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稍後更正,大約三點…………………………………………
“我兒——”馬王妃剛吐出兩個字,就已經是泣不成聲了,將劉胤緊緊地擁在懷中,淚水如掉線的珍珠,一滴滴地灑落了下來。aawwx
周圍所有的人都直直地站着,沒人去打擾他們母子的重逢團聚。對於馬王妃來說,兒子劉胤就是她的全部,兒行千里母擔憂,此刻她所有的淚水都化作一種渲瀉,毫無保留的傾瀉出來。
對於劉胤而言,更多的是一種愧疚,這十年來,他一直忙於作戰,根本就無瑕膝前盡孝,自古忠孝無法兩全,劉胤選擇了興復漢室這條路,自然就無法在母親身邊盡孝心。
這一跪,劉胤雖然是無法補償盡母親的養育之恩,但他卻是發自內心的,這是一份對母親的思戀之情。
許久,馬王妃才擡起來,摸着劉胤的臉龐,道:“胤兒,你黑了,也瘦了,這十年來,苦了你了。”
黑,那是太陽曬的,風吹雨打,不黑纔怪;瘦,每日風餐露宿,食不果腹,不瘦纔怪。這些劉胤當然不可能跟母親去說,他要母親看到的是他輝煌的戰果而不是那些艱辛的歷程。
“怎麼會,老了一點纔是真的。”劉胤打趣地道。
馬王妃凝視着兒子的臉,的確,和十年前那張稚氣未脫的臉龐比起來,現在的劉胤,更多成熟和滄桑寫滿在臉上,脣上那兩撇八字須,已經代表他不再年輕了。
劉胤道:“娘,這是青兒,現在她是您的兒媳了,這是徵兒,他是您的孫兒。青兒,徵兒,你們還不上前叩頭?”
青兒立刻上前是款款而拜,口稱:“母親大人在上,請受兒媳一拜。”
劉徵則更爲乖巧,咚咚咚地給馬王妃叩了三個響頭,道:“孫兒劉徵給祖母叩頭了。”
青兒馬王妃是認識的,只不過她當初的身份還是魏雪舞,此事劉胤後來在家書之中也已經和馬王妃說過了,青兒是司馬師的女兒,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結合了,並且有了愛情的結晶。
不孝有三,無後爲大,自從孫子劉承早夭之後,如何給安平悼王劉理續嗣,便成爲了馬王妃心目中的頭等大事,可劉胤的原配夫人傅月華得了瘋病,再無生育能力,而劉胤一直也不願再娶妾室,這讓馬王妃非常地着急。
現在好了,劉胤和青兒喜結連理,連孫子都這麼大了,馬王妃自然開心的不得了,見到劉徵上前叩頭,連聲稱好,喜上眉梢。
劉胤又與弟弟劉輯見禮,對他這十年來在母親身前盡孝表示感謝。
劉輯則是暗暗地慚愧萬分,當年爲了一個安平王的爵位,自己還爭執不休,幸虧當兄長的劉胤一付高姿態,主動地放棄了王爵,纔沒有讓他的王位旁落。當時劉輯還暗暗慶幸,現在想想,是多少可笑的一件事,劉胤沒有了安平王的王位,但卻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他現在所立下的功勳,驚天緯地,自己卻只能是恪守在王府之中,做一隻金絲雀罷了。
下人早已備好了酒宴,一家人邊吃邊聊,倒也是其樂融融。
席間,劉胤問馬王妃道:“娘,月華她現在可好?”劉胤知道傅月華有瘋病,自然是不可能出現在大堂之上的。何況她的病乃是頑疾,請有多少的名醫都無法醫治,劉胤到現在也不抱什麼希望了。
不料馬王妃卻是面帶喜色地道:“胤兒,此番來洛陽,正巧半路之上遇到一個遊方的郎中,他說月華的病並無大礙,只是因爲悲傷過度,導致心氣鬱結,、以往的醫匠所用之藥,皆是所用非途,此郎中表示,只需他鍼灸三日,便可痊癒。”
劉胤不禁微微一怔,遊方的郎中?難不成是什麼騙子不成,傅月華的病,已經是病了有十幾年了,找了不少的醫生大夫看過,均是無藥可醫。現在居然有一個什麼遊方的郎中,就能治得了這種瘋病,劉胤倒也是深感懷疑,不過現在傅月華的病情,已經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就算是遇到個騙子,以安平王府的的財力物力,被騙到也無妨,大不了損失掉錢財罷了,如果他真有手段的話,那可是天大的幸事了。
“那我得去瞧瞧。”劉胤起身道。
“我也去看看姐姐。”青兒亦道。
馬王妃含笑點頭,兒子雖另結新歡,但依然是不忘舊情,讓馬王妃深感欣慰,她立刻是點頭同意。
傅月華被安置在東面的廂房之內,馬王妃多派了幾個侍女在伺候着,看到劉胤過來,那幾名侍女趕緊下拜施禮。
劉胤很是隨意地擺擺手,讓她們免禮,問道:“神醫何在?”
“就在夫人的房內。”侍女道。
劉胤立刻是舉步進房,青兒亦是緊隨其後。
房內傅月華一臉呆滯之相,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正由面前的醫士施以針炙之術。那位醫士看起來鶴髮童顏,一付神風道骨的模樣,手中的銀針又細又長,扎滿了傅月華的頭部和身上。
劉胤不通醫術,也就不好妄自揣測,他很是客氣地拱手道:“先生……”
那知郎中卻是未曾停手,微微地劉胤示意不要說話,以免影響其施針。
劉胤立刻噤聲,站在一邊,看那郎中施行鍼炙之術,但看他手法嫺熟,飛快地使用着一根根的銀針,精準地刺入一個個的穴道之中。
中華醫術博大精深,雖然劉胤穿越前所處的那個時代醫術發達,但無可否認,中醫還是有着它的獨倒之處,雖然這個時代並沒有出現象扁鵲華陀張仲景這樣的神醫,但山野之中,誰又能保證沒有神醫蟄居,如果真遇着了,那可就是月華的福氣了。