是二十八九歲的年齡，讓李保山他們五個人從心底裡感覺到敬畏這個人。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關於於海明營長的傳奇經歷，李保山可是聽表叔訾二給他們說了很多很多。人家可是見過大世面，經過大陣仗的人。別看人家年紀輕輕，可是深得原來二狼山裡的兩個當家人高虎彪和高虎亮的信任。甚至五爺和王統雄這兩個漠南草原地區的當家人，對於海明營長也喜愛有加。
於海明營長和李保山他們五個人見面以後，熱情的和他們握手，讓手下人趕緊重新給他們沏茶倒水，招呼他們喝茶，也讓手下把倆個趕牲口的小弟兄好好的照顧好。隨即他就讓訾二他們幾個人去他的臥房說話。
自從昨天來到二狼山直到今天，李保山有意無意地把二狼山這些好漢們駐紮的營地看了個夠。到現在二狼山還是沒有一間固定的房子，所有房屋都是類似蒙古包那樣的那種野營帳篷。
十幾分鍾以後，表叔訾二來到李保山他們的這個帳篷，他非常驚喜的說：“於海明營長當面聽了我們的彙報以後，太高興了，他說你們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你們的好運來了！”然後表叔訾二請李保山去往於海明營長的那個帳篷裡，說於海明營長要和保山侄兒說話。
路上，表叔訾二低聲對李保山說：“於海明營長非常欣賞你，剛纔多次誇讚了你，你要有什麼事，趁他高興趕緊和他說！”
當李保山來到於海明營長的帳篷裡，這裡沒有第二個人了。表叔訾二把他領進來之後，隨即轉身就離開了這個帳篷，還輕輕的把門帶住。
李保山剛問候了一聲於海明營長，於海明營長就趕緊上來親切地與李保山握手說：“年輕有爲，後生可畏啊！看到你這麼年輕，這麼威武雄壯，讓我想起了我十七.八的時候。不過說一句心裡話，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比起你可是差的太多了！”隨即他招呼李保山坐在帳篷裡的一把椅子上，他也坐在了斜對面的一把椅子上。
這時有人進來給他們面前的一個桌子上，端進來了倆碗熱氣騰騰的奶茶。
李保山說：“於營長，你以前做了哪些轟轟烈烈的事情，跟着咱們漠南草原地區那些大英雄們風裡來雨裡去，轉戰各個地方，攻城掠地，在明裡暗裡的戰場上的那些戰績，就是消息閉塞的野駝山人，我和四個結義弟兄都或多或少的也有所耳聞。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關於你一樁樁一件件的戰況，我表叔不知道給我們說了多少。真讓人敬佩啊！至少現在你是我們五個人崇拜的對象。”李保山說的真誠而句句是實，從而他能夠看出來於海明營長也是很是受用。儘管他已確定這並不是一個喜歡讓別人給他戴高帽的人。
於海明營長說：“時勢造英雄，在那些大風大浪面前，你不表現也不行，我認爲我表現得並不突出。換給你，我相信方方面面的表現只在我之上而不在我之下，只不過你晚出生了10年8年，沒有給你一個合適的機會而已。”
李保山說：“謝謝，過獎，不敢當！”
“因爲前一段時間從北海子到柳家莊園，以及後來你所做的那一系列事情，就足以證明你是一個有勇有謀，而且又是一個非常有膽識的人。你的四個結義弟兄，一個個身手了得，悍不畏死。那一系列事情證明，你和你身邊的四個結義弟兄，都是可造之材啊！”於海明營長還說，通過譚鐵鈞他們後來和柳莊主落實，按照李保山私下裡給樊鎖龍.白展雄和陶夢龍這三個人的囑咐，這三個人和其他那些弟兄，在收拾了阿古拉泰以後，馱着從阿古拉泰莊園裡起獲的那麼多金銀財寶送到漠南草原城，給譚鐵鈞副官交割前後，他們三個人並沒有提李保山和四個結義弟兄，加入這場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的事情。他們所起的關鍵作用包括最後成功的主要原因，三個人一字沒提。這是李保山一再給這三個人提前囑咐的結果。但是隨即在漠南草原城那些官員專門安排人給柳莊主返還一些禮物，表達一份感激之情的時候，柳莊主已經把他們5個人，尤其是把李保山如何幫着他策劃這件事情，如何親力親爲的參與，深入虎穴來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的所有事情，都給說了。
