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不禁笑問:“不是讓你好好陪着朋友和新娘子麼,怎麼跑喜堂來了?難不成還怕我辦事不夠妥帖?”
“阿姐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這麼愛開玩笑?”細長的眉毛微微一擰,接下來的話夜月有些難以開口,“我來……是有一件事想請阿姐相助。”
夜月這孩子是朝陽看着長大的,知道他萬事不求人的性子,若非如此,當初復活蔣心悠他們的時候,也不會自己從神魔之陣裡出來。
“有什麼話,我們之間還不能坦誠相告嗎?”朝陽微微蹙眉,有些擔憂的說,“靈龍,那些年你被困在神魔之陣的時候,多少次我同你聯繫,你卻不願離開。我問你爲什麼,你只說想靜一靜,那個時候我根本沒想過固執的你竟然只是不想連累我,纔不願告訴我……神界那些老頑固,遲早我會收拾他們的,若不是天父仙逝前囑咐我,再留下長老會一萬年,我又何苦等到現在還看他們的臉色?其實有什麼話你大開直言相告,就算我幫不了你,也還有玄冥,他素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有解決不了的事麼?”
聞言,夜月反而輕鬆自若的笑了笑,英挺的眉目如畫勾勒:“是件小事,就怕阿姐不答應。”
“什麼事我還能不答應?”
“駐顏丹,我求阿姐一枚駐顏丹。”
一聽這話,朝陽不由來回打量起夜月來:“你模樣不差啊,又是上古龍族,天生不衰,只要你再不作那損命害己的事,根本無需駐顏丹啊。”
“是……我求駐顏丹,是爲修復心尖上的字。”
這下,朝陽什麼都懂了。
原先是她不願忘了玄冥,所以纔在心口上刻了玄冥的名字,哪裡知道後來神界、仙界的癡情人各個都效仿她,動不動就剝心口的,看得她也十分不好受。如今聽夜月這麼一說,她不禁眉頭緊皺,有些不解的問:“你原先刻着誰的?”
“瓔珞。”
“那不一樣嗎?”
“不一樣。心悠是不同的,也只有心悠纔是月老姻緣冊上同我命定之人。”
朝陽無奈了:“可瓔珞就是心悠的前世,哪裡不一樣了?若是你刻着月靈的名字,要駐顏丹去除也就罷了,偏偏是瓔珞……哎,都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難不成還想去掉瓔珞兩個字,改成心悠?”
夜月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
可朝陽說什麼都不願將駐顏丹給他:“你想想你現在的身子,做得了這種玩命的事麼?若是被心悠知道了,她指不定會多着急。瓔珞就瓔珞唄,在我看來根本就沒什麼區別。”
“有的。阿姐,你明明知道瓔珞曾經同許多人有過瓜葛,只有如今的心悠,纔是真正屬於我的。”
他淡淡說着,眸光堅定,那份真摯叫朝陽看來都爲之感動。
實在受不了這個固執的弟弟,朝陽只好長嘆一聲,將夜月帶入丹方,翻箱倒櫃找了一瓶駐顏丹扔入他懷中:“拿走吧,千萬別搞得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