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在一旁的黑玉小几上,又擺放了硯臺在一側,看上去似乎打算作畫。
如果這個時候他們還有心情作畫……蔣心悠只能說,他們的心真是太大了!
悠閒自在成這個樣子,不是擺明了給他們難堪嗎?
不過話說回來也是,冥皇是什麼人,唐心是什麼人,這些都是祖宗級別的人物,即便唐心是以凡人之軀修得鬼術的,但在鬼術修爲上應該是冬生是一個級別。至於冥皇……真要打贏他,玄冥上神附體還差不多,若非如此,她們也不用拉着情殤商議什麼戰略策略了!
想到此處,心悠連忙匆匆對衆人低聲說道:“除情殤之外,我們四人依次佈陣,待冥皇被迷惑之後,我和流素就立即使出馭甲術發起羣攻,若馭甲術敗陣,千雙你就立即使出黑巫術詛咒,明白嗎?”
夏千雙點了點頭:“這是個好主意,大家依次佈陣吧。”
就在流素疑惑於除情殤之外是個什麼意思的時候,他已經被夏千雙推到了離冥皇之後十步之遙的位置。
這時,眼前迷霧消散,他方纔看清冥皇陰邪至極的容貌,那飛眉入鬢的狹長雙眸中帶着戲謔的笑,天生血色暗紅的瞳孔也盡顯妖志之色……
傳聞中任何女子看到都願意奉上自己一生的冥皇原來長的這副模樣,莫非天下女子喜歡的竟是這般又邪又壞的男子?
流素一時疑惑,耳畔已傳來鈴鐺清脆的撞擊之聲。
就在他循聲望去之時,眼前的幽藍迷霧又撥開了幾分,先是一隻白皙如玉的手舞動而來。
那染着豔紅丹寇的纖纖玉指上繫着幾個細小的鈴鐺,每一次舞動便隨風搖晃,發出清脆玎玲的聲響,十分悅耳。
緊接着,他便又聽到了一陣婉轉悠遠的歌聲,那歌聲十分熟悉,像是千雙的聲音……這時流素便想,莫非千雙打算用祈神舞和吟唱?可是,剛剛心悠明明說……
下一刻,纖細毫無遮掩的玉腿便闖入了視線。
流素不禁瞪大了雙眼,尤其當他看清那腿部的紫色藤蔓紋路時,一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這哪裡是什麼祈神舞,分明是鬼魅之術,千雙居然還配合情殤施展鬼魅之術,用吟唱製造意境,莫非她們都忘了除了冥皇之外,這裡還有他一個男子嗎?
噗……
流素捂住了鼻子,倒不是因爲看到只着存縷施展鬼魅之術的情殤究竟有多嫵媚,而是這時他如果不把手放在自己可以控制的地方,他一定會無法自控的衝過去把情殤拉走
!
還有,那邊那個看着情殤一個勁兒流鼻血的小鬼童是個什麼意思?!
看着自己的女人當衆施展鬼魅之術,他容易嗎?!容易嗎?!
而這時,站在離唐心和冬生不遠處的蔣心悠也飛身而至,一把揪住了冬生的耳朵,低聲呵斥:“你牙都沒長齊,眼睛倒學會亂看了,居然還流鼻血,你對得起你養父養母嗎?!”
她原本以爲這麼說,至少冬生會跳起來反抗,哪裡知道這傻孩子竟然一個勁兒的捂住鼻子轉着黑溜溜的眼珠子,衝蔣心悠搖頭:“你以爲我想啊,我控制不住……”
說着,便一溜煙跑遠了。
最奇怪的就是唐心,她竟然這個時候真的在作畫,而且所畫之人正是情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