於海明營長說：“李保山，你在配合着柳莊主做這件事情上，按照柳莊主的說法，所有的宏觀思路，基本都是你給他想出來的。這一系列事情，你絕對起了主導作用，又親自深入虎穴來做這件事情，最後你卻把功勞全部記在別人頭上，你和四個結義弟兄只願意做一個個默默無聞的無名之輩。這也是上面既震驚又非常感動，同時也特別驚喜的一件事情。”
李保山說：“你們都過獎了，我們幫助柳莊主做的那點事情，微不足道，不足掛齒！”
於海明營長感慨不已的說：“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們已經一清二楚了，所以你也就沒有必要說這麼多謙虛客氣話了。對啦，”突然之間，於海明營長像是想起了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一下子激動不已的對李保山說：“上次，按照你和柳莊主們的合計，不是把阿古拉泰莊園起獲的所有金銀財寶，讓那三個人都已經給漠南草原城送去了嗎？怎麼昨天你又一下子能從野駝山，給送來這麼多馬牛羊和那麼多金銀細軟？要知道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牲畜的數量龐大就不要說了，大家都能夠看得到，就你們送來的那些金銀細軟，我剛纔初步看了一下，數量也是非常龐大非常驚人的啊！我的天，你要知道，雖然五爺和王統雄兩個當家人，短短這麼幾年將咱們漠南草原地區治理得上下一心，銅底鐵幫，官富民強，可是由於新武裝了那麼多軍隊，槍支大炮彈藥啊，軍餉啊，軍服啊，糧食啊，方方面面的開支也是一筆非常龐大的數字，何況現在五爺逐漸把大部隊開拔到渤海那一帶，方方面面的開支就更大了啊。雖然漠南草原城.漠南陰山城和漠南河套地區開了那麼多工廠，機器一響黃金萬量，每天不知道能給我們賺多少錢，可是對於五爺和王統雄來說，還是缺錢啊。你給送來這麼多金銀細軟，這是對漠南草原地區軍事委員會又一大貢獻啊！”
李保山說：“談不上什麼貢獻，都是我和四個結義弟兄應該做的。下一步只要我們有可能獲得更多的糧食.牲畜和金銀財寶，我們除了留給身邊的人少部分夠吃夠用之外，會把大部分都給於營長送來的！”
於海明營長站起來，激動不已，他上來緊緊的握着李保山的手說：“我會把你的這種思路，你的忠誠，所有所有隨後都發電報給上面彙報的。你的忠心日月可鑑，上面那些大英雄也絕不會虧待了你和弟兄們！”
隨後，於海明營長詢問李保山，這些金銀財寶和牲畜是哪裡來的？據他所知野駝山沒有這麼多牲畜，更沒有這些金銀財寶啊。
李保山說：“牲畜是上次我們從阿古拉泰牧場趕回到柳家莊園牧場的一部分。後來柳莊主安排人送到我們野駝山。按照柳莊主的說法，我們野駝山需要多少就留下多少牲畜，剩餘的就全部給這邊送過來。那些金銀財寶，是在白展雄和陶夢龍他們三個人和其他那些駝隊弟兄們，從阿古拉泰莊園的地窖裡起獲了大宗經營財寶離開莊園之後，留守在阿古拉泰莊園裡斷後的那些弟兄們，又最大限度地從阿古拉泰莊園各個蒙古包臥房裡蒐羅到的。後來這些弟兄們就把這些東西集中帶回到了柳家莊園。柳莊主大概認爲我和四個結義弟兄，在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這件事情上出了不少力，就在給我們送牲畜的同時，把這些東西一同給我們馱到了野駝山。我當時完全不知情這些東西。等我們回到野駝山的時候才知道。繼續給柳莊主送回去，路途太遙遠，況且我認爲既然他已經安排人送到了野駝山，再給送回去就沒意思了，爲此昨天我就連同牲畜一併送到這裡了。”
於海明營長吃驚的望着李保山說：“你知道這些經營財寶的價值嗎？”
李保山說：“知道一點點。”
“你要知道拿這些金銀財寶，武裝三五千軍隊都不成問題！你立了一大功啊！”
李保山說：“沒想過那麼多。我們認爲，如果4年前你們二狼山裡這些英雄好漢，不答應讓我們無定河這些逃荒一般的難民，在野駝山安營紮寨，我們現在是不是能活在這個世上還倆說。是你們給了我們第2次的生命，現在我們在野駝山過得那麼幸福而安逸，都是你們給的。所以不管是這些金銀財寶也好，以後我們獲得任何財寶，都應該是屬於你們，而不是屬於我們自己。”
李保山的這一番話，一時間將於海明營長深深得感動了。他張了好幾次嘴，要表達他對李保山的一番心意，但是由於沒找到一個恰當的詞語就沒有說出來。最後他把雙臂在空中重重地揮了一下才說：“不說了，什麼也不說了……你們野駝山所有人的事兒，以後就是漠南草原地區軍事委員會的事兒，也是二狼山的事兒，也是我於海明個人的事兒！以後誰要是敢無中生有的對付你們，他就是在和我們作對，我們就是你們最大的靠山！而且以後野駝山不管哪方面有任何困難，你儘管說，我保證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給你們解決！”
李保山說：“沒有什麼困難，現在我們生活得很好。從明年開始，我們野駝山每年要儘可能的多給二狼山交一些糧食和肉食。”
李保山的這一番話剛說完，於海明營長就愣愣的.長久地注視着李保山。直看得李保山甚至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以後，於海明營長才似乎是下了一個非常大的決心說：“高層的一些重要思路，我本來不便於隨便和人說出來，可是通過上次北海子剛發生那件事情，你就在第一時間專門安排你的兩個兄弟給我來這邊彙報，緊接着又能在那一系列事情上韜光養晦，層層遞進的把那些事情做的那麼完美無缺，讓人不敢想象。按照柳莊主的說法，所有這些事情，百分之八九十都是由你來宏觀制定和具體實施的。雖然我估計你應該沒有讀過兵書，可是你把瞞天過海，誘敵深入，圍魏救趙這些兵書上的經典例子，已經運用到了極致。”於海明營長頓了一下以後又說：“這次你又能把本該屬於你的那麼多馬牛羊和金銀財寶送到這裡的這個舉動，可以說讓我已經徹底知道了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的這一番話，讓我對你更加有了深刻的認識。你聰明，懂得韜略，識大體，顧大局，少年老成，又視金錢爲糞土……你是一個義士啊！”
李保山謙虛的說：“沒有沒有，實在是過獎了，我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完全是出於一種對付這兩個惡人的需要，那麼和柳莊主合計安排的。這次來給二狼山送這些東西，也沒想那麼多。我們野駝山現在糧食和牲畜都有，這些金銀財寶對於我們來說幾乎沒有什麼用，留着還招賊，搞不好還會給我們帶來殺身之禍。況且我剛纔不是說過了，我們現在擁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二狼山你們這些好漢給我們的，所以我們現在和將來獲得的任何好處，給你們送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於海明營長巨震過後，用異樣的聲音說：“不，這隻能說明你是一個聰明人，是一個與生俱來懂得韜略，知道感恩，知道爲人之道的人。你又主動隱藏自己的作用和功勞，那麼淡定低調……通過這些情況，我就知道你絕對是一個做大事的人，也是一個心裡能夠裝得下事，是不會把一些不該說的話向外面隨便叨叨的人。送來這麼多牲畜財寶，又說明你視金錢爲糞土，是值得人尊敬和100%信賴的人。所以以下的一些機密，我就不給你隱瞞了。”
李保山說：“謝謝於營長的信任。”
“阿古拉泰就是生長在整個達板爾大草原的毒瘤，是騎在當地牧人頭上屙屎撒尿的一個大惡人。他的祖上世代在達板爾大草原血腥統治牧民，殘暴不仁，人神共憤。包括阿古拉泰本人，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財，害了多少條人命。後來洪震海的加入，更加助長了這個大惡人的囂張氣焰，讓這個毒瘤長得越發瘋狂，對於當地牧民的危害更大。上面的那些英雄好漢們，早已對阿古拉泰惱怒不已，只不過漠南草原地區剛剛穩定了大局，又有北洋政府，又有虎視眈眈的日本人，上面爲了團結一切力量一致對外，而不要激起類似阿古拉泰那樣很多世襲罔替的札薩克的異動，就暫時隱忍了。柳莊主能夠迅速的壯大，還能夠和你聯手把這兩個惡人對付一次，順手消滅他們一幫爪牙，非常符合上面的心意。上面的意思是，你們繼續加強，繼續私下裡來狠狠的遏制他們，在保證你們佔理的情況下，只要逮着機會就收拾他一下。當然你們必須要把握好尺度，同時也要把這個秘密堅守得密不透風，不能讓阿古拉泰和其他人認爲，你們這樣做背後是我們指使的。我們去柳家莊園的人，已經將這方面的事情單獨特意給柳擒虎囑咐過了，現在我又單獨給你來囑咐這方面的事情。我的意思是，除你之外，我剛纔和你說的這一番話，就包括你身邊的四個結義弟兄，你也不能和他們透露絲毫，只按照我給你說的意思，把握好尺寸暗暗做就可以了，絕對不能透露一個字，你能做到嗎？”
這個時候的李保山，心裡早已驚濤駭浪了。於海明營長真是一個幹練的職業軍人，是一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人家一旦看中了你，絕不和你婆婆媽媽扯半天沒用的話，就這麼直截了當的和你一下子說到事情的核心。那麼通過他說的這一番話，李保山就能夠猜想到，接下來他來這裡要達到什麼樣的訴求，他已經有了必勝的把握。
不過李保山是一個非常沉穩淡定的人，表面上他還是波瀾不驚地說：“我絕對能做到。因爲我知道保密的重要性，保密不僅是爲了我們5個人好，爲了野駝山好，也是爲了不要打亂漠南草原地區那些英雄好漢們的整體思路，所以於營長你說的這個保密，對於我們大家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
於海明營長笑了：“李保山老弟，你以前做的那一系列事情，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凡人，上面個別那些英雄好漢知道了這件事情，也說你不是一個普通人。經過這次你給我們送牲畜和財寶，還有與你短暫的這麼一會兒見面聊天，更加讓我確信了這一點。好好的幹吧，你絕對是我們再好沒有的一個助手了。下一步很可能我們還要大大的重用你呢。再給老弟你強調一遍，無論如何不能張揚，不能認爲這是官府的意思，只能讓任何人認爲這是你們私下的糾紛，而且他們兩個人不主動的給你們找麻煩，你們也不能隨便給他們找麻煩，製造摩擦，無論如何你們的行動要讓絕大多數牧民理解你們，同情你們，支持你們。上面雖然不便於明確的表態讓柳莊主做什麼怎麼做，但是也希望他能繼續做大。你呢，要好好的和柳莊主團結起來，維護柳莊主的利益。你們自己呢，如果有可能，也可以壯大自己的力量。”
李保山心裡大喜。藉着這個好機會，隨即他就和於海明營長說了一整套成熟的思路。這個思路包括以前給父親說的意思，給***.白展雄和陶夢龍說的意思，還有不方便給他們說的，是他自己考慮好，只適合給於海明營長單獨說的內容。這個內容就是：如果在南海子和北海子搬遷來倆個村莊，相當於是二狼山的倆個農墾隊，他李保山可以確保讓這倆個隊，每年給二狼山，包括漠南草原城等官府，提供大量的糧油米麪和魚類包括稅收，讓這兩處地方逐漸成爲二狼山，甚至漠南河套地區官府糧油米麪肉食供應的一個後勤基地。他可以慢慢的把這兩個村莊打造成絕對忠於二狼山，專門服務於二狼山的農墾隊。另外，平時他和四個結義弟兄負責這些人的訓練，這樣在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這兩個人也好，對付類似他們那樣任何一股力量，都能招之即來，來之能戰。或者二狼山的弟兄在特殊情況下，有需要這幫人的時候，他也可以組織讓這些人衝鋒陷陣。
於海明營長驚喜不已的望着李保山。
李保山特意給於海明營長說：“於營長你不知道，包括我本人在內，還有我們老家無定河李家渠周圍那一帶的人，即使不是純血統的党項人，也都是混雜了党項人甚至其他多民族血統的人，一個個高大健壯，英勇善戰，甚至還有些好勇鬥狠。從祖輩到當下，都有練習拳腳和舞槍弄棒的風俗習慣，平時種地放牧是一把好手，戰時扔下鋤頭鐵鍬，拿起長刀短刀和弓箭，就是一個個英勇無畏的戰士……”
於海明營長在激動之餘，不知道爲什麼，李保山忽然看到他的神情暗淡了一下。隨後他才說：“李老弟，我跟你說啊，最近這一兩年，尤其是去年冬天，已經有好幾撥人找我說過在北海子和南海子甚至野駝山裡大量移民的事情。其中你們老家無定河的人，就有好幾撥通過你們的表叔訾二和我說過這些方面的事情。”
聞聽此言，李保山巨震。這件事情太重大太可怕了。但是他裝的不動聲色。
“我們希望有大量高素質的移民，遷移到我們下轄的一些人煙稀少的土地上來耕作，來幫助我們搞後勤，甚至也可以給我們提供一些兵源。但是要知道這兩年河套地區王統雄司令已經從全國招收了大量移民。你說的南海子的南面，一直到黃河邊上，過去人煙稀少，可是最近這幾年也來了不少移民，開墾了不少土地，其中有一部分還屬於王統雄司令統轄下的移民。我擔心把南海子周圍放墾，招來大量的移民，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強有力的管理者，這一帶很快可能就混亂不堪了，搞不好我們這邊的移民還會和王統雄司令那邊的移民發生衝突，那樣的話對於我們來說就得不償失了。”
李保山讚許的點着頭。這會兒他的心裡七上八下，非常擔心於海明營長的哪一句話掐滅了他計劃好的所有事情。
“北海子那邊，雖然到現在還不存在移民的事情，可是要知道北面那一帶大草原，歷史上都是屬於蒙古人的遊牧之地，我同樣考慮到招來一些移民，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管理者，很可能就會和北面的蒙古人發生一些生存方面的衝突。那樣就與我們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一致對外這個大的方針政策相違背了。所以……”
李保山趕緊說：“如果這兩個地方的移民讓我來招收，全部是我們陝北無定河李家渠那一帶的人，我可以確保讓紮根在這兩個地方的移民，就像現在野駝山的移民一樣，對二狼山忠心耿耿，言聽計從。下一步倆個地方有任何問題，你都可以和我一個人說，我保證給於營長辦得妥妥的，絕不會發生你擔心的那一點點事情。”隨即關於他們和***邂逅，去他們家牧場做客，他們成爲安達；***去拜訪他們的父母，***希望他李保山移民的話語，給於海明營長說了一遍。
於海明營長逐漸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最後李保山補充說：“***現在巴不得能有一些移民來北海子安營紮寨呢，而且趕緊壯大力量來幫助他們迅速的抗衡阿古拉泰呢。因爲對於他們家還有整個山北大草原不知道多少牧民來說，曾經被阿古拉泰他們家族殘害得太苦太苦了。在他們認爲只要是對付阿古拉泰的人，就是他們大家的大恩人！”
李保山這一番話還沒有說完，於海明營長就跳起了一拍大腿說：“老弟啊，這些話你早和我說啊！爲什麼不趕緊做這件事情呢？這是對我們大家再有利不過的一件事情……！沒有後勤，怎麼們養軍隊！我們早就想這樣做了，就是沒有一個合適的人來牽頭啊！”
李保山狂喜不已。
“你要知道從咱們整個漠南草原地區來說，這麼大的一片土地，可耕種的土地不知道有多少，最缺乏的就是你這種英勇無畏，又忠心耿耿的人啊。有這麼一幫人又能幫助我們種地，又能在特殊情況下幫着我們做一些軍事方面的事情，甚至還可以在自覺自願的情況下給我們提供兵源，這是何樂而不爲的事情啊！”
李保山說：“就是這麼個情況。我絕對能讓他們做到這一點。”
“太好了！據我所知，本來你們老家那些地方人們的生活過得就很苦，我們這一帶尤其河套地區土地肥沃，可耕種的土地又多。從大的方向來說，上面的那些大英雄們，也是非常希望外面的移民多遷移來一些。只不過一者現在大家的心思都用在了軍事方面，沒有在這些方面考慮太多，再就是沒有合適的牽頭人。而你，就是我們最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